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我不能让你入内。”
女人小提了下裙摆，“那可以麻烦你帮我给一个人带句话吗，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
安保不想理会她，一心想赶走她，“你说吧。”
“曹瑜渊。”
“曹……曹少爷？”
女人勾起嘴唇，“我就知道你会知道，那麻烦你和他说：‘张秋帐回来了’。”
……
于引蝶提前到的，有人为她指引了座位，因为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不少人都在看她。
于引蝶最后还是定下和肖凯旋一起出席晚上的晚会，不过现在只是典礼，她的时间充裕，就先一步来了。
屁股还没坐热乎，一个礼仪模样的女孩子便跑到她面前，“是于小姐吗，刘湘子小姐有请。”
女孩指了个方向，应该是更衣室，于引蝶不知道刘湘子要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拒绝，笑着点点头跟女孩去了。
一直到化妆间门口，礼仪才停下来让开身子，“那我就送您到这了。”
“好，谢谢。”
“您客气了。”
更衣间里没有人，于引蝶没彻底放下警惕，站在门口附近，没有深入。
“刘湘子？”还是没人。
于引蝶又叫了几声，觉得可能是恶作剧，刚要走，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肖凯旋和刘湘子。
肖凯旋见是她，倒也不意外，刘湘子突然要他跟着来的时候或多或少就已经猜到了，对着于引蝶吹了个口哨，“来的挺早啊。”
刘湘子见于引蝶已经乖乖出现在这里了，心里松了大半，“我就知道你会穿成这样，于引蝶你看你，都是于家的大小姐了，穿的也太随便了。”
于引蝶对于刘湘子突然的熟络有些排斥，任谁都能猜出来她不可能是怀着好意来的，“这也是我的特点不是吗？”
“是，确实是你的一个特点。”
也是那个女人的特点，刘湘子到现在还是保持她之前的观点，大一出现在曹瑜渊身边的那个女人果然和于引蝶很像。
随性冷淡，在意的东西和说出的话完全让人摸不清套路。
刘湘子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于引蝶和张秋帐那个女人同时出现在曹瑜渊面前，曹瑜渊会做何打算？
她在想什么，都快三年了，张秋帐那个女人早不知道去哪了。
“所以把我叫过来是为了？”
“我父亲特意叮嘱，这是于家千金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上，为了两家的双向赢利，我为你准备好了服装。”
“那肖凯旋来也是为了换衣服？”
肖凯旋穿得已经足够正式了，再打扮打扮恐怕别人就以为今天结婚的是他了。
刘湘子立刻接上，“作为你的男伴，让肖凯旋站在男人的角度为你选一套不是很好吗？”
“我觉得不好。”
“……”
刘湘子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直接，还是肖凯旋先走进来，看了看衣橱里挂着的衣服，“相信我一次，说不定就搭配的很好看呢？”
“就是因为要穿你审美搭出来的衣服我才接受不了拒绝的。”
肖凯旋手还没落在衣服上，立刻调了个方向，拿了另一件衣服，“还真是有一说一啊。”
“主要也是担心穿不出去，没办法见人。”于引蝶站在原地，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
肖凯旋也是第一次见到女生这么多的服装，新奇的同时自信满满的保证道：“我答应你，我选的衣服只要你不点头，就不穿它。”
于引蝶勉强是同意了。
刘湘子还有事，而且刘家是今天的主角，她也不好一直在这里陪着他俩挑衣服。
于引蝶接连拒绝了肖凯旋挑选出来的五套礼服。
“这个款式太土了。”
“这个过于华丽了，我是来宾，不是新娘。”
“这个又是什么，肖凯旋你与其选择这个，还不如直接给我拿套芭蕾服，真没差什么。”
肖凯旋起初还是吊儿郎当笑着提她挑选礼服，后来就越来越难控制表情，“于引蝶！我给你挑什么你就穿什么得了，怎么挑三拣四的？”
“是谁说的‘我选的衣服只要你不点头就不穿它’？”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肖凯旋开始变得随意，摸到哪条是哪条，反正于引蝶也会说“不行”。
“pass。”
“不行。”
“你就算随便拿也稍微挑挑？”
“不行。”
“不行。”
肖凯旋手都没停，两只手交替着一件件拿着，直到他拿出某件时，一直拒绝的那个人却突然没有说话。
肖凯旋转过来给自己看了眼，是条蛮少见的款型，纱裙上是不规则的波浪纹路，跟着裙子的摆动让人一种这波浪也在动的错觉。
腰肢两侧没有布料，肚脐中间是交叉的绳带，向上延伸来到胸前抹成一朵浅浅的花。
这条裙子的亮点是腰部的设计，腰瘦的人会非常适合它，肖凯旋打量于引蝶的腰，“你要不要去试试这一条？”
“不，这条也pass。”
肖凯旋彻底搞不懂她了，“为什么？你不是也很喜欢这条裙子吗？”
“就是不合适不想穿，没有为什么。”于引蝶说完后干脆起身亲自上阵给自己挑衣服。
那条裙子，她只看一眼就知道一定适合自己，可腰上的伤让她不得不排除这个选项。
一年多前她因为戴着张颜的名字，不能随意得穿自己想穿的衣服，现在变成于引蝶了，身上又落了伤。
最后于引蝶穿得还是她自己选择的礼服，肖凯旋除了受了一肚子气外基本没做什么。
选好礼服后化妆师很快就赶了过来为于引蝶上妆。
于引蝶闭着眼，化妆师的眼影刷在眼皮上快速扫着，于引蝶没动，心里却在思考刘湘子的真正目的。
她并没有从肖凯旋和刘湘子身上感受到什么异于朋友的气氛，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
“画好了。”
于引蝶睁眼，化妆师已经在收拾自己的设备和化妆品了，“于小姐，您看看。”
“女人是真的麻烦，那面婚礼都要开始了，你究竟是在这里化妆还是在造脸？”
肖凯旋等的不耐烦了，门也没敲就进来了。
“急什么？”于引蝶回眸看他，肖凯旋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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