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丫头,去给我买壶酒!“醉醺醺的小巧扶着门,而后跌倒在地;门口听见声响的林丫头急忙走了进去,把她扶起走向床边:”姑娘,您这又是何苦?“

醉意朦胧的小巧浑身无力,她说:“快去!给我买壶酒去!买好了给你三串赏钱!”

“哎!”无奈的林丫头把小巧擦拭了面,用被子把小巧盖好,便吹熄了烛火出去了。

本是睡着的小巧忽然睁开了眼,她盯着那扇紧闭的窗,半响,自己爬了起来,撑着摆放的物什走到窗边,突的,推开了窗。

窗外的冷风迎面而来,吹的她浑身冰凉,许是酒的缘故,她总觉得她很热。

已经七年了,那人一走便查无音讯,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弯月刀,捏住刀柄打开,把刀贴在了自己手上,似乎好了些,但又觉得有些热,索性轻轻一划,那白皙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伤口。

蜂拥而出的鲜血在手上纵横,小巧露出了一整条胳膊,只见肘以上,竟全是刀痕!小巧拿起帕子细细的把刀上的血擦干净,手上正流血的伤口未理,便越发的觉得没力气。

一颗一颗的珍珠打在伤口上随后散去,其实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把刀收好,紧紧握着,呜咽道:“魏郎,魏郎,你怎还不来寻我……”,随后,那漆黑的瞳孔慢慢放大,本是流着泪的脸庞,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不知名的笑。

次日,小巧是被寒风吹醒的,她手撑着地,缓缓的爬了起来,‘嘶!’手臂上愈合的伤口被这牵动撕裂开来,血开始往外冒,想必定是昨晚她又伤害自己了。不知怎么了,最近一年里,她总是失去一些记忆,醒来的时候也总是会出现一些或深或浅的伤痕。

问旁人,别人也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清理了伤口,用帕子遮好,又一阵风吹了进来,吹的她眼睛快睁不开,寒气入骨。

小巧走了过去,关好窗,又见窗边有一方沾血的帕子,她的背脊微微发凉,在她的体内好像住着一只鬼……总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出现……

小巧去拾帕子,怀里的弯月刀掉了下来,这刀……不是被她一直放在枕下的吗?怎么会……

纵使关好了窗,她也觉得在这房中,一直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

匆匆收拾好一片狼藉,小巧打开了门,外面的喧哗和林丫头的诧异都让她觉得心安,林丫头见小巧起来,才笑了起来,道:“姑娘,您醒了?昨儿您吩咐让我给您提个醒,说是您弟弟今个儿生辰呢!“

哦!妹妹的生辰到了!小巧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今天要出去一会,待会红姐要是来找我你告诉她一声,说我出去了便是。”

“是呢姑娘!”

另一边

“拂南!快过来吃饭了!”狗儿对着一旁正指挥一群狗玩的拂南道。

拂南‘哦‘了一声,丢下手里的圆球,接过了狗儿手中的烂碗,里面是清汤和一些菜叶子,她什么也没说便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狗儿和六狗相识一眼,六狗道:“也不知道南南怎么了,从那之后便一直不爱讲话了。”狗儿摇摇头,想必是胡子的离去在她心中留下什么无法磨灭的痕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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