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林长老离开考场,其他考生都直接到了第三关。

谢澄霁感觉自己有被坑到。

等到了第三关,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三只巨兽横垣面前,庞大的身躯把路都堵死了。

更夸张的是,这些还都是长毛兽,那些兽毛都看不出颜色了不说,竟然都包浆了,黑黑的棒棒一条一条的垂着,密恐的人看了都头皮发麻。

目测还有一些刺蒺藜挂在毛上,以谢澄霁来看,能看到的往往不是最多的。

更多的是那些隐藏在皮毛之下的。

兽角乌漆麻黑的,不是缺了一块就是血迹斑驳。

谢澄霁倒吸口气,这……这是想干嘛。

就在谢澄霁疑惑的时候,一大桶一大桶的水被搬来,还有几柄长长的毛刷。

几把大剪子和几桶不知名植物。

谢澄霁隐隐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了。

很快,就有接待人为他们解答疑惑。

“现在分组合作,最先洗完飞甲兽的晋级!”

谢澄霁差点撅过去,她这小身板都还没那三只巨兽的一条腿高。

人家要是发脾气尥蹶子了,她岂不是当场暴毙。

看这些巨兽伤痕累累的样子,就知道人家跟那些家养的小猫小狗不一样,是用来战斗的。

这样的兽兽都格外的有脾气,谢澄霁表示她驾驭不了啊。

为什么当个洗脚童还要把命搭进去。

不出意料,那些通过第一关的小伙伴到了第三关竟然都纷纷打退堂鼓。

宣布了退出。

不到片刻,就只剩下九个铁头娃打算搏一搏。

其中就包括了谢澄霁。

“喂,我们一组吧。我叫姜秋月。”姜秋月一脸傲娇地凑了过来。

“和我一组,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我都可以给你!”

谢澄霁一脸无语,又是这个小公主。

嘴上说着强势的话,眼里的害怕被拒绝都流露出来了。

好像她不答应,她就会哭给她看。

“随便。”谢澄霁没意见,反正和谁一组都行。

“那个,马……谢小姐,加我一个吧。”

旁边的司马无极也连忙凑了过来。

同样都是十岁,司马无极比她俩都高半个头。

“行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边很快就组好了队,那边有样学样,三组很快就分好了,刚好对应了三只飞甲兽。

谢澄霁左看右看,都觉得无从下手。

“队长,我们要怎么做?”

司马无极询问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队长的谢澄霁。

“我们先观察一下,选性格稳定的飞甲兽。”

谢澄霁并没有着急快速完成任务,因为这是很关键的一步。

“选最左边的吧,那个小一点。”姜秋月说道。

“噗。”谢澄霁想说,小一点不代表性格一定稳定啊。

“选中间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很稳定。”司马无极肯定地说道。

“稳定不是这个稳定啊,是性格稳定!

就是亲近人,不会乱咬人踢人。”

谢澄霁扶额,这群队友。

一个个的忒不靠谱。

排除掉两个队友智障的眼光,谢澄霁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最右边的那只飞甲兽身上。

那只飞甲兽虽然受伤最严重,最好战,但眼神是最清澈的。

它的眼睛一直随着谢澄霁转。

真是王八瞪绿豆,看对眼了。

谢澄霁当机立断决定就选右边这只。

“选右边这只,开始行动!

姜秋月你把水浇在小右身上。

记得一定要贴着皮肤浇,不然水到不了毛发里面。

司马无极你拿刷子把毛梳开,配合姜秋月浇水。

我负责给小右剪毛和搓澡。”

说完,谢澄霁嘿嘿地笑了。

拿起旁边的剪子,谢澄霁开始努力修剪包浆的毛发。

像那种包浆的肯定就用不了了,必须剪掉。

还有打结梳不开的也要剪掉。

由于飞甲兽的毛发又粗又长又硬,很难剪,谢澄霁花费了好大的力气。

其他组也跟着有样学样,剪了许多包浆的毛发出来。

飞甲兽通人性,知道不是伤害他们,也都没有发生发脾气咬人踢人的恶劣事件。

不一会儿,地上都是一大片包浆和打结的毛发,一摞一摞的,累积成小山。

飞甲兽原本挺大一只的,站在毛发堆里竟然显得无助弱小可怜。

“好了,你们浇水吧。”

谢澄霁扔掉剪子,揉了揉发红的手指。

没办法,手小,强行拿剪子手指疼。

司马无极点了点头,将毛发梳开,露出皮肤,姜秋月费力地舀起一盆水,浇了上去。

三人都站在凳子上操作,这样才能和飞甲兽齐高。

等飞甲兽全身都湿透时,谢澄霁准备将那种不知名植物的汁水挤出来当沐浴露用。

那是一桶紫色的植物,取的应该是果实部分,紫色的泡泡状果实里包裹着满满的汁水。

谢澄霁猜测这是一种可以打出泡沫的植物。

果不其然,沾上这种植物果实后,谢澄霁的手上就起了许多白色泡泡。

她费劲地把汁水挤出来,一个个干瘪的空壳被扔在一边。

其他组也是有样学样的,派了一个人过来挤汁水。

好不容易挤满一盆,谢澄霁颤颤巍巍地搬着重重的木盆踩上了凳子,正打算浇上去时,变故发生了!

只听到隔壁组传来一声尖叫。

然后就看到了姜秋月花容失色的脸:“啊——喷了喷了!”

谢澄霁顾不得想是喷了什么,一把揽过姜秋月的腰,身后竖起了一道百丈高的冰墙!

将外来物隔挡在外!

姜秋月已经吓傻了,而谢澄霁刚刚那一出让她差点没站稳,离从凳子上掉下就差一厘米的距离。

“你……你先下去。”谢澄霁咬紧牙齿,面色扭曲地说道。

左手还端着二十斤的木盆,右手揽着姜秋月的腰,两个人的重力朝下,谢澄霁差点哭出来。

剩下脚尖死死地支撑着身体。

“好,好。”姜秋月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连忙从谢澄霁的怀抱里离开。

姜秋月一离开,谢澄霁就好多了。

让自己的身体努力平衡下来。

然后长长地呼出口气。

等她有心想察看发生了什么时,人都傻眼了。

中间那组的飞甲兽,排泄腺被刺激到了,屎黄色的……翔喷了一片。

左边那组人也被殃及池鱼,中间的最惨,三个人被喷得满脸都是,立马跑到一旁呕了出来。

要不是谢澄霁的冰墙,恐怕他们这组人也会满脸是……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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