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蝉怒极,悲极,手中握着的杯子在梦里就像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蝉,他什么时候动手?”岳大龙嘴里抽着烟卷,右手一壶白酒,问道。

“大当家的,应该是这几日了。”

“嗯,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当大哥的便去看这一场戏吧!”

“是”

进来了几个人把大当家的推走了。

他和着衣服就直接躺在了木床上,居然梦到曾经他和师父还很好的场景。

师父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嘴里小声念叨着:“今生我怕是学不到此功法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天资聪慧的人来,让他学去又……”

“师父,可有什么烦恼?”若蝉从一旁的小门走了进来,师父抬眼望去,问他:“若蝉,你若是想得到的东西又得不到又当如何?”

年初的若蝉不知师父心中事。彼时还未熄了捉弄人的心思,看着沉稳的他又想起最近要捉弄一番那新来的小子,眼中闪烁的兴奋,便有些三心二意的回答,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师父听清了:“那就从别人那夺好了!”

师父这会开怀的笑了,满意却又盯着他意味深长道:“是了,!”

就像是他的回答能够弥补师父心中心生的罪恶。

黑黝黝的通道里,不见天日。

紧闭的铁门里面偶尔会发出震动,这是由内功相击而散发的起浪形成。

师弟和那人正打的不可开交,若蝉心思复杂,一旁晦暗不明的岳大龙坐在铁椅上,两根手指无意识的敲打。

若蝉瞥了一眼椅子上的人,恰巧对方也望了过来,一时有些尴尬,他清咳一声,低声问:“大当家,若蝉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若是师弟败了,我们才上么?师弟虽是他的弟子,可两人已经翻了脸,洛帮不必牺牲师弟这般好的苗子,不是么?”

岳大龙紧皱着眉头,敲打的力气加重,忽而冷笑一声:“这两个人,一个为内功破坏掉几十年的情分;一个杀了我二弟,纵使二弟不争气,那也轮不到这小子来替我岳大龙清理门户!”

岳大龙见若蝉欲言又止,冷漠的转回了头,继道:“若蝉,你是个好孩子,莫要因为无关的人去坏了你在我心里倚重的地位!”

若蝉垂眸,低头应声:“是”

岳大龙像是想起什么,他眼睛绕着铁门转了一圈,虽说这若蝉没了功夫不必忌讳,往后他还得仰仗自己才是,可这人呐,也不能做的太绝情罢,万一以后有自己求着他的时候,也好有个面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他见的太多太多了,遂道:“你放心吧,且不管你师弟如何,老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出这道铁门的,他的茶里,我早让人下了‘洛神泪’”

闻言,若蝉错愕的抬头:“洛神泪!可是帮里最神秘的那东西?!”

岳大龙呵呵笑到:“自然,我洛帮历代帮主都会掌管,一旦帮中出现制服不了的人时,它必是要出来的。无色无味的毒药,遇水即溶,这世上,能察觉出来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解毒,那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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