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几人聊了威尼斯酒吧商人工资高后，王晓财和南隅就转行去了酒吧工作。
一个应聘了调酒师，一个接了服务员的活。
酒吧夜里异常热闹，南隅刚来老调酒师浆浆带着他玩。
“我说，这玩意一点都不难。”
“柠檬汁130g＋列夫18g＋3g盐水＋……”浆浆摇头晃脑。
南隅嗅到一丝不正常，隔着口罩想看清他的面部。
对方低头，一双眼睛望进南隅的瞳孔里：“看什么呢？”
南隅垂首，声音冷冰：“没什么？”
“喂？你生气了？”浆浆听着他声音冷，忍不住问。
南隅，“没有。”
“那行吧。”
浆浆是个外国人，个子比南隅高一些，瞳孔是像Leo的浅蓝色，皮肤冷白，偏有z国的黑色发丝。
他不懂z国人的弯弯绕绕，只懂直白浅层意思。
“喂，晚上吃什么？你第一天来我请你。”
南隅挑眉，食指轻轻在开瓶器上一压，开了酒瓶。
木塞被仍在镂空铁篮子里，他尾音微翘：“都行，我请你喝饮料。”
“不用，殷叔说你和那个兄弟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南隅笑了声，他打了好多年的电竞，还是有一笔小存款的。
穷到吃不上饭倒不至于。
“我听殷叔说，你之前是电竞选手？”有穿着热舞裤的女孩要了一杯狼怡口，浆浆边做边说。
“嗯，打过游戏，现在不想干了。”
“好吧好吧。”
“呦吼，新来的哥哥啊？”女孩冲南隅眨巴一下眼睛。
“今天刚来的，上班第一天。”
“那挺好的。”女孩托着脸，望着南隅。
真是越看越帅，哎呀。
“哥哥，留联系方式吗？”
“他不留。”南隅还没说话，就有一道女声插进来。
宋婉儿把包扔在吧台上，瞪着女孩。
女孩莫名其妙：“你他女朋友啊。”
南隅往后退一步，给其他顾客调酒。
“不是啊，但是早晚成为他女朋友！！！”宋婉儿信誓旦旦。
女孩翻白眼，藐视的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宋婉儿：“？？？？”
女孩端着酒杯隐入人群，宋婉儿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可以！
他认为，南隅学历不高，一个月工作三四千，自己将来是能考大学的人，工作后工资肯定在一两万。
浆浆竖着耳朵听了全过程，女孩走后，他问道：“你们俩啥关系？”
南隅早不记得宋婉儿了，“不认识她。”
“晓得了，又是一个小迷妹？”浆浆笑着，然后给她调了一杯葡萄梅酒。
“小妹妹，请你喝。”浆浆冲她眨眼。
宋婉儿目不转盯盯着南隅的背影，见他回头立刻竖起拇指：“哥哥你这一身工作服好帅。”
南隅理都没理她，宋婉儿又说：“可比网吧那的服装帅多了。”
浆浆笑了笑，揉着一头软发去忙自己的。
连句谢谢都没有啊，好气喔。
——
夜里狂欢阶段，安长空下来一趟，浆浆给他调了一杯高度数发酒。
他抿着酒，跟浆浆感慨每天忙碌没有时间陪女儿。
浆浆笑道：“我要是有个可爱的女儿，我也想每天陪着她。”
安长空笑了一声，他看向南隅“你殷叔介绍来的，感觉怎么样？”
“不会偷懒，话少，我觉得nice。”
“悄悄告诉你，这人可是你殷叔宝贝老婆的儿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他也喜欢。”
你说啊，这人就是有毛病，自己喜欢的女人跟情敌结婚了，然后生下来的孩子他是关心的上劲。
要放他身上，早想着弄死了。
“爱深了吧。”浆浆没谈过恋爱，反正活了二十多年，他是没有遇到过什么喜欢的。
“谁知道呢。”安长空笑殷慕妤蠢，可他忘记自己是个假的，对人家的闺女也是捧在手里。
“安哥，还有货吗？”浆浆看有人跟南隅搭话，他小声凑到安长空面前问。
“有啊，要多少呢？”
“那么点，我身上没多少钱了。”浆浆竖起五只手指头。
“每月八九千工资，你花哪儿去了？”一要就是那么一点，他都懒得拿货。
浆浆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的说：“以前爱赌，欠了好多债，现在都在还呢。”
安长空啧啧几声，倚着椅子打趣：“三样，你干了两样了。”
浆浆捏着杯子，“安哥……你别笑我了。”
“行行行，等会儿喊你们主管拿货。”安长空乐呵，摆手往四楼去。
南隅余光扫过安长空去往的楼层数。
“你们刚刚说的货，是什么啊？”南隅随口问。
“你别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隅故作茫然，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刚来，这几天肯定会有人找你搭讪，然后给你推销各种烟，豆子，布丁粉什么的。你可千万别买。”
“为什么？”
“别问！听我的就是了。”浆浆不愿意多说。
“我知道啊……不就是面粉吗……”宋婉儿小声嘟囔。
浆浆没理她，南隅只是抬头望进她的眼睛里。
而后不屑一顾。
可显着你了。
“垃圾星球，喝吗？”浆浆举着半份干邑。
“不了，我很少喝酒。”南隅拒绝。
浆浆稍微有些失落，他最喜欢给别人调酒了，别人拒绝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开心。
“我教你做我们威尼斯卖的最多的酒。萨泽拉克。”
南隅垂眸。
一杯萨泽拉克没调出来，就凑上来一个不速之客。
对方穿着紧身裙，一双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她撩着头发坐在宋婉儿身边。
“楼上要五杯高度数的酒，安哥让我来拿。”安长晴道。
“稍等一下。”浆浆打了一个手势。
“喂，来货吗？”安长晴歪头，目光落到南隅身上。
南隅回头与她对视，“什么？”
安长晴笑了一下，微微拉开自己胸前的裙边，从里面夹出一根烟。
食指与中指夹着那根烟递过去。
宋婉儿瞪直了眼，这他妈的……
“来，拿着。接了晴姐的烟，以后在酒吧里谁也不敢欺负你。”
浆浆戳了他一下，南隅下一秒放下手里的柠檬锤，接过烟：“谢谢晴姐。”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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