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先走进妓们的暗房,见到三人均是悠闲淡然的模样有些意外,挑眉道:“哟,待会三位姐姐便要登台了,姐姐们不怕么?”

荔枝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小北,月桃直接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气氛有些尴尬,小巧道:“哦,是小北大哥,我们是登台献艺的呢,有什么好怕的呀?”小巧的瞳仁比眼白占的要多些,笑起来便是眉眼弯弯,似如沐春风。

小北摸了摸后脑勺,又道:“嗯……哦对了!红姐让我告诉你们,待会你们是最后压轴,要一起上台,合作《霓裳羽衣舞》,谁唱谁跳谁弹,红姐让你们自己看着办就好。”

三人见小北走了,故相互看了看,荔枝和月桃认识便是知己知彼,可后来没多久的新人却是从未打过交道的,小巧也未错过她们二人的神态;想起红娘说的,若不争便没有人去帮你,若想不跌落泥潭,便要为人上人!

小巧见她们打量自己,遂道:“荔枝姐姐,月桃姐姐好,我叫巧儿,不会跳舞也不会弹琴呢,但我会唱歌,要不?让我来唱吧!”

月桃给了荔枝一个眼神,荔枝会意,道:“哦?就不知你唱的如何?你且来一段。”小巧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毕,便说道:“那我来一段。”遂清了清嗓子。

唱到:“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

少女的嗓子轻灵,忽然曲调一遍,声色又婉转起来:“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唱完,小巧看着她二人,问道:“姐姐们,巧儿唱的可还行?”在小巧唱的曲子里,荔枝和月桃二人都在各自摸索自己的舞姿和琴技应怎样调和。见小巧停下,月桃拍手赞道:“很棒!妹子的歌声果真如黄鹂般清脆好听,姐姐很是享受其中呢!”

荔枝仍然如若无骨的斜靠在椅上,她转过头给了小巧一个秋波,她道:“嗯,月桃说的是,以往只闻妹妹唱的好,却从未听过,今日一听,便是觉得在天上人间呐!”一边享受歌曲,一边暗自顿悟她的舞,还有如何去迎合。

小巧收到荔枝的秋波,白皙的脸庞染了些粉嫩,煞是好看,她惭愧道:“姐姐们取笑了,我自知我唱功并不如何,姐姐们如此赞我,巧儿心里真是感激!若是不嫌弃妹妹……”

月桃和荔枝对视一眼,随后相视而笑,就是你了!

月桃道:“妹子不要谦虚,我和荔枝都是比较挑剔的人,能入我们眼的人那便是有真本事的,若不是因莺莺从中做坏,我等也不用在这一楼受辱!”月桃说话变得咬牙切齿,就连懒散的荔枝听到莺莺两字,那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竟似夜晚出其不备会偷袭人的艳鬼。

小巧漆黑的瞳仁里一览无余的毫无波澜,月桃见此,问:“妹子,你是因为什么也被罚的?”小巧笑笑:“因我前几日在正厅里和此人争吵几句,便被告状了,说来惭愧。”这本就是祸从天来,莺莺已树立多位暗地里的敌人而不自知,恃宠而骄的莺莺仍在四处不断立敌。

在暗房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有仇,就得报,至于是何时,那便看上天怎么制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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