宋婉儿混迹在各大酒吧，对安长晴这个人也是了解大半。
此时就像老鼠碰见了坏猫，动都不敢动。
安长晴走后，她眉头紧紧锁住，握着杯子一声不吭。
南隅随手把烟塞进上衣胸前的小口袋里，神色冷淡，没有半分欢喜。
有顾客目睹，酸了吧唧的开口：“这烟可难求了。”
浆浆小声跟他说：“等会儿整个酒吧都知道晴姐给你烟了。”
“嗯。”
——
浆浆说的半分不假，到凌晨下班的时候，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十多人。
他们笑嘻嘻，然后悄声打听他的来历。
南隅沉默应对。
安长空冲着楼下闹腾的年轻人们举杯，他站在四楼室内，对身边喝的拌嘴的殷叔道：“那孩子真沉默。”
“沉默的人不是呆子，就是人精。”殷叔双眸模糊，看着屋顶的橙黄的灯光晕圈迷了双眼。
“嗯哼。”
安长晴，咬碎嘴里的糖：“安哥，这人留吗？”
“问你殷叔啊。”
“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善茬。”安长晴说道。
“是善茬就不留了。”殷叔哈哈哈笑。
“来货？我缺了。”
“要多少？”
“978，”
安长晴翻白眼，“嘴真大。”
“喂喂喂，什么叫嘴真大，我花钱买的好不好。”男人歪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安长晴哼笑，“走吧，带你去拿。”
楼下南隅看到电梯打开，安长晴和一个男人被保镖围在中心往酒吧外离去。
“他们身边为什么都跟着保镖啊？”南隅忽然问。
“因为他们是做大生意的人，酒吧里有他们养了一半的虫。”有人接话，摇着酒杯看着灯红酒绿的舞圈。
他们放飞自我，扭动着身躯，眸光里映着兴奋，解脱。
有人倚着沙发，神色享受，面前扔了一堆烟条。
侍者上前整理桌面，又悄然退下。
酒吧里昏暗不清，偶有便衣行走在中间，对这些漠视不理。
他们都有共同目标，这些小喽喽最后再收拾。
黄雀推着夜视镜，被螳螂半搂着靠近：“咿呀，新人啊？”
浆浆熟稔的上前说客套话。
黄雀点了酒，没喝几口就跟螳螂潜进人群。
凌晨三点，南隅下班。
有其他人上前来接班，“新人好相处吗？”
“话少，感觉还行。”
“恩行。有新人我可以轻松一点。”
两人笑着聊天。
——
南隅压着鸭舌帽，有喝醉的人碰撞他，把纸条塞进他手里。
“不，不好意思啊……喝醉了，我喝醉了。”那人睁着大眼，愣呼呼的。
南隅侧过身，捏紧手里的东西，面不改色的走向住所。
……
国际赛在十一月初告一段落，许多人去南隅微博留言，质问他为何不出面做解释，为什么沉默。
当长久沉默，换来就是谩骂。
当日，君曦打来电话：“照片给你寄过去了，记得查收。”
“战队这边闹的厉害，能回来就赶紧回来。替补有篡位的想法。”
“我们希望，十二月年前赛，我们的打野还是你。”
南隅望着湛蓝的天，沉默良久后：“可能吧。”
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年前赛回去。
酒吧生活对于南隅来说很平静，白日在家睡觉，晚上去上班。
没去几天，他就被递了红灯品。
威尼斯酒吧商人是南充最大的酒吧，但也是南充最乱最脏的酒吧。
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能遇见。
头顶着毒辣阳光，却甘愿站在黑暗处。
南隅光白嫖都嫖到了不少品种的货，有些东西连黄雀都只是听说过。
黄雀等人跟南隅约了地方聊，因为殷叔助力，南隅对很多地方知道个大概。
“我十二月前回去。”
还有最后半个月。
黄雀捏着粉末在鼻尖嗅，“不是我说啊，你真的牛啊。”
“你直接来做我手下吧，肯定不会亏待你。”
南隅转头对螳螂说：“我不想错过下一场比赛。”
“哎呀哎呀，听到了。”黄雀说。
“这一批能抓空半个酒吧，我们查到了许多小秘密。你和兄弟们功不可没。”
“什么秘密？”
“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南隅冷眼看她，“告不告诉没关系，我也不需要知道。”
“酒吧里有接头人，五个人，昨天其中一个突然联系不上了，你最近去打听一下。
他叫鼠贼。”
“在酒吧用的名字？”南隅问。
“对，是采货人。”
“计划进行一半，这次喊你来，一是告诉你最近谨慎些，他们已经怀疑了。
二是让你打听鼠贼的下落，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靠你了。”
南隅伸手拽起自己的外套：“我说了，十二月前我要回去。”
“听到了。”
黄雀给了南隅一只耳机：“有事按下紧急按钮。”
“嗯。”
南隅弹弹衣服，潇洒离去。
“就他这样的，能单身一辈子。”黄雀指着半开的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除了打游戏，干啥都不积极。
要不是因为要去参加年前赛，他在酒吧里呆一辈子都没半点消息。
其他人笑笑，也不附和她。
螳螂倚着沙发，看自己女朋友气呼呼的样子，笑的越发甜蜜。
耳朵里的耳麦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响起。
螳螂按了一下，听到南隅阴沉的声音：“有人跟着我。”
螳螂猛地坐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他说有人跟踪。”
众人脸色一变。
这时，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众人对视一眼。
黄雀慌忙对着镜子拨乱自己的头发，掏出化妆包，开始往自己胳膊上画淤青。
其他人躲进卫生间和衣柜。
螳螂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进行李箱，然后把行李箱推到床底。
门外的人按了几下门铃，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细微下，有女人哭泣声。
螳螂骂骂咧咧的来开门，“有病啊？”
“酒店夜宵……每个房间都有。”男人尴尬的笑笑，他指着推桌上东西。
螳螂呵的一声：“这破酒店还有夜宵啊，端进来端进来。”
房间进门门口扔了几双女人的鞋子，越往里走女人的哭声越明显，等进了里面的房间就看到一个女人躲在床上压抑着声音哭。
露出来的胳膊肘上一块大面积淤血，男人扫过房间角落。
螳螂往地上吐了唾沫：“你看什么？你想偷老子东西？”
“唉唉唉？不是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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