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子走来，好奇问道，“咦，哪里来的布娃娃？”
李青竹笑着道，“是二妞缝的。”
萧大娘子又发现，其中一个是用新布做的。
她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伸着手巴掌就去打二妞。
“你这败家孩子，怎么拿新布做？知道这布多少钱一尺吗？我打死你！”
萧二妞的屁股被狠狠拍了几下。
她又惊又痛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萧老太太忙将萧二妞拉到身后，呵斥着媳妇，“怎么打起孩子来了？她娘都没了，你这做奶的还不心疼她？不就是几块布吗？值得什么？”
萧大娘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脸色颓败的站着。
李青竹劝道，“娘，奶奶，这布头是我给二妞的，我裁剪衣裳后多的一块布，这布头也就手巴掌大，也做不了什么呀，我就给二妞玩了。”
一听说是李青竹给的，萧大娘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李青竹又说道，“二妞的手工多好，小小年纪，针角缝得又密又直，将来一定是个能干的姑娘。我倒觉得，可以多找些布头让她做些布娃娃，下回赶集时拿到集市上去卖。”
萧大娘子眨了眨眼，惊讶问道，“这能卖得掉吗？”
李青竹笑道，“城里有不少人家的孩子，都玩这种布娃娃。咱乡下没人玩，是因为没人卖，看，三郎和四宝就很喜欢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找些旧布头试着做做，卖得好，下回买些布来做。”萧大娘子来了兴趣。
萧彩月走来，听到她们这样说，眸光也亮了几分，心中也跃跃欲试。
李青竹笑道，“我来画图，二妞做。”
萧老太太将二妞推到跟前来，沉着脸问萧大娘子，“那还打不打她啦？”
萧大娘子叹着气，揉着二妞的头发，愧疚说道，“不打不打，奶奶坏，奶奶不该打二妞。”
说得二妞的眼角又红了，唇角撇了撇，只差没哭。
萧大娘子将她搂着，心中沉沉的。
她也不想打孙女，只是没忍住。
这好不容易家里卖野猪得了一点钱，新媳妇也帮着赚了点钱，还了一些债后，家里又没钱了。
还有另一家的一大笔债，不知几时才能还清。
唉……
……
晚饭是芥菜末扮玉米粉烙的饼，外加野猪腿炖的汤。
那天卖野猪剩下一只猪腿和一点碎肉，碎肉当天就吃了。
猪腿则被萧大娘子腌了起来，等那些碎猪肉吃完后，就吃上了这只猪腿。
这时候的天气没有寒冬时冷，肉腌不住，顶多放个两三天。
放太久还是会坏。
萧大娘子将骨头剁得小小的，放在罐子里熬了一下午，吃的时候，骨头和肉用筷子轻轻一戳就碎了。
肉骨头汤营养极高。
李青竹给几个小娃子每人打了一碗。
汤上飘着几片香菜末子，衬着奶白的汤，赏心悦目。
几个娃子吃得很开心。
正吃着饭，前院那里传来狗吠声。
有人在前院门那儿大声喊着，“远山兄弟？远山兄弟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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