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饶饶头皮一麻：“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我早就把事情都解决好了！顾寻安也把照片删掉了！谁能想到余渡和顾寻安居然能在夜都碰面啊！”
殷九点了点头，信了：“我也觉得你不像是这么有脑子的人。”
顾饶饶：“……”
“殷九！”顾饶饶气得咬牙：“你大晚上过来干什么！”
殷九单手插兜，道：“随便走走。”
顾饶饶：“……”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今天才周三，你怎么不在部队？”顾饶饶怀疑地看他：“你当逃兵了？”
殷九被噎了一下，说：“国家机密，你不能知道。”
顾饶饶“呵”了一声。
她把客厅的灯打开，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盘水果来：“坐吧。”
殷九看了眼顾饶饶乱糟糟的头发，坐得离她更远了一些：“你是怎么让顾寻安把照片删掉的？”
顾饶饶啧了一声：“山人自有妙计！嗯？等等！殷九，你丫的是不是跟踪我啊？”
殷九轻轻挑眉：“嗯？”
“我之前去夜都时，是你给我发了陈年的资料，怎么就那么巧，我刚到夜都，你的资料就过来了呢？”
殷九嗤了声：“不然你靠什么接近顾寻安？”
顾饶饶还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劲儿……我第一次在夜都见到洛川时，他丝毫没感觉意外？”
她男装时和洛川见过，哪怕洛川把自己忘了，也不至于一眼就认出“白泽”就是“顾饶饶”，除非他事先就看过自己穿男装的照片！
她要是能被洛川一眼看出来，还拿什么去骗顾寻安？！
殷九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道：“挺好，不算太傻。”
“你别转移话题！”顾饶饶眯起眼睛：“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踪我？！”
殷九伸出一根手指头。
顾饶饶蹙眉：“什么意思？你赶紧说！”
“一天，”殷九道。
“啊？”顾饶饶一脸莫名。
殷九轻咳一声：“就跟踪一天。”
顾饶饶：“……”我他喵的！
“哪天？！”顾饶饶气得磨牙：“我怎么不知道？！”她那么差劲，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第一天。”
顾饶饶：“……”妹的！难怪你的资料那么及时地发过来了！
“我看你似乎把顾寻安忽悠住了，就没再跟，”殷九轻咳一声：“虽然跟踪人是不对的，但我初心是好的。”
“屁！！！”
顾饶饶抓了抓头发：“你怎么敢的！你万一被顾寻安发现了，我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殷九道：“你挺成功的。”
他说完，又顿了顿，问：“你是怎么做到一直赢的？”
顾饶饶瞥他一眼：“你干什么？赌可不是好事儿啊，你要是敢赌，我第一个举报你。”
殷九：“……好奇而已。”
“算的呗，”顾饶饶说：“特别是在赌场那种地方，谁走运谁背运，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找那些背运的人玩，自然就赢了。”
顾饶饶看了殷九一眼：“……你又不信。”
殷九确实不信，但一想到顾寻安这种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都被顾饶饶忽悠得删了照片，说明还有那么几分可信的地方的。
“那我呢？”殷九看着她：“我现在是走运还是背运？”
顾饶饶：“……”
“你都不用看，肯定是背运啊！你和谁玩都输！”顾饶饶瞥了殷九一眼，忽然就顿住了：“嗯？”
殷九身上的黑气和霉运怎么少了呢？！
“和谁玩都输……”殷九轻喃一声。
这么一想，和运气有关的所有游戏里，自己似乎真没赢过。
小时候猜丁壳，他总输，长大之后玩王者，几乎每次都会匹配到猪队友，除非自己的实力远在对方之上才会有机会赢，不然就是连输。
殷九有些感兴趣了：“你的意思是我运气不好？”
顾饶饶点头：“不然呢。”
运气不好到每次都输？殷九顿了顿：“那你见过一直赢的人吗？”
顾饶饶坐直了身子，道：“我这辈子就见过一个这样的人，那就是傅亭渊，他一身的金光紫气都能闪瞎我的眼，命格金贵着呢？要是把他放在古代那可是皇帝命！”
殷九有些不满：“他能一直赢？”
“只有和运气有关，他就能一直赢。”
殷九默了一会儿，说：“那他王者段位岂不是很高？”比我高？
如果顾饶饶说的是真的，那也太让人不满了！
顾饶饶：“……”
她回忆了一下傅亭渊的手残程度，说：“……这个是技术问题，和运气没太大关系。”
殷九这才稍微满意了些。
顾饶饶凑过来：“那你信了吗？”
殷九看她，摇头。
顾饶饶：“……”
她干笑一声：“你还挺执着。”
殷九道：“我信马克思。”
顾饶饶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轻咳一声：“很好，我也信。”
两人沉默了下来，殷九很不客气地扒开橘子吃了起来。
顾饶饶靠到沙发上，之前的心慌终于散了些：“唉，我可真倒霉。”
殷九看她一眼。
“好不容易把照片的事解决了，结果顾寻安被杀了，”顾饶饶有些抓狂：“这岂不是得怀疑到我头上！啊啊啊！烦死了！”
“怀疑能怎么样？”殷九道：“与你无关啊。”
顾饶饶愣了愣。
“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殷九说。
“好像……也对？”顾饶饶抓了抓头发，自己之前真的是钻牛角尖了！明明就是与自己无关，警察还能冤枉自己不成！
她之前担心个屁啊！
无语！！！
“嗯？”顾饶饶疑惑地看了殷九一眼：“‘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殷九瞥她一眼：“哪里奇怪？”
“你之前不是不信任警察同志吗？”
殷九也怔愣一下。
是啊，他之前明明不信任那些人的……殷九轻咳一声，说：“我是军人，和警察是同宗同源，当然信任他们。”
顾饶饶：“……”确实有道理！
“对了，热搜上的那个视频你看到了吧？”顾饶饶问。
殷九嗯了一声：“洛川给我看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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