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厚将那令牌拿起来,仔细的观看,忽然的将银票呈出来,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张大人已经贵为钦差大臣,请张大人恕罪,”
宗申厚的这一跪,张旦旦还觉得有点承受不起,宗申厚毕竟年龄就长自己很多,而且在这和丰镇也算是德高望重,
“宗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这些礼数。银票你还是拿着,我准备将这和丰镇翻个底朝天,宗大人在和丰镇根深蒂固,深得民众的喜爱,如果这两天和丰镇出了什么事,还希望宗大人替我兜着点。”
“下官明白,大人尽管放心,只是这个银票,我实在是不敢收。”
“不不不,宗大人辛苦了,今日之事还要多多仰仗张大人,这钱是我请你和弟兄们喝茶的。收下吧。”
张旦旦心想,你还跟我在这里装什么。你不就是为了这点钱才来的么。
“那,既然如此,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捉拿宫哲的事情上,张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只管开口。府衙里的差役随时听凭张大人调遣。”
“恩!”
张旦旦点了点头。
“宗大人,我这里需要一张和丰镇的防务地图,不知县衙里是否有。”
“有的,有的,我这就回去派人给您拿过来。”
宗申厚拿了银票开心的离开了。
张旦旦来到了票号的后院,将院子里的伙计、学徒、刀掌柜等人统统都赶到了隔壁的院子,又将士兵们全部派出到院外把守,不准人进入。
然后将脑海中的军事基地的系统菜单调了出来。
【叮!】
【系统提醒:系统检测到你正身处于军事基地的系统中,请提供您的选择,】
张旦旦打开菜单激活了票号内原有的兵营,
选择了在兵营中训练一千名新兵的计划。
【系统提醒:你的兵营正在加紧训练一千名新兵......】
【系统提醒:你的新兵已经训练完成。】
一旁“兵营”的门开了。
所有的新兵都排着整齐的队列,依次步出了“军营”的房间。
这样的军营房间是不可能容得下一千名士兵的。
但是这些士兵就像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走出,连续而不间断。
出来了就在院子里列队站好,直到院子里站不下,队伍排出门外,一直排到街上。
凡是走出来的士兵都会在张旦旦的面前来上一句,
“等待您的指令,长官。”
“......”
士兵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这时,府衙里的差役来送地图了,那差役看着满街满院的士兵,已经吓傻,
“张......张大人......小人奉......命前来递送地......地图,”
“多谢,”
看到那名差役还在傻傻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发呆,
张旦旦叫人拿出五十两的现银给到小差,
那差役看着手中的银子,一脸的疑惑,“张大人,您这是......?”
“今天晚上我想劳烦一下各位差人大哥,”
“大人,有事您吩咐便是?”
“你们府衙里现在有几个人在当差。”
“回大人,共有一十二人。”
“你回去一趟,把他们全都叫来,我要拜托你们为我做一些事。”
“全部的捕快,差役都要叫来么?”
“对,全部都要征用,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来,”
那差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也不知这位张大人在搞什么鬼。
“张大人,我只怕那府衙里也要用人,全部都来您这里的话,府衙里面人就空了。”
“如果宗大人问起,就说是我要用人。就说是我说的。”
“那这镇子里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晚上整个镇子实行宵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你认为会出什么事?”
“呃......”那差役意识语塞,“好的,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叫人。”
那差役明白,面前的这位小爷可是新任的钦差大臣,他说的话那就是圣旨一般,怎敢怠慢?
况且还有大把的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张旦旦将那地图展开,看了看和丰镇的街道,在地图中圈定了几个重要的出入口,和关卡,又命令将那一千人的士兵十人一队,分成一百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配备一个青云山的伙计,出去将和丰镇所有的路口,关卡全部部署到位。
将这和丰镇布控了一个水泄不通。
除非是宫哲能够上天入地,否则只要张翠翠他们一出现,就能够被人认出来。
就是这样的一个布控水平,张旦旦依然更近一步,静静的等待那差役叫人到来。刚才那名差役回到了府衙,说是青云山的张旦旦有请,每人都给发送五十两银子的奖赏,差役和捕快们都高兴坏了,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全员到齐。
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着急,领钱的事情都不着急,那真的是思想有问题。
全镇布控完成后剩下的士兵还有几百名,又被张旦旦分成若干的12个小队,依旧是配备一名店员伙计,外加一名府衙的官差,这些小队索要执行的任务就是进入镇子,然后进入每家每户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每一户的地窖,暗室,仓库全面起底。
就算是一根针,一条线,只要是想找都能找出来。
为什么要在每只队伍里安排官差?
张旦旦的考虑主要是每家都要入户搜查的话,必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如果有官差在场,就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辛苦大家开始搜城,就说是官府的命令,捉拿重要嫌犯。如果有人反对立刻抓起来,送到隔壁官府,听懂了没有?挨家挨户的搜查,不放过每一间屋子,每一个鸡笼,每一个猪圈,每一个寺庙,空置的房屋,镇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所有人都不能出镇子。最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出三位姑娘,并且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
“是,长官。”士兵们齐声回答。
差役,捕快们领了银子,也都很开心的加入了搜捕队伍。
布置完这一切之后,全部人马按照张旦旦的计划,分头行动。开始对和丰镇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张旦旦靠坐在椅子里,运筹帷幄。
他现在最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宫哲会不会早上就已经偷偷的将人转移出镇子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太糟糕了,不过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不大。
大白天的没有人能够绑着三个大姑娘逃出镇子去,那样很不方便。要走也是晚上。而且人们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宫哲这样的老手一般都不会冒险在大白天转运人质。
在这样的搜查之下,估计过一会儿就会有一个结果出来了。
张旦旦坐在堂屋里思索着事情,
噔!
