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翻页,漫不经心地问。「要什么?」
「就是……就是要那个……那个……」呼邪儿一边说,一边很害羞似地扭着熊腰。
眼看着书卷,纳兰紫渊微微不耐起来。「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呼邪儿吓了一跳,登时弹起来,高声说。「是!兰兰,我要!我要莋爱!」
声如雷震天,帐外登时响起马儿的嘶鸣叫声,刚揭门进来的青书吓得呆在当场。
纳兰紫渊又羞又愤,一张玉雕脸孔阵青阵红,咬牙切齿地道。「无礼!把礼记罚抄一遍,明早前我要在案头看见!」
呼邪儿惨叫起来。
「兰兰——!」
第二幕
「兰兰,我要……」把新抄好的一卷礼记高举齐眉,呼邪儿恭恭敬敬地说话。冷眼横扫,看见他一副低眉顺目,不同寻常的模样,纳兰紫渊的心便响起警号。
这次他不敢轻忽,放下手中的论语,对他勾一勾指头。
呼邪儿傻愣愣地走过去,却见纳兰紫渊弯下腰,张开那朱红的唇瓣,贴着他的耳畔轻轻呵出一口兰香。
「要什么?」
呼邪儿仰首而视,只瞧见他眉梢眼角间尽是风情,眸光流盼,看得呼邪儿色魂授与,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要做……」痴痴迷迷的,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全。
纳兰紫渊的脸色倏然一沉。「我是怎样教你的?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这些年来的学问都白费了!」
「啊?」寒声冷语,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呼邪儿吓得颤身一颤,忙不迭道:「我要……」
「我现在不想听!」纳兰紫渊怎肯给他机会说下去,冷冷地把他的话柄截住。
「兰兰……」
呼邪儿拉长声音,神色哀怨,纳兰紫渊索性转过身去,随手拿起案上的论语,向他丢去。
「罚你抄论语,明天交给我!」
接着那本论语,呼邪儿再次惨叫起来。
「兰兰——!」
第三幕
「兰兰,我要……」
当接连两个半月没有听到的话再次入耳时,纳兰紫渊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眼眸滴溜向站在下首的呼邪儿,他不冷不热地想:看来是上两次惩罚的效用已过了。
任由寒星似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掠过,呼邪儿把熊腰弯得低低的,恭恭敬敬地提出要求。
「兰兰,我要莋爱。」
经过上两次惨痛的教训,他这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兰兰,我要莋爱,我们莋爱吧!」
接二连三听见那个粗鄙俗气的字眼,纳兰紫渊秀丽的眉角一阵抽搐。
然而他知道来者不善,倒也没有立刻发作,只柔声道。「你这要命的,才安静几天,又来胡闹了。」
墨睫微颤,眼眸顾盼,纵是春波碧水也不过如此,一把嗓子更是软如无骨,呼邪儿却是打定主意绝不看他,只是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足尖。
「我很乖,十天前才把夏国的豫州节度使杀了,我很乖,要奖赏。」
果然是有备而来的。纳兰紫渊冷笑,不慌不忙地道。「我有叫你杀人吗?这也敢来讨赏?」指尖刚按在一本书上,就见呼邪儿解下背在身上的包袱。
「我把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再加一部楚辞都抄好了,请老师过目。」拉开包袱,露出厚厚的几叠宣纸。
纳兰紫渊早就奇怪他为什么拿着包袱进来,这时将信将疑地接到手里一看,第一页纸上写的就是论语。
仔细翻看,白纸黑字抄的果真就是一部论语。
其他的想必就是中庸、孟子、大学……
「兰兰,你看!我全都抄好了,一个字也没有少!」把辛苦多目的成果全都捧到躺椅旁的小几上,呼邪儿咧开嘴唇,再也无意遮掩脸上的得色。
看向堆在身侧的小山,纳兰紫渊一时间再也找不出话来刁难他,无语之际,呼邪儿已迫近前来。
「兰兰,老师,我可以做了,对不对?」问得似乎郑重,双手一早摸上纳兰紫渊的肩头。
「放……」欲喝止,眼眸一抬,正好瞧见他那双清澈得像天空似的蓝眼,不由微微怔住,这一迟疑之间,呼邪儿的手已探入他的衣襟里,指头做捏着花瓣一样的动作,轻轻夹着左边的乳尖。
「呼邪儿。」纳兰紫渊提起右手,轻轻按住他的手。「不要,我怕痛……」身子敏感地颤抖着,半垂眼睫挂着两滴水珠,双颊生晕,何等销魂蚀骨。
呼邪儿登时兴奋不已,沾沾自满地道。「不痛,我轻轻地做。」凑近头,正要施以狼吻,忽听纳兰紫渊喘着气,细细地道。「呼邪儿,我就是不做,不准做。」
呼邪儿怔了怔,却见纳兰紫渊缓缓抬头,鸦翅睫扇下的眸子中竟是一片清冷。
「无论你抄多少遍,我不准你做就是不准做!」
如此打击之下,呼邪儿登时石化,只待风吹过,便会变为飞砂。
唯有送上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作者插花: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如果还有下回……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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