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签到,十天刷新一位男神 > 第199章 精明的路人
席月又一次拿出铜牌,之前难以置办的身份证明问题迎刃而解。

码头官方验看铜牌后,不单给予放行,还送了他们四份能够顺利进入冉家领地的路引。

只是从此前往唐州,必须要经过水匪猖獗的三角带,没有多少渡船愿意涉险。

辗转打听两天,滞留码头的一行人,才终于花十倍船钱,雇到一艘。

这艘渡船,比较小,载客量量就十人的样子。据说,是因为原船主人突发疾病,急需大笔钱诊治,其子为筹钱不得已拼这次命。

上船的时候,席月见到了这位新任船夫。

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比广辰大不了多少。他还带了个帮工,说是自己弟弟。可席月等人一眼看出:

那就是个女孩子!

十一二岁的样子,因为同样干瘦,显得眼睛又黑又大。一双露出来的手,粗糙得完全没了形。头上包缠着一块磨没边的帕子,耳朵打了洞,用乱糟糟头发盖住。

两人都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半卷裤管,打着补丁。有别于别的船夫,看上去倒是整饬得干干净净,船舱座位,也不见许多污迹。

席月对这两人油然升起种好感。

无论在哪里,凭双手努力养活自己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之前还觉得这十倍船钱要得黑,现在看,倒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少了。

他们心里有数,不将水匪放眼里,别人不知道啊!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卖命钱。

除了他们四人一蝠,同行的还有一对两鬓斑白的老年夫妇。

这对老年夫妇是为了嫁到唐州去的幺女儿,据说快生了,心急赶去探望的。船家大约想:一起是送,两起也是送,便把他们也接收下来了。

只不过,船钱远低于席月他们所付。毕竟这对老年夫妇,怎么看也不像拿得出十倍船钱的人。

大家坐在船舱中,心照不宣。老妇人还解开随身包裹,拿出几块自家做的糖饼子,热情地招呼众人,硬要塞给席月他们吃。

门罗独自坐在船尾,一身白衣,一脸生人勿近。广左广辰和船夫小哥坚决不要。席月盛意难却,和那小姑娘一人捻了块糖饼子。

两个人都是嗜甜的人,老妇人把这饼子烘得又香又脆,她们都吃得弯起了眼睛。

投桃报李,席月也拿出自己空间袋珍藏的部分点心,与她们一起分享。小姑娘红着脸,固执不要,还走到船头她哥哥那去了。只有老妇人笑吟吟地,捻了糕点,与她闲话家常。

船夫小哥动作娴熟地解开缆绳,竹篙在岸边青石一点,小舟便顺着水流,滑向江中。

船舱两边透风,中间有窗,人在舱中,可以欣赏沿途风光水景。比之大渡船,少了安稳,却多不少情趣。

到唐州约莫有一天一夜水程,言谈间席月自报家门姓席;老两口妇人随夫姓,便叫陶老爹、陶婆婆;而船家兄妹,只知道姓余。

大家都装作看不出那女孩子的伪装,简称大余、小余。

席月便联想到大鱼小鱼了,笑不可抑,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不过这段时日,难得见到她有展颜开怀的时候,无形中广左等人对这些同行者的神情和悦了许多。

长途旅程,乘客都是开头新鲜,后期苦闷。

大余和小余撑了大半日船后,船上的客人一半靠在座位舱壁,前仰后合,打起瞌睡。唯二保持清醒地,大约就是广左和后舱端坐、姿势从头到尾没变动过的门罗。

连小余也在他哥哥的示意下,进舱找了个位置,趴在那酣睡。

广左将趴在自己腿上的广辰扶正,任他仰躺,轻手轻脚收起席月面前一摊零食。

此刻天色接近午后,感受到江面起的风,他从包里翻出一袭薄毯,盖在席月身上。

红蝠立在席月肩头,两只红豆小眼,炯炯盯住他。

广左视而不见,盖好毯子后,便出舱去到船头:“大余,离水匪出没的那段区域,还有多远?”

大余撑着船,望了望岸两边的景物,心里估摸半响,回答:

“明日凌晨之前,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能通过那里。如果水匪真的来劫船......我们多给银钱,他们应该不至于伤人吧?”

最坏情况是,对方杀人毁船。

他一直沉着脸,没如席月等人笑出来的原因,便在于此。

广左心里有了底,微微颔首:“见机行事。如果水匪真来,你记住我的话,带着小余躲到船舱里,不要露头。”

大余瞟了眼他腰悬的长剑。实际上,勇于接下这单生意,不止因为十倍船钱,还因为他看出来,对方非同常人的气魄。

广左沉稳的表情大大稳定了他一颗忐忑的心:

“我知道。客人,你自己也要小心。水匪凶悍,能够和谈的时候,最好别动手。他们求财,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广左不置可否一哂。

懂他言外之意:如果水匪劫财,不伤人命的情况下,他们最好配合。

但是,这小伙子,不明白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地吗?

据他收集探听到的情报信息,那片芦苇荡,这两年能从中死里逃生的普通渡船,少之又少。

他如果实说了,只怕就是二十倍船钱,大余也不会跑这一趟。

广左走回船舱,在自己座位上闭目小憩,养精蓄锐。中途席月醒来,顺手把毯子抖开,搭在他和广辰身上。

广左正想睁开眼睛时,忽听到对面陶婆婆乐呵呵轻笑出声:“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你给我盖,我给你盖。年轻时候,我和我家老头子,也总这样。”

“陶婆婆,不是的!”

席月尴尬死了,连忙摆手:“他们是我的朋友......”

陶婆婆只管笑。但神色间,分明不信。

同行旅伴,席月也不方便解释太多。广左面上有些烧,这当儿倒不好睁眼了,只能继续闭目佯睡。

席月赧然低了回头,忽地觉得不对,猛又抬头:

“陶婆婆,你什么时候......瞧出来我是女的?!”

“吃东西的时候。”

陶婆婆笑着举起手,点点自己的嘴:“小姑娘那,你啃着婆婆那甜饼子的时候,两只眼睛幸福得都眯了起来,像极了我那幺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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