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试探你一下，你出了名做了英雄之后，还记不记得我，有没有忘本。没想到你这一点还不赖，不但不敢在我面前装大，还巴巴地求我赏脸，请我吃饭，呵呵，值得夸你两句。”
“好吧，你赢了！”肖灿还能说什么？
总裁办公室里的老程正在向白总献策：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他们四个约出来一起唱歌喝酒，我们背后买通几个小妹，使劲诱啊惑他们，直到他们原形毕露……”
“买通小妹？还几个？”白总皱起了眉头，“你这是要我下血本啊，对付几个小喽啰，有必要这样劳民伤财吗？”
“白总，”老程陪笑说：“他们虽然只是小喽啰，可是却关系到您的大局。您怎么忘了，您的最终目的不是他们本人——他们算个屁！您是要让老曾达不成业绩目标，无法在蓝调酒吧立足。”
“这道理我能不明白？你当我二百五吗！”白总一拍桌子，手掌翻过来，拇指和中指来回摩挲着，“关键是这个！这个！——最近手头紧……”
老程眼角一阵抽动，心想：“好歹你一个富二代大老板，不会还向我打秋风吧？”
“那……如果经费不足的话，我们买通两个就好了。两个小妹对付四个光棍，绰绰有余。”
“不行，不行！”白总一个劲摇头，“两个对付四个，总有人受到冷落，这样气氛怎么搞得起来？气氛一差，他们放不开，就很难显出原形。所以，必须一人一个！而且还要最漂亮的！”
“白总既然这么说，那只好出点血了，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办大事不能省小钱。”
白总睃了老程一眼，砸吧着嘴说：“老程，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应该算是合伙人吧？你不也惦记着你那十万块吗？——不，不是十万块，是二十万。如果你打赌赢了，不但你的十万块丢不了，还能再拿十万的彩头。这么大一笔生意，你就不打算出点资？”
“白总，不是我小气，”老程扭扭捏捏地拍上了马屁：“您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财力？而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只不过一个给您跑腿的小弟，我怎么敢做您的合伙人？……”
“您也别太谦虚了！”白总手一伸，打断他，“合伙做事情，只看盘子大小，不分身份高低。你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呗。”
“白总，这个……不好吧？”
“我看很好。有什么不好？”
“那……既然白总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不如这样吧，酒钱我出，小妹您请——这方面您比我熟，您说呢？”
“行行行，那我就吃亏点。”白总斜眼看了老程半天，才象是终于做了决定。
“不过，让他们出丑之后呢？我们总不能过过眼瘾就算了事吧？那不成我们花钱请他们潇洒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他们。我们的目的是要搞臭那个所谓的英雄，让他在观众的眼里成为烂人，伪君子。所以我们不但要事先藏好相机，把他们的丑态拍下来，而且还要在他们演出的时候，放给观众看……”
“哇！”白总眼中大放异彩，“这个主意好！你够毒！想想就让人兴奋，看他们到时怎么下台。”
“谢谢白总夸奖。可是这个计划虽然好，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什么意思？”
“我看肖灿这个人，平时挺能装的。万一到了那里还是道貌岸然，给我们演一出坐怀不乱，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钱都打水漂了？”
“你觉得他有这个本事？长得那么漂亮的小妹，一件衣服也没有或者忘记穿，在他面前弄得某些地方不停震动，他还能把持得住？”
“这个其实难说。而且最关键的，现在也没人敢直接在包厢里就把全部衣服都不要吧？”
“那依你说，怎么办？”白总被老程问得有些泄气，一泄气就有些生气。
“我觉得，我们还得预备一个后着，才能保万无一失。”
“你还有B计划，早说嘛！快讲，后着是什么？”白总兴奋。
“我们准备一点合欢散之类的药，如果他跟我们装象，我们就想办法把他们支开，把药粉下在他们酒杯里面，不相信还不成功！”
“这个好，这个好！”白总拍起了手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没问题……”老程回答了一声，一侧身之间，目光定在墙上的监控视频上，眼里显出怨毒的神色。
白总感到有些奇怪，顺着他目光看去，见墙上九宫格的监控视频，右上角显示的是舞台上的画面，而紧接着左边一格则是舞台下面的观众。
肖灿四个正意气风发地走上舞台。而台下本台已经可以说得上人山人海的观众，一下子沸腾了。
好像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根鞭子，同时抽打在他们身上，使他们不约而同地跳起来，高举双手，嘴里发出尖叫。
只是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鞭子没有给他们丝毫痛楚，相反是快活与刺激。
谁都看得出来，如此热烈的反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肖灿英雄归来，备受青睐。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还得了？
白总的表情，不知不觉中和老程变得一摸一样。甚至他们的相貌，在那一刻都有了几分相似，即使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沉默了一会，白总头一转，看着老程问：“今天的客流量比他们包装成明星之后，第一次登台怎么样？大还是小？”
“大！”老程毫不犹疑地回答，“大得多！”
“那天的业绩可是已经达到了将近七十万啊！”白总嘴巴张开几乎合不拢来，“这样下去，这个月就不是做一千万，而是两千万都不止！”
说出这番话的一刹那，白总似乎感到一丝悔意：老曾真是个人才！我为什么要和他做对？毕竟他是在为我们赚钱。
但是一转念，他心中又被不满取代。这间酒吧我们才占多少股份？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做两千万，我又能分到多少？还不如把老曾刷下去，换我来经营，那样一个月油水都不知道能捞多少！
两人商量好了这条毒计，老程辞出总裁办公室，直奔化妆间寻找娜娜的身影。
娜娜正歪在沙发上按手机。看样子她是要打电话。
“娜娜，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出去看‘明星演出’？”老程扫了空荡荡的化妆间一眼问。
“闭嘴！没看见我打电话吗？”娜娜把手机捂在耳边，背对着老程。
老程倒很乖，一声没吭。
“喂？总监。”手机响了两声后接通。“我十二点之后要请假两小时。就两个小时！……吃饭啊，肖灿请客。好，谢谢总监！你是全宇宙最靓的仔！”
“我没有听错吧娜娜？”老程眼珠打着转，心头想着歪点子，在她旁边坐下问，“肖灿要请你吃饭？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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