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男人讨好的笑了几声，出了房门就变了脸色，“没有。”
“那行下一间。”
——
夜里起雾，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身影成了游荡的鬼魅。
南隅从广告牌看到后面跟着的矮个男人，他眨眼，莫名其妙有一股子兴奋感。
就像上赛场那份兴奋。
南隅路过便利店，偏头看了一眼直径走进去。
南隅买了两包泡面，一瓶矿泉水，剩余的钱正好能买隔壁货架上的杜蕾斯。
他随手拿来一盒，扔进袋子里。
“慢走。”收银员微笑送客。
南隅出了便利店，仰头看了一眼满是碎星的天空
身后人影不远不近的跟着，南隅拍打着衣角，驻足在公交站牌下。
许久后，公交车慢悠悠的行驶过来。
南隅上了车后，对方也上车。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样把他送回家。
——
“我妹妹说，她最近在追一个男生，追了快一个月了，结果对方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宋鲛说完就哈哈哈大笑。
桐澄正在给橙子清理猫窝，听到后笑着接话：“怎么可能记不住，对方肯定不喜欢她才这样说的。”
“她说不追到他，誓不罢休。”
“哈哈哈，这男生得多好啊。”
“听她说是职业选手。”
桐澄忽然回头，“你妹妹在南充？”
“对，对啊。”宋鲛被她一惊一乍吓一跳。
桐澄抿了一下唇，小声说“南隅不是去南充了吗？”
宋鲛一拍大腿，这样一想就对上了。
“这都能碰上，南充够小的啊。”
“我妹妹要是真追上了，我以后说出去都有脸面。”宋鲛笑的狡猾。
“嗯哼。”桐澄不搭话，清理完猫窝，清理猫爬架。
Leo步步紧跟，哼哼唧唧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桐澄绕开它，把大鱼小鱼拎到角落里呆着。
“喵喵喵！”Leo堵住桐澄的路，脑袋着地栽在她脚边，声音可怜极了：“喵呜。”
Leo翻开身子，露出软乎乎的肚子。
桐澄伸手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毯子，搭在小猫身上。
“喵呜！”它立刻翻起身，然后甩头打了个喷嚏。
桐澄笑着把它抱在怀里，小猫眯着眼睛蹭她的胳膊，鼻子抽着，还流鼻涕。
桐澄掰着它的脑袋，凑过去去看：“感冒了？”
“是店里的空调太低了？”桐澄嘀咕着。
温州雨断断续续，偶尔闷热惹人烦躁，店里的空调温度一直都不是很高。
桐澄从药箱里找出药喂给它。
小猫可怜兮兮，满眼泪水：“喵呜~”
“鸭，小宝贝怎么吃药了？”宋鲛正逗大鱼，回头就看到趴在桐澄膝盖处的小猫。
桐澄穿的是条牛仔裤，这时候被小猫糊了一膝盖的眼泪鼻涕。
她也不嫌弃，拿纸巾擦掉小猫眼角的眼泪。
“喵。”
“刚刚还好好的，这刚吃药怎么感觉严重起来了。”桐澄跟宋鲛说着，感觉奇怪。
“可能激发了病毒的反抗心理。”
桐澄撇了她一眼：“就你能。”
“哈哈哈，姐，等我不干了我能从店里抱只猫走吗？”宋鲛忽然开口，提出来的要求让桐澄一愣。
“你抱猫走干嘛？”
“感觉它们特别可爱，就想养一只，姐可不可以嘛~”宋鲛抱着大鱼跑到桐澄身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捏着声音撒娇：“姐姐，姐姐我就抱一只猫咪。”
桐澄直勾勾盯着宋鲛，浅棕色的眸子带着半分笑：“我听王余杭说，他们局里跑来了一只怀孕的母猫，你要不要去预定？”
“从小养比较通人性，不然这猫你养着养着它就跑了。”桐澄说。
宋鲛戳了一下大鱼的爪子，声音低落：“姐，你这是拒绝了？”
“说个我接受的原因，就让你养。”
宋鲛弯了一下手指，不好意思的说：“我喜欢猫，然后没有钱买就想从店里包一只。”
“我会好好养它的，姐姐……”
桐澄噗嗤笑出声，“你想要哪只？”
宋鲛以为事成了，欢喜的指着Leo：“我想要它！”
“这不是我的猫喔，这是南隅的，你要不发信息问问她？”
宋鲛抹了一下鼻子，指着橙子：“要不然它？”
被指的猫立刻弓起身子，嗖得跟火箭一样窜过来，擦着宋鲛的手背。
宋鲛一边躲了一下，右胳膊砸在桐澄大腿上。
桐澄疼的撅起眉头，“橙子是这群猫里最精的，你打它的主意不是挨揍吗？”
宋鲛伸手揉了揉右胳膊，小声嘀咕，“真凶，那我不要他了。大鱼小鱼都可以。”
桐澄撇了一眼她怀里的大鱼：“你不知道英短最难养吗？”
“没事！”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我能养它。”
“那你选一只？”
“我要……小鱼！”她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睡觉的小鱼，和自己怀里伸爪子扒拉Leo的大鱼。
“英短市场价宠物级别一般是两三千，血统级别三千到七千不等，这种幼猫不好养相对来说便宜一些。
看在你在店里干了那么久的份上，一只四千。”
宋鲛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不要钱的吗？”
“不要钱的局里母猫肚子里的。店里的猫怎么可能不要钱？”你当我是慈善家吗？
“四千我都一个月工资了，你这也太高了吧。”宋鲛不满。
她都在店里干了一年多了，要一只几千块的猫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反倒是桐澄，真不会做人。
桐澄问她：“你以后嫁人要彩礼吗？”
“肯定要啊，彩礼越便宜就表示我这个人越不值钱，到她家里能好过？”
桐澄耸肩：“跟你的道理一样这猫我要是白送你，生个大病要花点钱你是不是就不治了？”
宋鲛张张嘴，反驳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姐……你怎么这样想我？”
“不是这样想你，是人的通病。越贵的东西越宝贝，不要钱的就像是捡来的，在心里毫无分量，我觉得你应该懂。”
白嫖来的能有多看中？再名贵的猫可能都比不上路边百块钱一只的小猫。
宋鲛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对猫好的，但是却无从解释。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唇釉吗？那支两百多的。”桐澄问。
“记得……”
“前一阵店里装修，我在储物室的垃圾堆找到了它。”
桐澄看着宋鲛尴尬的神色，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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