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签到,十天刷新一位男神 > 第149章 席贵遇害
怎么说也是至亲。至于过后怎么处置,得看父亲意思。

席月十分厌憎余氏,而大哥清楚交待,她不能不答应。领了席文分给她的一半骑兵,随着广淳奔向太守府。

没走上一半路,蓦地钟鼓齐鸣,号角声声,喊杀震天。听响动,传至北门,席月赶紧派出两名骑兵去打探消息。片刻后骑兵驰回禀报:

“二小姐,是辛盛败兵入城了,撞上翁万户人马,双方正在北门交战!”

席月听了松口气:辛盛那残余的几百骑不足为惧。催动队伍,继续朝席府催发。

然而厮杀声惊动把守在席府周边的驻军。

这批驻军,是辛家嫡系,别说席月身份,就算席文亲至,拿着虎符也不顶用。发现席月这支夜行而来的人马,立即呼啸着围攻上来。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

席月索性弃马步行,一根数十斤重的狼牙蒴,舞得寒光四射,当先披靡。

她身后宫九,飘然紧随。但凡她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一条红绫风舒云卷,肆意收割敢于靠近她的敌兵人头。

两人配合默契,面对不断涌上来的敌军,硬生生撑开一个缺口,领着己方人马前进。广淳在后瞧着这势不可挡的两人,目光闪了闪。

“二小姐,前面就到席府了,别恋战了——”

他大喊一声。

席月少许气促,回头看了一眼,席府大门,又涌出一批敌军。对手支援,似乎源源不断——她浑身上下,溅满鲜血,手中狼牙蒴,还挑着不知谁的一片血肉。

一阵猛烈的恶心感,她竭力把之压下去。

“你先去后院——”

宫九袍袖一挥,抽飞数支捅到她身边的长戈;红绫再展,捆住好几个冲得最前的军士,卷至半空——一长串惊心动魄地惨叫中,残肢断臂伴随血雨飞洒一地!

那种暴烈残酷的杀伐手段,连悍不畏死、见惯屠戮的老战士也望而却步。

“这边走!”

广淳边跑边指清空出来的一处角门。

席月踟蹰一下,跟着广淳奋力杀向那处角门。宫九带着剩余人手,横亘他们身后,阻断不住上扑的敌军。

进入席府后,各条甬路通道,不时冲出守军,双方混战一起,能护卫在两人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

席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地恶战,气力越来越弱,一杆平日能使得得心应手的狼牙蒴,变得沉甸甸坠手。

好几次,亏广淳反身杀回,帮她一把。

她对广淳的观感,自然而然有了好转。

“二小姐......”

广淳一边一脚踹飞一个拦路者,一边忙里偷闲喘口气:“这条路被他们重兵把守,硬冲不好过,咱们绕路吧......我知道一条捷径,可以直达后院。”

席月望望身后不远、若即若离跟随奋战的宫九;广淳洞穿她的心思:

“宫先生不会有事的!但是、我们行动暴露,跟辛家明晃晃地撕破脸——需提防他们狗急跳墙,对大人......”

席月矍然一醒:“你快带路吧!”

广淳立即飞奔在前,席月紧跟其后。一路只见他穿堂过屋,攀壁走檐,走了一条非同寻常的道。

席府前后院门禁很森严。席月以前作为庶女,被困于后宅,极少来前院,遑论熟悉前院环境。

可随着广淳连续翻过两道墙,爬过好几道窗户,穿过数间屋,她再迟钝也觉得不怎么对了:

“广淳,你这是去哪呢?”

广淳示意她跟上:“二小姐,我哥喜欢上大夫人身边一名丫鬟,夜深人静时,经常走这条捷径与她私会。我跟踪过我哥两次,所以知道这条路。”

“你哥?”

席月瞪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已经死去的广实。当即内心囧囧——她真是小瞧了这席府!

看似严谨,居然还有前院随从与后院丫鬟私会?且经常?席贵知道他家半夜三更有人牛郎织女吗?余氏知道她眼皮子底下鸡鸣狗盗吗?

这个完全意外的瓜砸懵了席月的脑袋,她思考力判断力短路。将至后院,才堪堪醒悟:

“不对呀——这么隐秘的事,你为什么随便就告诉我了?”

广淳回眼扫扫她,面无表情:“我哥都死了,说不说的,还有什么关系?”

席月噎了一下。

又一波敌军追上来,广淳抖抖剑上的血:“二小姐,前面就是大人被他们软禁的院落了,你快去救大人吧!”

迎着敌军,杀了过去。席月略一犹豫,吐出口气,拖着狼牙蒴趁势冲进院落。这院落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是大姨娘白氏的住屋?

白氏在席府后宅,形容隐形人,专注吃斋念佛,所居院落也是最偏远的地方。

不过该有的份例配置,席府一样没给少。

余氏面子活儿还是很会做的。以前之所以敢肆意虐待席月原身,是因为席月原身被毁容后,性情大变,自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她自己都不会挣扎反抗了,余氏那么痛恨她母亲,能不借机下杀手?

而白氏的及早抽身退让,余氏并不介意全她一个脸面:席府又不差这双筷子!

念头只在席月脑中一转,她方脚踏在白氏院落的地面上,几间厢房,拐角隐蔽处,扑出不下十多二十个府丁来!

千军万马都杀过来了,她现在哪还会惧怕这点人-——起手几蒴,便把对方扫得七零八落,越过哀嚎地下滚翻的一具具身体,直通通冲向主屋。

一路横七竖八,只见房间倒了不下十具身穿席府丫鬟服装的女尸。

席月心头泛凉:这些丫鬟,她有的还挺脸熟......

白氏身边的大丫鬟坠儿......余氏身边的大丫鬟景儿以及江嬷嬷......她院子后来去了白氏院子的芹儿......

欣儿是死得最惨那个:头被什么钝器暴力击打过,几乎成了肉饼,红的白的,身下淌了一地。

屋里家具跟台风过境,悉数散碎;她愣愣怔怔晃进里屋——

巨大屏风倒了,余氏仰天倒卧床下踏板......床上席贵,怒目圆睁,四肢笔挺僵硬,胸口一个大洞......

“父亲......”

她颤抖地摸摸他脉搏,探探他呼吸,猛然,无力滑坐于地——

这两人,都不知遇害多久了,身体早已凉透了!

这、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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