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不要脸的,就知道调戏霁霁子!”

小黄十分生气,上来就是嗷呜一口。

然后它得意地睁眼,看你这回怎么勾引人。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惊起了一片飞鸟。

“小黄怎么了?”

“许是抽风了,竟然去咬双刺毒蜂。”

“什么?!”谢澄霁着急地想要查看情况。

“怎样?考虑好了吗?”谢寻翊没让她去,显然是不想跳过刚刚的话题。

“……不用了。”谢澄霁觉得谢寻翊有点油。

还是上油老下油小的那种。

“好吧,很遗憾。”谢寻翊也不强求,继续在前方带路。

谢澄霁不置可否。

她抱起小黄一看,嘴已经肿了一大片,肿成了大包子。

整个包包都比它的狗头还大,挤得它眼睛都眯成缝了。

“……让你皮。”谢澄霁十分无语,没事干嘛去咬蜜蜂,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狗狗都是好奇心爆棚。

“斗斯薛习义高斗柜(都是谢寻翊搞的鬼)”

“什么?听不清楚,算了。”

谢澄霁无奈扶额,只好抱着小黄问谢寻翊。

“哥,这个能治吗?”

“治不了,等死吧。”

“哥~小黄还是很可爱的~”

“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了也没用,别管它。”

“……”

谢澄霁一脸无语,她也没办法,只好抱着小黄不让它乱跑,省得又招惹了什么毒虫。

“等等,前面有些不对。”谢寻翊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谢澄霁瞬间警惕拉满,能让谢寻翊觉得不对劲的,肯定不是善类。

“这里有让我……忌惮的东西。”谢寻翊眉头微蹙,“但是对你来说,却不一定。”

“什么?”

谢澄霁走了上前。

拨开挡在面前的杂草,谢澄霁看到了一大片的发着微光的紫色花朵。

不仅如此,花朵还会摇晃,离得近了,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什么?”谢澄霁好奇地问道,“这些东西还能压制你吗?”

“不,不是压制。”

谢寻翊不知想到什么,耳尖一红。

他这模样,让谢澄霁不由自主地往高速路上想。

“这种花又叫情花,情花可以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尤其是对我们兽类来说,更是毫无抵抗力。

情花无毒,但是会一直沉浸其中,然后……欢愉至死。”

谢澄霁听完这番话,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说,这个相当于过量兴奋剂,会致死?!

“一定要往这里走吗?”谢澄霁有些抗拒。

虽说她现在这副身子才十岁,按理来说不会有影响。

可是她滴思想肯定不止十岁啊。

到时候万一中招了……

“不管哪个方向,都要经过这情花海,况且,这是最近的路。”

谢寻翊拉着谢澄霁,飞到半空,谢澄霁一看过去,直接傻眼。

在各种树木掩盖下,依然能看见紫色的花朵遍布,其范围之广不亚于漫无边际的稻草园。

“那我们这样飞过去,可以吗?”谢澄霁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可以飞起来,那就可以飞过去哇。

“情花的花粉已经被喷射到了空气中,没用的。”

谢寻翊手指在谢澄霁眼前轻轻一点。

仿佛被打开了任督二脉,谢澄霁看到了空气中蔓延的大片紫色。

她已经无言以对了。

“捂住口鼻管用吗?”谢澄霁问道。

“沾上皮肤,就会受其影响。”谢寻翊摇了摇头说道。

就是考验姐定力够不够是吧!

那就来吧!姐无所畏惧!

单身十八年了,母胎solo,她怕啥。

连个男人都没有,她就不信她还会享受那档子事。

“那就走吧,我不怕!不就是朵小花嘛,怕什么。”谢澄霁信心满满。

“那我怎么办?”谢寻翊发丝被风吹起,谢澄霁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四个大字:

楚楚可怜

真是白日见鬼了。

“那到时候我打晕你,把你拖出去?”

谢澄霁思来想去也就这个方法最靠谱了。

“那就拜托了。”谢寻翊竟然也赞成了她的主意。

谢澄霁顿时信心大增:“情花?拿来吧你!”

只是她没注意到,谢寻翊背地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刚走进去的时候,谢澄霁觉得除了花香浓了点,还真没有什么。

她看了看身后的谢寻翊,也面色如常没有异样。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逐渐的,谢澄霁的警惕心就降低了。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一个酒吧门口。

没错,就是酒吧。

酒吧……好像不对吧,她不应该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吗?

想了想也没想通哪里不对,谢澄霁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男男女女纵情声色,谢澄霁莫名地厌恶这样的地方。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刚想要走,却被一声惊呼吸引了。

“啊!打人了!打人了!”

谢澄霁转头,却见到一个少年被一群人摁在了地上。

没错,她看到的不是一群人把一个少年摁在了地上

她最先看到的是那个少年。

价值连城的红酒从他的头上浇下,流过他的碎发,鬓角,长睫,高挺的鼻梁,流过他开裂带血的嘴角,顺着喉结流入黑色的衣领里,消失不见。

这残忍的缠绵,让谢澄霁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时有些呆。

这双眼睛,好像在梦里见过。

“mad!许爷要跟你玩,你一个小小的服务生竟然想跑!?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你敢得罪许爷!真是活腻歪了!”

压着他的人似乎还是不满意,还想给少年两巴掌。

然而被制止了。

“别动,爷的东西,当然要爷自己来。”

那个被叫做许爷的男人,脱下外套,深吸了口烟。

捏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毫不留情地把烟蒂狠狠地塞了进去。

动作残暴又狠厉。

谢澄霁有些被吓到,一时手足无措。

“拿针来。”

听闻此话,躺在地下的少年开始疯狂地挣扎。

谢澄霁也忍不住了,她四处看了看,除了桌上那些昂贵的红酒,再也没有其他的硬物。

拼了!

谢澄霁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下那个少年!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酒瓶砸向许爷,许爷吃痛放开了少年。

谢澄霁赶紧拉着少年就跑。

他们跑了好久好久,穿过了酒吧,穿过了酒吧门前的那条宽宽的马路,穿过了一条窄窄的胡同,穿过了稀疏的路灯与月色的清辉。

直到好久好久才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

谢澄霁回头看少年,才猛然发觉,少年竟然比她高了那么多。

然而他却是那样的清瘦,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脆弱疲惫。

“谢谢。”

少年嗓音微哑,仿佛是一把小钩子,勾得谢澄霁直痒痒。

她有些不习惯这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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