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别怕,是只兔子。”南宫渊轻轻拍着池小鱼背,低声安抚着她。

“兔子?”池小鱼吸了吸鼻子,收回眼里快要冒出的泪水。池小鱼回头看了看,那只小白兔也看见了他们,接着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飞快的跳走了。

她竟然被一只兔子吓成这样,还是在男主面前,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她以后还如何为人师表。

“咳,刚刚什么也没发生。”池小鱼假装淡定的向前面走了几步。

“嗯。”

南宫渊明明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但池小鱼总感觉在里面听到了笑音,所以南宫渊现在是在嘲笑她吗?

池小鱼现在想找块豆腐让自己撞死得了,现在自己更没脸去看南宫渊了,池小鱼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烧的慌。

“我去前面探路。”

池小鱼发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后的南宫渊似乎是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南宫渊,别拍我!”池小鱼现在生气呢,南宫渊竟然还嘲笑自己,简直一点当师尊的尊严都没有。

可池小鱼的后背还是被继续拍着。

“都说了别拍了,再拍我让小清歌不理你。”池小鱼转身,可身后哪有什么南宫渊?她刚刚走太快,南宫渊还没跟上来。

那刚刚的是……

“嘻嘻,我在这里哦。”

这声稚嫩的孩童音,让池小鱼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池小鱼回头,但面前只有一颗树,并未见有其他人。

“你是谁?有本事就出来,别装神弄鬼!”池小鱼后退了几步,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壮胆。

这时南宫渊也察觉到了不对,飞快的来到池小鱼的身边。

“漂亮姐姐怎么看不见我呀,我就在你的面前哦,难道漂亮姐姐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吗?”

“可是人家一点都不想玩呢,不过如果漂亮姐姐需要的话,那我就去躲起来了哟,漂亮姐姐记得来找我呀。”

“你给我出来,谁要跟你玩捉迷藏,你再不出来我就烧了这林子!”池小鱼警惕的看着四周。

“啊?原来漂亮姐姐不想玩,好可惜呢,但漂亮姐姐不可以烧林子哦,不然这里的人都会死的,呜呜。”

这里的人都会死?是指她和南宫渊吗?

池小鱼又朝四周看了看,那些树形态各异,但仔细看倒像个人,池小鱼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池小鱼总感觉他们就是人。

池小鱼走到一棵离她比较近的树面前,提起剑在树上划了一道。

“啊啊啊,好痛!”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池小鱼又看了一眼,刚才她用剑划过的地方,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所以这些树——都是人!

池小鱼连忙退后几步,震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师尊,这些应该是人面树,他们都是由人变来的。”

池小鱼不敢想,因为这一路来,这片林子大的惊人,那这么多树,每一棵竟然都是人变来的?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谁干的?

“唔,漂亮姐姐怎么可以伤害我的子民呢?哼,你是坏人,我要为她报仇!”

池小鱼感觉自己腹部突然一痛,伸手捂了下却触摸到一片湿润。池小鱼抬手一看,竟然是血。

这应该和刚刚她划伤那棵树的位置一样,但分明并没有人出过手,这伤口就像是突然自己打开的一样。

“师尊,你受伤了?”

“小伤。”刚刚为了试探,池小鱼划还是挺轻的,所以这会儿哪里不过是破了些皮,流了点血而已。

但南宫渊好像并没有听进池小鱼的话,拿出一瓶药弯下身就朝池小鱼的伤口处倒去,动作一气呵成。

池小鱼都还没来得及有多别扭,南宫渊就已经结束了他的动作,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哼,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就算你是漂亮姐姐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子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伤害你行嘛?”

池小鱼燃了一把火,来到一棵树的面前,如果她猜的没错,发出那小女孩声音的就是这棵树。

“嘤嘤嘤,漂亮姐姐你怎么可以拿火来吓唬人家,可是姐姐你不知道吗?我不怕火的哟,嘻嘻。”

“哦,是吗?”池小鱼红唇弯起一抹幅度,将手中的火球朝树扔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好烫好烫,漂亮姐姐放过我吧,我的头发,头发着了!”

“我要你付出代价!”刚刚还是稚童的声音,这一句却猛然变成了一少女的声音。

“啧,我这火你可受不了。”她修的可是炽焰,同那什么凤凰火差不多的品种,寻常物件一沾就化为灰烬。

池小鱼倒是没想到这树还能坚持这么久,果然是成精了,那就在给她加点火吧。

“烧哪好呢?”池小鱼晃了晃手中的小火苗,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既然你这么在意你头发,那我就帮你换个发型吧。”池小鱼的小火苗飞了出去,让这小破玩意儿吓我,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察觉到这树的弱点,池小鱼内心欢快的不行,底气也十足,之前的害怕也烟消云散。

当了这么久的反派大佬,池小鱼怎么可能还是个摆设。

“大侠,大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侠你快让这火灭别烧了!”树妖稚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原本看这两人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修为也不过金丹期,拿到这女人手上的霜花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谁知道这女人还有这么厉害的火!她的一头秀发,就这样被烧完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去招惹池小鱼这样可怕的人物。

闻言,池小鱼也收回了那些火,她本就不想惹是生非,她还得靠着树妖出去呢。

“说吧,这些人面树都是谁干的?还有,我们该怎么出去?”似有意无意,池小鱼掂了掂手里的小火球,那明明是稚音畏惧的东西,可在池小鱼那里就如同一个玩具一般。

稚音疼的树枝都止不住的颤动,偏偏那女人还是一副如果自己说的不好,随时都可能烧了她的模样,而她旁边的那位男子,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早有预料。而且那身上的气息,莫名让稚音产生了一种臣服的欲望,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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