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京城四少碰头
岑菀拍拍她的手，心中对她更亲近几分。
徐康达过了上班点一小时才姗姗来迟，岑菀手头有他的行程表，知道他今天早晨并无任何安排，只是单纯上班来得晚。
只是霓梦上下无人胆敢置喙徐康达，岑菀不知道，徐康达来公司上班实属不易，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他今日会来，也是因为岑菀。
昨天没尝到甜头，他心有遗憾，得早些把岑菀这把硬骨头啃下才是。
岑菀手头有过去的文件资料，简单翻阅一二便知，徐康达这人业务能力极差，他对霓梦的贡献几乎可以不提。
公司能够运转至今，得亏是应氏集团的产业。
背靠大树，大家因着品牌效应而来，完美掩盖了徐康达差劲的业务能力。
岑菀坐在办公桌前无奈扶额，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无能的领导。
以前她在华尔街，都跟着青年创业者打拼，一天到晚行程排满，连带她也跟着连轴转。
虽然辛苦，个人能力却也得到极大提升。
那些社会精英也不会对她毛手毛脚，人家的志向不在女人身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人体工学椅上炒股的徐康达，内心一片绝望。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徐康达也朝她望来，岑菀见鬼似的飞快收回视线。
这会儿已来不及，内线电话很快响起，“岑菀，泡杯咖啡进来。”
“好的。”
岑菀心头莫名坠坠，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靠近这臭男人。
在她受苦受难的同时，另一边京城四少聚头了。
风夜白日不招待客人，仅有京城四少有这脸面，让任嘉泽给他们开门。
京城四少平日皆忙于各自产业，齐聚Y市的机会极少，机不可失，必须碰个头。
四人坐在沙发上随意闲聊着，灯光昏暗，一时竟分不清昼夜。
应元恺晃动着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淬了暗夜般，透过玻璃显得深邃而神秘，“听说徐康达那老色匹又换秘书了。”
徐康达这人顾凌肃有点印象，好色的要死，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泡妞，他突然来了兴致挺起腰板，双眼充满好奇，“谁啊？”
“你反应这么大？”沈明轩斜了他一眼，只觉好笑。
顾凌肃嗐了声，冲着他挤眉弄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虽然好色，那眼光却是一顶一的好，能被他看上的绝对是极品。”
沈明轩冷笑一声，却也没再反驳。
他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唯一能让他产生兴趣的，他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弹，恐怕就只有那只小白兔了。
这问题倒是难倒应元恺了，他只听闻一二，没深入了解，“改明有空我去了解一下，到时候和你说啊。”
两人抬手击掌，交换的眉眼间充斥着恶趣味。
室内还有一人不发一言，大家倒也习惯了。
他整日端着个整肃清冷的架子，不与人亲近，大家都是打小的交情，倒也习惯了他。
霍锡单穿一件灰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纽扣，白皙修长的脖颈拉出流畅的弧度，他转动着掌心的手机，不知是否在听兄弟们说话。
众人心中都有小秘密，大家都不知道别人也曾碰上了岑菀，想抢先把她拿下。
做女人怕是不行，做个情人玩玩倒是可以。
其实他们并非对岑菀缄默不语，在她消失的这些年，他们时不时会提及她，只是谁都没能得到她的消息。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出现了。
他们的对话并无太多内容，碰了个头也就散了。
霍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方才似乎在说徐康达的新秘书，想到徐康达，霍锡眸底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几人齐刷刷往地下车库走，恰好应元恺的车就停他旁边，他放下车窗扬声问应元恺，“徐康达是在霓梦做总经理吧？”
应元恺没想到不问世事的霍少居然会问他徐康达，登时受宠若惊，立即点头应是，“没错。”
“知道了。”霍锡得到回应后就关上车窗，重重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留给应元恺一地飞扬的尘土，他重重一拍方向盘，低咒一声：“靠。”
这家伙利用完就把他丢了。
等红灯的间隙，霍锡搜索霓梦的地址。
旋即他的眉心皱紧，就是他见到岑菀的地方。
她不会就是徐康达的新秘书吧？
不过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不说其他，即便是又与他何干？
不过就是个女人。
岑菀和徐康达斗智斗勇，总算把他惹毛了，他命她出外勤把李总的单子拿下，不然就别来上班了。
虽然李总和徐康达是一路货色，可和李总打交道也比和徐康达斗智斗勇好啊。
岑菀二话不说就爽快的收拾东西离开，气得徐康达重重将水杯砸到地上，碎片迸溅一地。
曹璇薇闻声而来，岑菀没来的日子，都是她负责徐康达的日常办公。
“滚！”不过还不给她接近的机会，徐康达就把她哄走了。
曹璇薇这下总算可以没心理负担的离开了，她顺势瞧了眼岑菀的空席位，不由有些担心。
李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岑菀不是出入职场的笑年轻，才不hi老老实实干活，既然徐总不让她好过，她干脆收拾东西回酒店休息。
路上她看着已然陌生的街头巷尾，回国已有数日，她仍有种不真切之感。
她真的回国了。
到酒店后，她踢开拖鞋一脚垫在屁股后，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给爷爷打电话。
回国了也该告诉他老人家一声，当初他装病装可怜哄她回国，得让他知道他圆满了。
那边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保姆来接。
得知是岑菀后，她立即扬声喊老爷：“老爷，岑菀小姐来电话了。”
紧接着，岑菀就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约莫不过半分钟，电话就被接起。
“菀菀，你这臭丫头终于舍得给爷爷打电话了，爷爷打了你一礼拜电话都打不通，是不是又心疼电话费啊？爷爷说了，爷爷给钱！”
话语间，岑菀还听到爷爷重重拍桌板的声音。
见他情绪饱满激昂，看来他的身体好转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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