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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外,歌舞升平,结界内,两厢对峙……
“修道者比常人更信命数吗?”妙华轻笑了声,目光凌厉。
日主是锦都子民信奉的最高神明,向日主起誓足以见赖漪涵的诚意,以她为尊或许不假,但为何以她为尊,这个理由显然是不够用的。
赖漪涵迎上妙华的目光,任凭妙华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臣信命数不假,但臣更信小姐。”
她说得甚是诚恳:“臣自幼习武,后镇守边关,图的不过是光耀门楣、锦都长安,若说真有私心……”
骤然,一舞姬趁着敬酒的时机以袖中短剑直刺温寰,温寰眼疾手快打落短剑,短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保护大人!”
“是!!”
隐匿的暗卫纷纷出手欲拿下这斗胆公然行刺的舞姬,这舞姬失了武器出手反而愈加凶狠,在与暗卫打斗时,仍将全部心力放在刺杀温寰身上,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咒诀,幻化出无数冰刃,直刺温寰。
一人起而众人乱,藏匿在人群中的杀手皆趁机行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让这大堂染上淋漓鲜血。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第一位血溅当场的是林寺丞,脖颈被一杀手直接砍断,血液喷涌而出,染得一地血红。文官们哪见过这场面,皆是脖子一紧。赖漪涵领的武将们酒量皆是不错,在混乱中迅速找准自己的位置,与杀手对上,将文官们围在身后护住。
赖漪涵话未说完,便被这变数打断,“小姐,臣去处理,暂委屈您待在这结界内!”言罢便自顾走出结界,
诚然,妙华虽不善于实战,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不过赖漪涵能处理,她也就没必要掺和。
妙华有些焦急,哥哥在哪儿呢?她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若不是碍于此间事,她只应去寻人,而非在这里作壁上观。
赖漪涵一边与杀手打斗,一边指挥道:“不用留活口,秦阚你带他们先撤。”
杀手们一听,皆是面面相觑,直到其中一紫衣女使点了头示意,一部分人同武将们周旋,大部分人全朝秦阚一行人围去。
上钩了……
本是分散四处、难以辨别的杀手,此刻却目标明确地追击要先撤的文臣和旁的世家子们……
赖漪涵杀了个“回马枪”,领着武将们将这些杀手们反制。
……经此混乱,妙华也算是窥得一瞥赖漪涵的将才,短短一句话,看似是威慑敌人,暴露己方行迹,实则是刺激敌人,诱敌入套,当然这一环里,其他将士配合默契,则更可见其治军有方。
赖漪涵并未赶尽杀绝,反而是有意留下活口,奈何这些杀手大多有着必死之志,最后只留下了两个活口,“左相大人,本将军护卫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话虽说得客气,但却并不打算交人。
既是在她的场子出了这事,即使这些杀手摆明朝着左相及左相党来的,她不先查清楚,到时候保不齐没吃到鱼,还反惹一身腥。
“是本相应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温寰眉头轻拧,不容商榷道,“依律法,此二人应交由大理寺审理,有劳将军护送。”
赖漪涵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但明面上又不好闹得太僵,退一步道:“好说,只是今夜本将军同兄弟们累了,明日再送吧。”说罢摊摊手,就是让人将这两个杀手带下去。
“既是如此,那本相只好代劳。”温寰示意暗卫上前将这二人领过来,丝毫不退让,“将军既是劳累,本相就不多打扰。”
制住两个杀手的士兵没得到自家将军的命令,自是不敢交人。
赖漪涵皮笑肉不笑,眼底闪过冷意,对着两士兵道:“左相大人急着查案,你们还不快有些眼力见,赶紧把人交了。”
士兵如烫手山芋般将人移交给这两名暗卫,两个杀手伤得有些重,没什么气力,昏昏沉沉,但却仍是奏效甚微地负隅反抗。
“多谢将军,”温寰淡淡看了眼妙华,意有所指对赖漪涵道,“本相不便多留,黎华县主有劳将军照顾。”
“哼,自是不劳左相大人费心,保护县主是我等分内之事。”赖漪涵言罢还侧了侧身子,逐客道,“左相大人慢走。”
……妙华总觉得温寰刚刚那一眼,藏着什么。他让赖漪涵“照顾”自己,是真的出于好心还是“有意”为之。
“让小姐受惊了,”赖漪涵撤了结界,“臣即刻护送小姐回府。”
“多谢将军好意。”妙华向不远处的缨绯示意,召人过来——早些时候,缨绯便来复命,恰赶上这茬,妙华索性让缨绯远离乱局。她还急着去寻哥哥,赖漪涵陪着她,真是掣肘,“本县主有侍卫护送,不敢多加劳烦将军。”
“况现下还有诸多要事需要将军善后,”妙华晓之以理,“至于明日之约…还请将军勿忘。”
“好……”赖漪涵本还坚持,但听完后半句,心中微动,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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