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啊哈哈哈。”
“我笑裂了。”
“兄弟你或许听说过张诚至吗？”
“刚刚秦牧，打败了张诚至，赢了五百块。”
直播间里有了解围棋的人，知道张诚至是何许人也，听到这话都沉默了。
卧槽。
张诚至啊。
赢了张诚至只拿到五百块？
“？前面那个是真科普还是开玩笑啊？”
“赢了张诚至至少得是职业水平了。”
“随便参加个比赛，上万的奖金都不在话下。”
“就赢了五百块？”
“哪呢哪呢，我棋坛男神在哪呢？”
“对啊，张诚至在哪呢？”
“我也没找到人……”
“啊我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秦牧对面，被一群人围着呢！”
“啊啊啊我也看到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帅啊。”
“不过……他这是在干嘛？”
“摆摊？”
“摆棋摊？”
“摆棋摊在这地方和老头们下棋？”
“这他妈算是降维打击了吧？”
“你们看张诚至的样子哪里像输了棋啊，赢了世界冠军也没这么兴奋的。”
“他这神情……真的输棋了？”
此时的张诚至，已经激动到手都发颤的地步了。
他兴奋的上前拉住秦牧。
“你的棋下成这样，想必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果然是老师的血脉，一出手的棋风和老师太相似了！”
“师弟，你愿意再和我下一局吗？”
秦牧心里飞奔过一万只草泥马。
心道这人是什么抖M属性吗？
输棋输上瘾了？
不过嘛，有【神之一手】傍身，别说再下一局了，就是再下十局，他也照样不带怵的。
张诚至见秦牧只看着他，不说话。
还以为秦牧是要钱。
于是慌忙开口，“你放心，不让你白下，规矩不变，你赢了我的话我再给你五百！”
刚才那一局棋，张诚至为了试探秦牧的棋风，并没有全力出击，而是保留了当年和老师下这盘棋时候的风格，徐徐图之。
甚至很多招数都是用的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招数。
一是为了试探，二也是被秦牧这手和自家老师一模一样的棋风给惊着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好好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自从秦汉去世之后。
张诚至已经好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棋逢对手，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和自己水平相当，还颇有老师当年之风的年轻人，怎么肯就这么轻易放过？
秦牧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
虽然不知晓内情，但是从眼前这中年人的反应，和那一口一个的师弟就能看出来。
眼前这人和自己那个便宜爹铁定是有什么渊源。
“那要是我输了呢？”秦牧故意问道。
张诚至像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样。
怔愣了片刻，才说，“输了的话，你以后都要给我当陪练。”
秦牧轻轻的嗤笑一声。
陪练？
【神之一手】给你当陪练？
脸咋那么大呢？
他笑而不语，只往面前的小板凳上一坐。
“这次怎么来？还是残局？”
张诚至连忙摆手。
“不不不，这次我们从头来，正儿八经的下一局。”
说完，便坐到了秦牧对面的马扎上。
把棋盘上满满当当的棋子收拾了起来。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先。”
秦牧颇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他。
“不用让着我，猜先吧。”
“刚刚那局一直让着我，还没让够？”
张诚至僵了一僵。
这年轻人……
竟然看出他刚刚有所保留了！
不简单啊！
弹幕里的众人听到这句也是纷纷惊叹了起来。
“所以刚刚，张诚至让着秦牧了？”
“他不会早就知道秦牧是秦汉儿子，所以故意让着吧？”
“卧槽，放水？”
“这和送钱有什么区别？”
“公开请外援啊，过分了吧？”
“这算不算违规啊？”
“前面的，你们真的看围棋吗？”
“难道没人看出来，之前张诚至摆的那句残局是之前他和秦汉的一场公开对弈吗？”
“不仅如此，刚才张诚至下棋时候的走法也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直下到最后两步，他才做出了改变。”
“所以说，张诚至不是让着秦牧。”
“是在试探秦牧。”
“甚至可以说是带着自负的心理，觉得自己就算最后再发力也可以赢秦牧。”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秦牧的走棋也很有意思。”
“他的前几步，也和当年秦汉走的一模一样。”
“这都多少年前的棋局了，能记这么清楚？”
“我可是秦汉铁杆粉丝好吗，我自己下的棋或许记不清，但秦汉下的棋，每一步我都能记得。”
“好家伙！棋逢对手啊！”
“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想看他俩正儿八经对弈一局的。”
“快别说话了，开始了开始了。”
只见秦牧和张诚至猜先刚刚结束。
结果是张诚至先行。
秦牧微微一笑，颇有礼节地朝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诚至后背都凉了一下。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候在棋院里和老师下棋的岁月。
秦牧的眼神里，不仅带着一种必胜的信心，甚至还带了许多说不出的……慈爱？
已经很多年了。
张诚至已经很多年没有认真下过棋了。
今天这一局棋，他一定要认真对待！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提一点，一颗黑子便落在了棋盘上。
棋局刚开始，秦牧应对的很快。
一颗白子紧随其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说张诚至紧张，就连围观群众都开始紧张了。
一时间偌大的文化中心，他们所处的角落就好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包裹住了。
一时间落针可闻。
直播间里的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连弹幕都少了许多。
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围棋爱好者，听说这里有一场张诚至和秦汉之子的世纪之战，都纷纷赶来围观。
大家都在认真地看着这局棋。
张诚至本人更是已经紧张到额头出汗了。
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额间冒出来。
他出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秦牧却完全不受情绪干扰，一步接一步，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围棋AI机器人。
就算是不懂棋的观众，也能从两人的表情，看出此时是谁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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