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歌和沈轻舟从小在北川长大。
小学毕业那年,因为某些事情,苏琉歌寄养在了沈轻舟家里,跟着沈轻舟家里人一起去了南淮。
初中三年是在南淮一中读的。
三年初中,平平淡淡,唯一说得上特别的事,就是初二那年,学校后边巷子里有位同校的男生被校园外几个混混欺负,苏琉歌上演了一番“英雄救美”而已。
实际上苏琉歌也险些被揍,多亏了小竹马沈轻舟留了个心眼提前报了警。
那天晚上比较黑,她没看清男生的模样,只听见了他的声音。
挺好听的,便就觉得是位长得好看的男生。
后来呢,苏琉歌也怎么去学校上过课了。
因为沈轻舟自幼体弱的缘故,大冬天的他生病了。
苏琉歌也就陪着他呆在家,听他父母请的家教老师上课。
初三那年,苏琉歌和隔壁班一个男生拿到了南淮市最好高中的保送名额,苏琉歌本来想去的,可后来又单独谈了下,放弃了。
中考以后,苏琉歌和沈轻舟就回了北川,念了北川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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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江黎风并没有来上课。
据说是和学校里的人打架,被教导处扣了下来。
起初苏琉歌还有些奇怪,后来又听说江黎风是为了一个女生打架。
而那个女生,是温语蝶。
苏琉歌的脑袋一直沉闷地横在课桌上,侧着头看着一直空荡荡的座位,心底五味交杂很不是滋味。
偏偏是温语蝶。
“听说了吗,A班新来的转校生超帅。”
“嗯嗯?就是打架的哪个?”
“对啊,你说他和温语蝶是什么关系?”
走廊外喧嚣聒噪,有女生尖着嗓子打听八卦。
苏琉歌忽然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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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中午以后。
大概在午休时,心情暴躁的江黎风在校园里乱逛。
忽然在校园某个角落看到一群人,几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动手动脚的。
当时江黎风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心底愈发烦躁,像是刀刃插在心底。
他很想打架,想找人发泄。
于是,他冲了过去,冲上去提起一个男生衣服领子狠狠地揍了下去,动作熟练狠戾毫不留情。
再后来呢,有巡查的保安来了,他们几个都被扣了,还有那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女生,解释了事情缘由后一直为江黎风求情。
那女生倒是生得妩媚,平日里也气高趾昂引人注目,结果吧可能报应来了。
而当下,这女生也难得卸却一身高傲,出人意料地为了个男生哭了大半天,那架势哭得梨花带雨,让教导处的老师都忍不住软了心。
最后只是让江黎风写了份检讨。
温语蝶和江黎风出了教导处以后,温语蝶一直跟在他身后。
江黎风倒嫌她烦,不带感情冷漠地骂了句,“你他.妈的别再跟着我了操。”
身后的女生先是一惊,不过她倒不害怕,只是觉得眼前这男生骂起人时十分可爱。
“我是温语蝶,我和你一个班的。”
温语蝶笑着做了个自我介绍。
江黎风显然对她没兴趣,只是说了句,“滚。”
“可我喜欢你。”
她这一句倒把江黎风搞得有些蒙了。
“脑子有病?”
她却笑着摇了摇头,“一见钟情不知道吗?”
知道。
他当然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
像是陷入一份甜,愈发上瘾直到沉沦无法自拔。
走廊上,北风从似乎遥远的一边缓缓袭来,空旷的周遭溢满风的呼鸣。
“我打女生。”烦躁的少年兜了满脑子心事,愈发不耐烦地开了口。
“你不会的。”她说,“是你救了我。”
“操真烦。”江黎风又骂了句。
早知道刚才连她一起揍了。
江黎风懒得理她,也不想回教室,直接翻墙出了学校。
他不知道的是,温语蝶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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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闹市冗杂。
昏昏的室内人群舞动,声乐呕哑嘲哳,灯光迷离稀疏。
桌上,堆叠着酒瓶,半空半满。
江黎风已经换了一件黑色外衫,他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
少年装满了心事无法述说,只好苦闷着脑袋醉酒。
烦死了。
江黎风微微抿唇,望迹舞池人群扭动,百媚尽显,又歪了歪头。
不知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只是感觉醉意涌入脑海,恍恍惚惚中,江黎风看见了不远处人群里出现的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
——温语蝶
她在他身边抽出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目光一直搁在他身上。
看得他愈发烦躁难受。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异常冷淡,明明是夏天,可温语蝶却感觉,只要靠近他,就像是被寒冬逼人的气息所笼罩,寒意也漫上脊梁。
“我...我只是担心你。”
她画了妆,身上也有很浓的香水味,江黎风皱了皱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瞥了眼她就起身想要离开。
刚要走的时候,温语蝶伸出手拉着住了他的衣角。
他猛地抽了回来,又似乎厌恶般地脱下外衫向一旁空沙发上一扔。
江黎风不喜欢别人碰他,包括属于他的东西。
而这一举动直接刺激到了温语蝶。
她忽然气愤恼怒地冲江黎风吼了橘,“操拽什么拽,我低三下四追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压抑了许久的心情骤然爆发,她终于本性暴露。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温氏集团知道吗?北川的很多产业都有我爸的股份,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
江黎风听了后却是微微一哂,勾了勾嘴角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去找他们啊!”
温语蝶忽然一愣,想换了个人似的,又语气柔柔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有点太冲了。”
她说,“江黎风,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都可以改。”
“我知道你一直遭遇欺凌,和我在一起吧,我能帮你摆脱他们。”
江黎风听到最后,黑着脸语气不好地问,“你调查我?”
像是点燃了时刻待发的烟火,此刻少年愈发冷淡得吓人,看人的眼色像是带着冰刺般,好像稍不注意,就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终于,温语蝶有些颤抖发慌地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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