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从反派身边醒来后[快穿] > 190.闭关十年后我天下第一了 4.
(); 谢乘云离去,前往松涛阁,楚云声便留在了鹤鸣院中,与老仆福伯一同收拾自己将要栖身的小小耳房。
耳房曾是谢乘云幼年时期的小书房,并未荒废,往日就常清理,是以不必费太多功夫,便打扫干净,可以入住。
鹤鸣院仆役极少,福伯只叫来一名手脚麻利的十四五岁的丫鬟协理,目之所及,也只有两三道身影于院中穿行,理着事务,不似寻常世家公子的规矩作派,更无嫡子的风光场面。
来往清扫时,福伯小心觑着楚云声,几次欲言又止。
但或是碍于有院内旁人在,又或是不敢妄议谢乘云的决定,也不敢随意招惹楚云声,到得最后,也未对楚云声开口说出什么。
一切收拾停当,已过去半个时辰,谢乘云仍未归来,夜色渐深,院内熄了半数灯火,渐渐静下来。
耳房的窗被楚云声支开一扇,映入半截荷塘碧波与一株袅然扶风的绿柳。粼粼水色透过柳叶缝隙,伴着清凉夜风,悉数倾洒在床榻之上。
楚云声欣赏了片刻宁静月色,盘膝上榻,决定趁机捋了一捋原身身上的武学功法。
按如今的时间来算,谢乘云应当是游历天下六年之后,成就含神巅峰,刚刚回到上京行及冠礼,正式成年。
而荣安歌要比谢乘云小上四岁,眼下只有十六岁,仍在含神期,待到十八,方成定丹。
也就是说,此时距太虚观生变还有八年,距荣安歌下山还有九年。所以短期内,楚云声的眼前并不会有主角的出现。
他有足够的时间强化己身,增强实力。
而且他并不打算对八年后太虚观的变故坐视不理,若到时提前预警不能避免,那就只能出手阻止了。所以实力尤为重要。
当然,现在说助太虚观避祸这事未免太早,如今他只不过是个含神后期的普通武林人,距离白龙榜都差上一大截。
而且原身的年纪已到了二十八岁,二十八岁的含神后期,便也只能算小有天资,绝对和天才俩字沾不上什么边儿。
若早早习武,原身兴许会有更大一些的成
就,虽仍比不得白龙榜上那些烈日骄阳般崛起的武学奇才,却也能轻松混成一名一流高手,成一些小世家的客卿,或自立一方,做个小势力头领。
再努努力,将来或许还能突破定丹。
只是原身习武实在太晚了,他自幼无依无靠,苦于生计,蹉跎岁月间,就白白耽误了练武天分,直到十几岁根骨长成,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岁,才碰着踏入武学门槛的机缘,然而此时,却已是悔之晚矣。
原身十三习武,十八才入含神,之后苦熬十年,进了含神后期,与偌大江湖的芸芸众生相比,确实算得上是强者了。
以他的进境,在六十岁气血衰落之前,成半步定丹,绝不是问题。
原身有了如此修为,只要足够谨慎,只要不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行走江湖绝对有自保之力。
但他偏偏怕极了江湖险恶,选择避世,一下便将自己避出了问题,名气未传,人便先夭,连朵江湖中的浪花都算不上,更别提他那一腔雄心壮志,和深信自己只要苟住,就终成天才的自傲自矜。
要知道,江湖武林虽人才辈出,但真正的天才终究是少数。
排天下三十岁以内少年天才的白龙榜,仅得五十人,排游仙以下强横定丹的惊神榜,仅有四十人,而升仙榜二十二位游仙,数十年不见得有增减变化。
无人不想扬名立万,无人不想登峰造极,可每年下山行走游历,每年踏入含神进江湖的人又有多少呢?
