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几人除了同舟共济,别无他法。
为了防止时璞玉出事,几人强硬的拉着时璞玉去了阁中,裴琢和司齐自是检查藏书,而落落则陪在时璞玉的身边。
“你怎么不去?”
落落歪了歪头,丝毫没有尴尬和羞怯:“我不识字!”
时璞玉:...
来的时候跑的那么急,还以为有多大的兴趣和能力,原不识字,时璞玉只觉得心头一震,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识字啊,不识字好,那你跟我在一处,我找个话本没字的给你看。”
落落顿时眼前一亮,“没字?都是画?那感情好!”
说罢拉着时璞玉往书架而去,司齐和裴琢纷纷侧目还以为有了什么发现,可细听他们的谈话,纷纷撇了撇嘴。
“这本讲的是个农妇与将军的故事,那农妇貌美如花,可惜将军不识,娶了农妇还要在外拈花惹草,很是无理。”
“这本讲的是个小兔子精,化成人身报恩的故事,不过兔子性子懦弱,被那书生伤的遍体鳞伤。”
落落:“啊?兔子精,这个我爱看。”
时璞玉接着介绍:“这本是讲了个狼崽子与人相爱的故事,最后凡人不得好死,可见人妖殊途,万不能逾越。”
话音刚落,裴琢突的紧了紧眉头,动手翻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人妖殊途?
他和时璞玉不就是人妖两别吗?她这是在暗示他不能越矩?
裴琢不禁侧目去看,时璞玉和落落正凑了两个脑袋在一处,对着话本里的故事评头论足。
但不久,他便发现俩人同时噤了声。
“出了何事?“
裴琢的声音传来,时璞玉和落落纷纷拿惊恐的眼神瞧着他,惹的他的心也提了提,急忙飞身至她们的身边。
“手里拿的什么?拿来我看。”
说罢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对着时璞玉,但时璞玉摇摇头,将东西藏在了身后。
落落也是一脸的怪异,手背在身后不住的往后退。
见此情况,裴琢再无耐心,将落落用力的拽到身边,从她手里夺过了一本画册。
那画册,咳咳...
裴琢只瞧了一眼便用力的丢在了地上,画之详细,不堪入目,他将视线甩到时璞玉的身边,只是凌厉的瞪了她一眼,时璞玉便乖乖的将手里的东西交了出来。
此时不逃,更在何时?落落急忙推脱道:”我突然觉得想学学字,我去找司齐,主上你别生气,我俩还没来得及看呢!“
说罢逃也似的跑了,但也未奔至司齐身边,而是找了个角落待着,顺便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偷藏的一本。
裴琢见落落走远,忍不住再三的靠近时璞玉。
他靠近一步,时璞玉便退一步,直到,直到时璞玉退无可退,靠在书架上再也动不得分毫。
“如此好奇?为师不介意在这件事上面教导几分,好尽尽师尊的本分,你且说说,从哪里开始,什么时候开始?”
时璞玉的表情就好像被抓包偷情的小媳妇,瞬间没了脾气。
“其实,其实也没那么要紧,我和落落随便翻出来的,便打开瞧了几眼,但没那么急着学,我还小,此时以后再议,以后再议。”
说罢就要逃,但裴琢不肯,拉着她的一只手臂往角落里的书架藏了几分,司齐看不真切,而落落正醉心于手上的画册,更没有心力去关心他们的状况。
裴琢的一只手攀上时璞玉的腰肢,在上面轻轻的捏了捏,时璞玉觉得痒,浑身扭来扭去不肯配合。
“别动,再动现在就把你好奇的教了你!”
时璞玉便不敢动了,但裴琢却也没有下一步,只是抵着时璞玉的肩头停了片刻:“我想起了许多久远的记忆,既想告诉你,又担心你知道了,会责怪我,时璞玉,你且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时璞玉僵硬着身体,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伸出手,在裴琢的脑袋上拍了拍。
他的呼气热烈而粗重,惹得时璞玉浑身如同吃了麻沸散般酥麻。
“是关于我的身世吗?”
时璞玉轻轻的问,末了又道:“我自始至终都知道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胥用山的小弟子,似乎这背后有更大的隐情,之前我好奇,想要探寻,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就是我,无论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改变不了我是时璞玉的事实。”
“如果你觉得那些隐情会让我失望,伤心,愤怒,那便不要说,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很好,不需要拿过去的事儿来恶心自己。”
裴琢从时璞玉的肩头抬起,眼眸之中似乎都是热忱,他伸手捏了捏时璞玉的下巴,缓缓道:“等一切结束了,跟我回岩阴山吧。”
时璞玉先是啊了一声,继而嗤笑,“你不管胥用山了?”
裴琢用视线示意司齐的方向:“有他足够了,这地方本来就应该属于他,我是个意外。”
俩人距离太近,该感觉到的时璞玉都能感觉到,她觉得羞赧,便伸手推了推裴琢。
裴琢假意被用力一推,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力气挺大,看来没什么大碍了,但现在我不放心你自己待着,便跟在我身边吧,玉骨给你!”
时璞玉颇为虚心的道:“裴琢你不会真的喜欢我把,我会认真的!”
裴琢拿眼神瞄了她一眼,附耳在时璞玉的耳朵边道了一句话,“这就是玉骨的咒语,现下知道我为何一开始不告诉你了吧,还有,我没在开玩笑!”
俩人神情交织,时璞玉心念一动,脸颊一红,那玉骨便出现在她身边。
她抚了抚那玉骨,只觉得浑身都要软了,她趴在玉骨上跟在裴琢的身后,对那藏经阁的书又扫了一片,但仍旧无所获。
天色以黑,他们便先行撤离,打算第二日在来。
时璞玉和落落睡在偏殿,司齐和裴琢则在大殿中休憩,临到子时,殿外忽然起了大风,司齐起身去瞧了几眼,又立刻回来,想跟裴琢说又有些胆怯,只好在殿中踱步几个来回,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说就说,我又能奈你何?”
司齐揉了揉眼睛,指着殿外的大风道:“它来了,弟子们都不在,它冲破结界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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