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悄悄勾了下唇角,算他们识相!
田贵将银子放在一侧的小桌上,就开始催李青竹,“还不开始吗?”
在田贵去取银子时,李青竹已经召唤出了空间系统。
在和“有求必应”那只小扒皮一番讨价还价后,她得到了一些解毒药物,一些外敷的药,以及纱布消毒棉球等物。
她还借用了手术小刀和银针。
如今这些东西就在空间的洞口,她只要一抬手,东西就能到她的手里。
李青竹卷了卷袖子,对田贵道,“取些温水和皂角泥来备用。”
看李青竹的做法,很内行的样子。
田贵很放心,他走到正屋门口,喊来院中一个小厮去打水拿皂角泥。
水打来,李青竹洗净了手,又给韦衡的伤脚用皂角泥洗了洗,擦干水渍后,她从空间里取了碘伏,先给伤脚消毒。
接着,又是针灸。
最后,她用手术小刀,将那根毒刺给挑了出来。
韦衡这个富家公子疼得哇哇大叫。
李青竹心里鄙夷,堂堂男人,比生孩子的妇人叫得还响。
其实是她没跟他客气,下手比较重。
用手术刀尖挖毒刺,跟挖土豆上的烂眼一样,挖得又深又狠。
而且是转着圈的挖。
没办法,毒刺不全部挖出来,这脚伤会一直不好,最后整个脚会烂死。
她其实是好心的,晓得吧!
挖毒刺,放毒血,包伤口。
李青竹的手法相当的娴熟。
田贵觉得韦衡出的一百两银子很值。
萧彩月看得暗暗心惊,心说他哥这是娶了个能人啊!
韦衡高一声,低一声一直嚎叫个不停。
像杀猪一样惨叫。
李青竹忍不住说道,“公子,我上月给一个妇人接生,她叫的声音都没你响。”
这话是真的。
上月的时候,她还在现代那世的大山里扶贫,给村里一个大胎儿产妇接生。
妇人生了三个小时,生了个八斤半的胖小子,也没这么惨叫过。
堂堂爷们,拔一根黄蜂的刺,鬼叫什么呀?
萧彩月只当李青竹拿韦衡寻开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韦衡,“……”
他气得脸色一下子铁青一片。
但这该死的伤脚,感觉比刚才好了不少。
韦衡想脚快些好,生生忍住了李青竹的嘲讽,不与她计较。
“好了,今天先治到这里。这脚今天就不要洗了,也别碰水。另外,我再开些内服外敷的药方。这脚三天能消肿,五天能下地行走。”李青竹道。
她洗了手,接过田贵递来的纸笔,写了药方。
李青竹前一世的毛笔字,得过市一等奖。
她现在的笔迹,也是前世的。
韦衡看着她写的药方,暗暗摇头,这女人跟那个恶女公主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名字一样。
因为崇阳公主的字,跟鸡爪爬过一样。
这女人的字却相当耐看。
也对嘛,崇阳公主六岁时就被送来封地崇阳县,身边只有仆人,连教养嬷嬷也没有安排给她,更没有女夫子教她学文。
那就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的粗蛮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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