数以万计。
平庸之辈总是百倍千倍多于天才,如漫漫砂砾之于天幕星辰。
若无意外,楚云声的原身便也是这样一个小有天资的平庸之人。但现在,一切却不同了。
楚云声循着原身的记忆,盘膝静坐,藏神入定。
他从未练过武,但对入定一事却熟练得比原身更甚,几乎不费太多时候去宁心,清扫多余心思,便有了静意,心湖澄澈——许多事都是如此,随着他脑海中记忆碎片的不断增多,他对一些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似乎都有着莫名的熟悉。
繁杂思绪消失,心神清净,如置
空幽静处。
楚云声渐渐感受到了在躯体经脉内奔涌的真气。
它自丹田起始,好似流水,散入河道一样的经脉中,汩汩而淌,滋养强壮己身,最终在运行一个周天后,壮大了几分,便又如百川汇海般,重归丹田。
不同的武学功法,造就不同类型的真气。
楚云声体内这种真气便迥异于谢乘云在囚室内点向他的那一指,没有极寒之感,反而挟着朦胧玄妙,似难以捕捉。
这就是楚云声之前即便身在囚神锁中,也依旧能动用一两分真气,为谢乘云熨平外衣的缘由。也是原身被囚时,有一定的把握袭击成功的原因。
正是此种真气的特殊性,令囚神也无法一丝不漏地完全将其禁锢。
而凝成这真气的武学,便是一册《生生易道经》。
这武学功法残缺,只有含神篇,但足以令习者寻到自身道路,成就定丹。之后境界不同,更换便是,并不妨碍。
按那位好心长老临终前的说法,此武学虽晦涩难懂,但却粗通了天地至理的皮毛,是一本极佳的功法,其中更有一式绝招,练成便威力巨大,在含神境都是少见。
自然,这功法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派或世家大族的绝学,但却也比许多武功都强上不少。
只是这武学当真是又艰涩又玄乎,原身十几年方成含神后期,有自身资质原因,但也不乏这功法深奥累人。
楚云声配合着体内真气的运行,于记忆中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生生易道经,略感诧异。
以他来看,这本武学绝对脱胎于易经,只是比起易经,要更易懂,且贴近武道。
它讲天人命卜,讲阴阳变化,入门后便生成一口玄奥真气,通命理,知天意,蕴含一招式,名阴阳纵横掌。
原身已将此功练到了小成,勉强成就含神后期,若要破境入巅峰,至少得需大成。
以原身对生生易道经的理解,学到大成恐怕将是一生之事,但楚云声熟知易学之理,虽不精研,可他曾坚信其与数学相通,对此有过深入学习,所以这门武学对他
来说,却称不上多难。
闭目凝神,于心中默诵着经文,楚云声的周身渐渐流转开若有似无的微风,有空濛雾气腾现,将他的身形衬得恍惚难辨。
月华披落此间,亦遥遥不定,如落虚无。
风声,水流声,片叶飘动声,虫鸣蝉叫声,花苞绽放与细草破土声,一一清晰入耳。
花香,书册笔墨香,浮动残留的沉香,以及细微的尘埃的气味,尽皆流过鼻尖。
楚云声睁开眼,极目望去,瞧见了荷塘中心的小亭上,一颗露珠悬于瓦沿,将坠未坠,剔透晶莹,纳着一轮圆月影子。
含神后期,五感敏锐,但也有高低之分。
此时自入定内醒神睁眼的楚云声,无疑将这具身体的五感再提高了一分。
忽地,气机牵引,楚云声转动视线,隔着一片荷花碧叶与月色清辉,望向了庭院的垂花门。
谢乘云抬步迈入,似有所感,凝目望来。
他看到了坐在耳房窗边的楚云声,略带几分意外地微微扬眉,轻声笑道:“你有战意。”
楚云声起身,走出耳房。
“方一脱困,便有进境,你的功法与天资确实尚佳。只是习武太晚,又蹉跎几年光阴,若想后发先至,迎头而上,恐是不易。你远不是我的对手,怕连一剑都难接下,日后要是有心,每日寅时起,我可与你切磋。”
谢乘云踏步徐行,边入正房,边道:“你方才运转心法,身有道法痕迹,却非正统,约莫是玄门一类。”
“手掌莹白,残留外放真气,应当是擅长掌法。然玄门以玄奇奥妙而胜,与掌法契合较少,你最好舍弃掌法,寻一样兵器,或有奇效。”
无论是原剧情中荣安歌的视角,还是原身的记忆,都对这整个武林知之甚少,楚云声便也无从想到,只是身上留有一些运转功法的痕迹,就被谢乘云看穿了许多底细。
如此广博见识,与对武学的敏锐洞察和高超见解,不愧是当世奇才。
这其中既有谢乘云游历天下六年的经验阅历,也有谢家丰富无比的情报资源,但更有谢乘云
本身的资质不凡,心聪目明,方能得此眼界成就。
两人入正房。
房内自是灯火未灭,仍明亮堂皇。
楚云声进门便问:“季灵用何兵器?”
门外有丫鬟听闻动静赶来,奉上热茶。
谢乘云命她着人过来,伺候沐浴。
等丫鬟下去,他方回道:“季灵从前用剑,后入九仙宫,改用蛇鞭。她的兵器‘柔肠断’已损毁,我会为你准备一条新鞭,以便伪装。”
季灵是用鞭的,楚云声之前不知,但现在知道了,却也对蛇鞭之类不感兴趣。
他相信谢乘云并未在方才的话中欺瞒谎骗,所以便也认真考虑弃掌法,改用其他兵器的建议。
事实上,他在运转生生易道经时,也发觉阴阳纵横掌与此心法并不太契合,少了玄妙变化,却多了一些霸道,有些生硬。
“你不去歇息,跟我进来,是有事要谈?”
