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之后，郁德一脸不开心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翻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到茶几上，拆开包装袋就开始一样一样地“试毒”。
可事实情况就是，他现在是真的丢失了嗅觉和味觉了。
……
张洋一开始压根也没有搭理郁德在瞎闹腾什么，但是等她某一次抬头，发现郁德正端着一快火锅底料在啃的时候……
“你什么毛病？”
“我的嗅觉和味觉好像都莫得了。”郁德一摊手。
张洋眨了眨眼：“那你脑子也莫得了吗？”
“这倒是还在。”郁德一本正经地说道：“主要闻不到味道吃不出滋味很恐怖你知道吗，以后我都不知道我点的外卖新不新鲜了，坐电梯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偷偷放屁……”
“……”张洋是一丁点儿也跟不上郁德的脑回路。
她单腿撑地，往郁德这边挪了一下椅子，然后一伸手搭在郁德脸上，用两根手指头撑开郁德的眼皮：“瞳孔扩大、结膜充血……”
说完她直接用手指头假装戳向郁德的眼珠子。
“wc你干啥？！”郁德整个人都往后撞了出去，沙发都被震得后退。
但张洋还在做着研究，她把笔记本电脑转向郁德：“反射增强，体温略高，还有轻微的运动失调。”
郁德眯起眼睛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你是在查夏冬海说的那种什么印度神……吲哚烷胺类的玩意儿吗？”
“化学不是我的专业，我只查到了相关的致幻剂普遍的后遗症作用，但是像你这样直接丧失味觉和嗅觉的记录，一些毒品摄入者也会有，好像情况有点复杂。”张洋把受伤的那条腿架在茶几上。
“意思是我有可能会上瘾呗。”郁德挑了挑眉毛。
“也不见得，你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别很大，新陈代谢系统快了那么多的情况下，毒素排出应该也会比较迅速，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的前公司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才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的？”张洋问出了一直以来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一个问题。
可惜，现在的郁德还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这里所知道的东西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哦。”
郁德指了指自己的脑壳。
“你不是又进行了一次解锁吗？”张洋冷冷道。
“所以现在是E10123号特勤组成员，前面可还有ABCD好几个等级呢，你以为我权限变高很多了吗？”郁德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在上一次在变电站被杀手围剿之前，郁德是G级别特工，解锁之后是F，加上这一次，晋升到了E级别。
但其实不能称之为晋升，准确地说是解锁，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所具备的等级，只不过此前安卡公司倒台的时候把他们这些特工的记忆都进行的封存，或许是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或许是为了其他目的，总之郁德的记忆被封锁了起来。
包括他的枪械技术，还有类似开直升飞机这样的特殊技能。
……
“不想说就不想说呗。”张洋少有地用女孩子的口吻说了一句话。
然后重新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了回去，十指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
郁德则是继续加重口味，试图把自己的味觉给找回来。
“话说，夏冬海的真实底细你找出来了吗？”郁德忽然问道。
“你确定你想要知道？”张洋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吗？”一瞅到张洋这副表情，郁德立马就来了兴趣，他放下手里头的火锅底料，凑到张洋电脑前。
“他本命叫‘马炎’。”张洋也很干脆地点开一个页面，上面出现的是夏冬海的真实身份信息。
“他？”郁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再联想到之前夏冬海手机聊天记录里面那些类似泰语的文字……
“不是吧……”
“是的，他是男的，动了手术，伪造了身份，此前是东南亚区域一名药物研究员，大概是犯了什么事情才开始隐姓埋名，可能是因为手术做的很成功，女性化的效果非常不错，最后选择的女主播这个行业，但背地里还在做着一些利用杀手杀人的事情，基本的故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张洋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在忍笑。
“我他妈之前还夸她的美貌多么自然来着……什么鬼哦，整容技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郁德的眉心位置都快皱出一条东非大裂谷了。
“……”张洋没有说话，直接点开一张照片。
是夏冬海整容之前的男性化证件照……
“打扰了！”
郁德扭头离开，一屁股瘫坐到沙发上。
“以后再看什么热舞女主播老子就是狗。”
“其实他动手术之前也不差啦，皮肤也好的离谱，本身骨架也不大，五官造型也很精致……”张洋嘴角带着一丢丢笑意，看着郁德说着。
“你他吗是故意恶心我是吧。”郁德歪了歪脑袋。
“你有被恶心心到吗？”张洋问。
“有。”
“那我就是在恶心你。”
“NM……”
……
郁德算是长见识了。
以前看到的花边新闻都是——知名性感女主播美颜摄像头突然失效，真实面目竟是大妈。
这一次就更叼了——知名性感女主播是TM的男的变的。
老师说的对，网络世界没有真诚可言，都是假的嗷。
夏冬海的事件在郁德这边，当天下午就算彻底结束了。
他和张洋都同时收到了10w。
问题在于，郁德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这次案件中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从结果来看的话，他好像只是帮夏冬海杀了几个人……
真正在忙活着阻止事情发展的人其实是张洋，但她也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正面效果。
该死的人还是死了，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罪有应得。
但按照原来郁德和神秘人的约定，他作为执行人的职责只是瓦解犯罪事件的发生，而不是审判犯人。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神秘人依旧是失联的状态，钱也照样打了过来。
……
关于这个问题，郁德和张洋彼此只字未提。。
不过，他们这边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东部分局里面某个人可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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