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南点点头,说话间,便走到了军营。

营地外头有重兵把守,在外面的两人听得清里面跑步和呐喊声。

守马人示意拂南跟上,他目不斜视的牵着马走进去,拂南跟在最后。

“此乃军中营地,请出示令牌方可进去!”

两把锋利的红缨枪呈x字形挡在拂南面前,经过摩擦发出了清鸣,守卫警惕非常。

拂南赶紧从怀里掏出事先的入军令递过去,十分抱歉道:“我是来入军的,我不知军营在哪,那边给我衣服的人让我跟着他走,遂和这位好汉到了这里。我看他进去了,还以为在里面登记。”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露出一角的包袱,和前面带路的守马人。

两个守门兵相视一眼,一人往守马人看去,见对方点头,便知无碍。

他拿着拂南的入军令确定无误后,挥了挥手,一旁便出来了一个正流汗的高大汉子,道:“去,这是新来的。”

“好勒!走了小兄弟!”那汉子不在乎自己的大汗淋漓,一双手猛地拍像拂南。

汗水的粘稠和味道让拂南不由得心生抵触,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接上了。

走前还与那守马人道别一番。

“喏,这是你的铺子,你赶紧麻溜的收拾,弄好了赶紧出来,马上开练了!”

“是!”

第一天来到军营的拂南,在打量了一眼睡铺后,快速换上了。

衣服是露臂的,让拂南白皙的皮肤上暴露外界下,然则却有肌肉突出,倒也不显得他太过羸弱的像个书生。

他又把裤子和鞋子快速换好,又确定无误后便把包袱藏在垫子下。

这里是个能容纳二十人的营帐,说是睡铺,不过都是由稻草铺好的,因他来得较晚,其余人全都出去操练了。

出去后,看到那名大汉在不远处看着正跑步的一队唉声叹气的士兵。

嘴中正不断的喊着:“快点快点的,m的谁最后没有饭吃!”

说着,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兵长,我好了”

大汉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拂南,但也只是片刻,随后点点头。他带着拂南到了另一个训练场,这里却安安静静,除了那个正不断走路看有没有出错的老兵偶尔一声爆喝。

“林兄!”

那名唤做林兄的老兵才凶神恶煞的回头,他看到拂南身旁的大汉,便走了过来。

“新来的?”

“不错,看样子有些基础,不过还是放在你这里先打磨打磨在说。”

说着,两人交接了一下,那大汉便走了。

老兵指着队伍的最后面,努努嘴:“和他们一样,你站那去。”

此地训练的便是最基础的扎马步,拂南自小便开始练习,倒也处之泰然的挎着马步一动不动。

“噗!”一声极小的取笑声自他的右侧传来,拂南心中疑惑,但眼睛未动,余光却是瞄到旁边和他一样露着臂膀的兄台。

因着这一声笑,在安静的训练场显得格外的大,那厢老兵闻声而来,怒目圆睁道:“刚才是谁在笑!敢在我训练的时候笑,莫不是胆子肥了!是谁,自己站出来!”

然则等了一会,见没人站出来,便冷笑指着那块离笑声最近的几个人头道:“跟我耍花招,你们几个待会都给老子再加一个时辰!”

拂南见右边兄台似是怕极了,后背的汗水一个劲的流到地上。好在被留下的范围内的几个人也当闷葫芦,而这样闷葫芦里,就有倒霉鬼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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