谢乘云肩背挺拔,身姿若竹,拢袖抬手间,斟出两盏茶,将其中一盏送至楚云声面前,随意闲聊般问道。
跟来自然是有事,闻言,楚云声暂时先放下了思考兵器之事,开门见山道:“谢公子虽不问,但我的身份来历,以谢家之能,不出几日便可查个完全究竟。如此,不若我先告知谢公子。”
谢乘云微微抬眼。
他方才前去松涛阁的途中,已令人去查了。却不想,这人的模样,竟还真要自己坦白。
楚云声觉着自己无甚可隐瞒的,略整理了下思绪,便将过往一一道出。
早年的事一带而过,话语的内容着重讲了他于山道上遇到少女幻影,之后便成了假扮的季灵一事。
“你不像心智已疯的魔头。”
谢乘云就楚云声面对少女幻影的反应,说道。
楚云声总不能来解释那并非是自己,便道:“心法行岔,一时走火入魔。”
谢乘云颔首,不知信了没信,却没在此事上多纠缠。
“虚假幻影,真身置换……”
他低声沉吟着:“此类手段应当便是李代桃僵之法了。若是金蝉脱壳,必然只有神意遁走,是你
与季灵元神互换,你出现在囚室便不会是自己的身躯,而该是季灵的身躯。”
“但李代桃僵则不同。”
“不出意外,那位游仙当是早便和季灵有过接触,并在她身上种下了桃身,又以她一缕气息炼成一道李身。在季灵身陷困境,难以轻松救援时,便将李身投出。遇李身之人,就承了李身的因果,以己身神不知鬼不觉地置换出了困境中的季灵,这便是李代桃僵之法,乃游仙境手段,常见于左道邪魔。”
说到此,谢乘云抬眸,腰间长剑霍然出鞘。
剑光明净,寒意凛冽,直直斩向楚云声。
楚云声不动,任由剑气落下,一息之间,右肩麻木冰冻,冷肃彻骨,发梢与眉头悄无声息地挂上了细霜。
几乎同时,楚云声听到了一道遗留在身的传音入密响起:“你这样欺辱女子的人渣,便该去——!”
一声剑鸣清音。
那道声音与压迫周身的极寒同时溃散,戛然而止。
浑身一轻,楚云声仿若扫净了心中阴霾一般,神思跃动,身体骨骼发出咔咔轻响,似是在飞快地改变着自身的形貌身材。
怪不得他运转功法时,并未发觉自身有什么缩骨功或易容的情况,却原来这易容与缩骨都来自那缕游仙境的印记。如今印记被破,他自然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若再想伪装,便需自行易容。
飘飘若流虹的衣裙本来宽松,但一眨眼,就被撑得紧绷起来,肌肉与身形顿显,古怪至极。
谢乘云瞧见这一幕,收剑回鞘的动作都慢了一下。
若是个姿容漂亮或略带阴柔的美少年,身穿长裙,想必也不会太过违和,但眼前人却是个修长强健的不折不扣的青年男子,被这暗红裙衫一裹,简直怪异非常,十分别扭。
“真不怕我杀你?”谢乘云道。
楚云声并没有从那一剑中察觉到任何杀意和致命威胁,这源于他对他的熟悉,不能多说,便只道:“谢公子一诺千金。”
谢乘云挑眉,听了笑话般勾起唇角,笑得几乎要弯腰:“鬼话连篇。”
笑完,他道:
“这只是一道印记,并无力量与气息,想来此人只想要给你一道临终赠言而已。斩灭后,你便无需再忧心。”
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楚云声俊逸冷淡的面容扫过,微微一顿,继而垂落入澄黄的茶水之中。
楚云声点了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做你的剑侍,需做些什么?”
