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这太厉害了，三寸长的铁签插进脑子里，大脑都被搅碎了一些，就算这样，患者都没有死亡。”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病人，在场的医生无不为行刑者精妙的手法所震惊。
“医生，赞叹的话等会再说，你能告诉我这个人现在是什么状态。”菲尼斯走上前，拉住一个想要把布鲁尔头颅打开的医生，说道。
“状态？这个患者现在还活着，语言能力，思维能力上的问题要等患者醒来再说，其余的外伤的话那就是他的一颗眼球被穿透了，这个治不了。”
医生摸了一下插在布鲁尔眼眶中的刺骨锥的锥柄，认真地回答道。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赶紧让这个患者醒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记录的他到底行为能力。”另一个医生神色狂热地说道。
在将布鲁尔送进裁决所监狱之前，暗星已经用精神力扫描过布鲁尔的大脑了，除了一部分脑子被搅碎了，他的精神没有被动过。
这也就意味着布鲁尔并没有接受过类似洗脑的术士，所以只要让布鲁尔醒来的话，就可以从他的口中知道这次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有那个真主级异端的消息。
为此，菲尼斯不仅将裁决所的狱医叫来了，而且还把阿格耶芒市几个比较厉害的外科医生给喊来了。
结果，这几人一到场先是检查了几遍布鲁尔的状态，然后就集体提议把布鲁尔的脑子给切开，要不是菲尼斯就在旁边，他们早就把这个重要证人做开颅手术了。
“不好意思各位医生，这是我们裁决所的一个重要罪犯，他的脑子有我们需要的情报，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你们随心所欲。”
菲尼斯礼貌地说道。
其实不只是这些医生，菲尼斯手也痒痒，他是一个专业的审讯者，对于人体构造的了解不比这些医生少。
况且这还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行刑手段，这怎么不让他心动。
“菲尼斯大人，你可知道这是一种全新的发现，人体医学里，就心脏和大脑这两个研究难度最大，同时也是资料最少的，现在有一个这么棒的实验体。要是再晚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出事了，这对医学的发展造成的损失，你担当地起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厉声说道。
“是是是，你们说的有道理，但这里可是裁决所，不是你们的医院实验室，你们能先搞清楚这个事情吗？”
菲尼斯的声音如同阴冷潮湿的地牢中出过的阴风，瞬间让几个准备为医学狂热献身的学者冷静了下来。
之后，一阵开门声打断了众人的争论，布莱克跟着查尔斯来到了这个裁决所的地下诊疗所。
看着周围的环境，布莱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黑色的房间里，各种染血的刑具和肢解的尸体随意摆放在一个角落，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各种各样让人理智值狂掉的实验品。
最关键的是，中央一个手术台上，周围站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医生，那些医生手上还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金属工具，同时脸色不善地看着布莱克。
那个场景，布莱克曾经在一部恐怖电影里看过，非法贩卖人体器官组织的人，活取他人身体器官，那个场景跟面前的场景非常像。
‘这是要给我检查身体吗？’布莱克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发软了。
“大人，布莱克先生已经到了。”查尔斯走到菲尼斯面前，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菲尼斯看了一眼后面的布莱克，面带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布莱克，你来了，你先在旁边看着吧，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确认菲尼斯不是要给自己检查身体，布莱克也是点了下头，随后站到一边，静静看着那些医生的工作。
简单地招呼了一下布莱克，菲尼斯叹了口气，问道：“沃伊诺，你看出什么了吗？”
接着，一个脸色惨白，身形憔悴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向了菲尼斯，他就是裁决所的狱医——沃伊诺.马里。
沃伊诺用自己惨白的手指拂过布鲁尔的胸膛，说道：“这个家伙很奇怪，他的心脏跳得很平静，安详，这说明他在面临行刑时是一种解脱愉悦的状态。”
接着，他拿出几个镊子，夹起布鲁尔受伤的那个眼睛的眼皮，看着里面的伤口，认真说道：
“刺骨锥，透过他的眉骨刺进他的大脑里，肌肉组织周围的扩张口并不大，说明行刑者搅动了几下刺骨锥，但又害怕弄死他，所以下手操作很小心。眉骨断裂出显示的不规则状，看来这个行刑者的手法比较粗暴。”
沃伊诺边说边打开笔记本记录着，“眼球旁的肌肉组织，眉骨断口处的不规则状，刺骨锥留在眼眶中。”
沃伊诺敲打着笔记本，认真地思考起来，布鲁尔的状态让感到很奇怪，行刑者的思维让他更无语。
“好矛盾啊，一会不想让他死，小心地搅碎脑袋，一会又不留手，直接戳爆他的眼球，生生砸开他的眉骨，将刺骨锥探进去。”
菲尼斯拿起沃伊诺的笔记本看了起来，因为菲尼斯对人体构造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没多久就看懂了布鲁尔的情况。
突然，沃伊诺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们想太复杂了。”
沃伊诺的状态把菲尼斯吓了一跳，在场的众人也齐齐看向他。
“我们都想错了，这个患者被装在棺材里送过来，所以我们想当然认为这是敌人的挑衅。其实从伤口来看，行刑并不想危害患者的性命，他应该是想让患者经历比死更可怕的事。”
“至于那个被刺破的眼球，我猜行刑者对于这个刑罚也不太熟悉，所以下手失误将他的眼球，眉骨的不规则断口也说明了这个。”
沃伊诺嘴角一裂，露出了脸里的肌肉组织和黑色的牙齿。
听着沃伊诺的推理，布莱克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因为这个狱医说的基本上正确。
当初布莱克给布鲁尔做了这个他从网上看到的脑前叶切除手术，开局就一个不小心把布鲁尔的眼球刺破了，之后害怕弄死布鲁尔，一直小心翼翼地。
至于没有说狱医说的全对，还有就是刺骨锥没有拔出来这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拔，万一不小心搞个大出血，布莱克也不会急救。
所以不知道这个手术的众位医生，以为把锥子留在眼眶里也是手术的一环。
“很棒的推断，这样就有很多事都能说得通了。”菲尼斯很快就理解了沃伊诺的话，拍着手赞叹道。
布莱克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发凉，他原本以为骗过希里邬司，沃克，菲尼斯那些人已经让他不会暴露了，但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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