票号门外的门板上突然地传来了声响,似乎是中箭了。
我去,我的戒严大部队才刚刚吃出发啊,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张旦旦还没有来的及做出反应,票号里面留下来驻守的士兵已经冲了出去,在这种环境之下,那个射箭的小子想要逃走,很难。
没有任何的意外。射箭的小子刚跑出街角就被布防的士兵拦截住,在惨叫了几声之后,被人活捉了回来。
士兵们将那人扔在了地板上之后,一个用力的摔打,那小子苦苦哀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旦旦接过了门外士兵捡回来的箭矢,仔细的端详,确是与白天那是弓弩射出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
箭矢上用绳子帮这一张字条,字条里面写着,“人质全安好,明天不保证”。
又是十个字,又是同样的什么实质内容也没说。
再一看那小厮,年龄不大,其貌不扬的,穿着一件短打扮的旗装,外面套着一件厚实的棉大褂,身上有些地方的棉袄已经破了,棉袄的棉絮漏了出来。整体看上去这孩子像是个街边的乞丐。
难道这就是江洋大盗宫哲?不不可能啊,这个人还只是个孩子。比起张旦旦来也小不了两岁。
再一看那只用来射箭的弓弩,轻巧的弩机结构,整支弓弩由弓和弩臂、弩机三个部分构成:弓横装于弩臂前端,弩机安装于弩臂后部。弩臂用以承弓、撑弦,并供使用者托持;弩机用以扣弦、发射。
整支弩并不大,可以方便的收藏在那小厮的大棉衣里。用的时候取出来上箭,拉弦,轻扣扳机就好了。
张旦旦上了箭,冲着门板将箭矢发射了出去,
噔的一声,由于距离近,力量太大。那短箭射中门板发出颤抖的声音。
“这玩意还挺好玩的。”
张旦旦由衷的赞叹。其实当时的军队还没有普遍装备枪械,只有袁世凯的新兵有装备一些新式火铳,考虑实际条件,用这个代替火铳列装军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炸膛,走火,打不响的火铳来说。实用性反而更高。
“今天的两只箭都是你射的?”
那小厮虽然被吓破了胆,但确实保持缄默,不提只字片语。
“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你就是宫哲么?”
那小厮动了一下,但是还是不说话。
张旦旦不想跟他废话了。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撬开。”
张旦旦将弓弩的箭头,塞进了那小厮的嘴里,又把第二只箭放到了弩弓的膛线里面,由于是从上至下,那只箭很自然的顺着膛线特有的凹槽滑进了那人的嘴里。
利箭冷冰冰的箭头直接划入了那人的脆弱的喉咙。
“呜呜,呜呜呜,”
那小厮痛苦的呜咽着,口不能言,实在是痛苦极了。
张旦旦又当着他的面,近在咫尺的,将弩弓的弦拉了个满弓,距离太近了。
那只弦的状态是蹦的紧紧的,整支弦在拉档的时候,发出嘎巴鞥嘎嘣的响声。
“呜呜,呜呜呜,”
那小厮呻吟的更加剧烈,
也可能是,那只箭的伤害性太强。
也可能是,疼痛实在难忍。
也可鞥是,害怕张旦旦突然地来一个事物之类的,
那小厮不敢想,就在他的嘴里,近距离的观看了整个上弦的过程。
那个富予冲击力的画面,所给他带来的震撼,让人恐惧。
“呜呜,呜呜呜,”
他只能更加努力的哼哼,希望面前的主人能够不要出错,能够饶他不死。
张旦旦笑了笑,先是小心翼翼的拆除了弓箭,然后,又轻轻的祛除了弓弩的弦。解除了危险的情况。
那小厮终于缓过劲来了。
于是,那小厮也是使劲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跟着做了舌头运动。
“你就是宫哲?”张旦旦好奇的看着那小厮活动下巴。
“呜呜呜,我不是的”,小厮说到,“宫哲是我的老大。我是他的小徒弟。”
“徒弟?现在就连绑架的手艺也开始收徒了?”张旦旦觉得奇怪,轻巧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川。”
“现在那三个人质在哪里?”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张旦旦抓起对方的衣领,直接来了一个“直拳疗法”。
秦川鼻梁直接被打歪了,殷红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哇!
秦川鼻子酸的厉害,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
“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哪样?”
张旦旦这能不能不要这么,这小子什么事情都没有想明白呢,即开始实施绑架犯罪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哪里了吧?”
“不!”小伙子还是坚决的说不。
“这很正常,年轻人,讲义气啊,?”张旦旦挖苦道。
“他们一会儿,将会把整个和丰镇给团团围住。”
“是这样,我们的手里有人质,你们应该怕我才对,”秦川的鼻血一直在流,说话的鼻音很重。
“你来时有没有看到很多穿着统一制服的军人?”
“有,怎么了?”
“那你就不好奇他们在干甚么?而且你已然的看到了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冲着我们的门板射出这一箭?”
张旦旦再一次的揪起了秦川的衣领。
秦川连忙摆手求饶,“不不不不,别再打了,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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