“倒也不必做些什么。”
谢乘云一笑:“只要忠心不二,实力尚可,就算一个合格的剑侍了。与剑窟或蜀山剑派不同,谢家对此没有规矩章程。你若不想闲着,也可随我离家磨剑,七月初三,我将在上京城外仓溪山立生死,开剑台,问剑于天下。”
这件事原剧情提过,楚云声也并不意外。
江湖中自古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和传统,那便是所有修习剑道之人,在认为自身无敌于同境之时,都可开剑台,立下生死誓言,挑战天下的同境强者,而被挑战之人可以怯战认输,可以推迟应战的时间在一月之内,但却不可拒战,不可故意假打,否则便视为对剑道的侮辱,天下习剑之人共伐之。
剑台一开,便轻生死。
在战满百场或连败五场,抑或境界突破之前,剑台不得关闭,战斗也不得停止超过一个月。
这就意味着开剑台之人场场比试都不能受重伤,否则重伤休养的时间绝不止一月。若实在是重伤难愈,无法再比,那就得遵循当初的生死誓言,从此弃剑,再不能用。
一生所修,一朝尽弃,寻常人都无法接受。
而且少有人狂妄至斯,认为自己当真能承受开剑台的考验,无敌于天下同境。
在大夏武林数百年的记载中,迄今为止,开剑台之人七十八,成功者却仅五人。
这五人,一人是剑道魁首剑窟的第三十二代掌门人,一人是蜀山剑派一位陨落的游仙,一人开创了西域魔道的极乐书院,成魔道五门之首,一人仅凭一剑,将天下三观变作了天下四观。
还有一人出身低微,乃江湖散修,却自创三剑,衍尽剑道杀伐,至今无人能破。
便是这样五个若煌
煌大日般的传奇人物,当初或于含神,或于定丹,立生死开剑台之时,最佳战绩也都仍是存有四败。
天下人杰无数,强者如云,绝不能小觑。
而这样一条艰涩无比的磨剑之路,也令无数天才望而却步。
开剑台之事,已约三十年未有。
楚云声记得谢乘云这次开剑台的结果,严格来说,谢乘云的开剑台是夭折了的。
他在离开上京的第三年,挑战到大概四十多场时,就遭遇了那位定丹后期的追杀,于万里逃亡中突破,就此中止了挑战,因为他已非含神境。
后来荣安歌自忖自己已于游仙境下无敌,为了提升,便同样选择了开剑台。
因开剑台的誓言于仅仅只能五败的苛刻,荣安歌才在尝到谢乘云给他的第一败时,心惊肉跳。
初战就有了一败,那更遑论之后的九十九场了。
事实上,荣安歌虽然开剑台十年之后才成游仙,但他也没有战够百场,从第三十多场起,他所挑战之人便尽皆认输,不与他战。
所以他轻轻松松就以九十九场胜的辉煌战绩,完成了开剑台。
有人虽嘀咕这其中猫腻,但那些认输之人却好似真的是心悦诚服一般,听到有人揣测,还要站出来为荣安歌说话辩解。
久而久之,江湖中便都相信了荣安歌的强大,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举凶险,你去松涛阁,便是与家族商议此事?”
楚云声回了回神,开口问道。
他直觉谢乘云于开剑台途中遭遇定丹后期强者的追杀,并非简单的只是某个剑客输不起,故而请来了刺客。
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谢乘云笑了笑,并未斥责楚云声毫不见外的询问,但却也没答,只道:“此事顺带而已,其余的,日后你自会知晓。”
“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话到此时,院内也传来动静,有小厮抬着木桶,拎着热水过来了。
这只是和谢乘云相见的第一日,楚云声倒也不急于与谢乘云交流情意。
虽然出了囚室后,谢乘云对待他的态度便一直是如沐春风般温和,好似真
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剑侍,是自己人。但楚云声清楚,这只是表象,以谢乘云的城府与心计,目前对自己仍是没有一分信任,只有怀疑与利用的。
重新以缩骨功变作女子身量样貌,楚云声不再多言,起身离开,回了耳房。
与此同时,千里之遥的兖州。
夜色深沉,太虚观思过崖百丈外的一间低矮屋舍内,两名身形清瘦的少年小道士躺在凉席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在自半开的窗子钻进来的夜风的吹拂下,酣然熟睡着。
突然,靠门的那名小道士浑身颤抖,如陷噩梦般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屋内另一名小道士被吓醒,略带恐惧地道:“安歌?你这是……魇着了?”
荣安歌的中衣被刹那间冒出的涔涔冷汗湿透,风一吹,寒凉刺骨。
他怔怔地大睁着眼睛,循声转头,看向醒来的小道士,目光中闪出一丝错愕和迷茫:“你……你是赵安风?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死……”
说到一半,荣安歌恍然回神般闭上了嘴,迅速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扫视了一圈这间小屋。
慢慢地,他的眼中涌现出无法克制的狂喜和激动。
他定了定神,便翻身下床,直冲到一个柜子前,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他们三间屋舍六名弟子巡守思过崖记录下来的每日巡逻情况。
荣安歌匆匆翻了翻,很快便看到了最近的一页。
——大夏历四百八十九年,六月十六。
荣安歌盯着纸面上的年月记录,手指颤抖,心也在颤抖。
许久,他啪的一下合上了册子,癫狂般哈哈大笑起来。
赵安风吓得不轻,心疑他是被外魔入侵了,忙拿起自己的剑抱住,真气凝聚,警惕地望着大笑的荣安歌,试探道:“安歌,你没事吧?”
荣安歌的笑声一顿。
他看见了赵安风手里的剑,但却不以为意,只是拍了拍手,快意一笑:“没事,做了个噩梦,险些忘记今夕是何年了。”
说着,他渐渐收敛起情绪,回到床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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