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竟然派博鲁特曼行刑,乌儿戈这次果然下定决心了,纳兰紫渊想。

    脸上的血色忽然尽褪,双颊白得透明。

    「不要紧……打之前博鲁特曼大叔送药给我,擦了就不痛。」呼邪儿傻笑,从腰带拿出一个小药瓶。

    那双期待渴望得星光闪闪的眼睛,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纳兰紫渊如何不明白,沉默片刻,柔声说。「那我帮你涂吧。」

    呼邪儿登时两眼发光,兴冲冲地从衣袖抽出双手,裸裎上身。

    站于竹椅侧边,纳兰紫渊用指头沾起芳香的药膏,弯身,轻轻抹涂在他的背上。厚实的背肌贲起如同一块块岩石,张扬地表现出凌驾他人之上的力量美,但此时全都被绽开的血肉所破坏。

    瞧着那些暗紫干涸的血迹,翻开的皮肉伤口,纳兰紫渊的脸白了又白。

    「你这个笨蛋!」想到整天时间,呼邪儿就坐在帐外,任由伤口流血干涸,他就忍不住生气,但更多的是后悔。

    明知道他是个疯子,为何要与他一般见识呢?纳兰紫渊气恨地攥紧左挚,但在他背上抹药的右手依然轻柔。

    呼邪儿嘴巴弯弯地笑着,傻气而满足的表情与斧凿的英俊五官毫不相称,也无法令人联想起他在战场上疯狂肆意的举动。在他身上似乎总是充满矛盾与不协调,但这些都成为了他独特的魅力。

    纳兰紫渊不觉叹一口气,继而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呼邪儿仰起鼻尖在他周身嗅着,左转右转的眼珠在落到他身前的一点时倏然凝顿。随着纳兰紫渊弯身的动作,在室内穿着的淡紫薄袍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由呼邪儿坐着的高度,从襟口看进去,正好看到胸口两朵淡红的小花蕾。

    眼球瞬间胶着,跟随着两朵小花蕾的晃动而左右游移。

    帐内忽然沉默得连笑声也不闻,一股热气从下方冒升,纳兰紫渊奇怪地转过脸。「呼邪儿,不舒服吗……」声音倏地中止。

    顺着呼邪儿色鬼似的眼神瞧到自己敞开的胸口,一张玉脸顿时胀红。

    「放肆!」恼怒吆喝,拂袖而去,却被呼邪儿一手扯住。

    「兰兰,别走!」

    右手手腕被呼邪儿的手掌圈住,莫说挣脱,手劲大得他连前后移动一下右手也做不到,纳兰紫渊的脸色倏然更红!由一时羞赧变成真正的气愤。

    在他开口发作前,呼邪儿突然凑近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吻。

    「兰兰……兰兰……兰兰……」呢喃不断,就像喉头被火焰烧炙,嗓音低沉而性感。

    舌头在手腕上来回舔过,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达一股令人晕眩的热气,纳兰紫渊把左手按着胸口上,感受到内心的微颤。

    「呼邪儿,放手。」开口,已经是不愠不火的语气,这在呼邪儿的理解之中,代表了进一步放肆的可能性。

    「兰兰,兰兰。」呼唤声殷殷切切,天空颜色的眼瞳内同时闪动着卑微的乞求与放肆的渴望。

    「不行!」纳兰紫渊蹙眉,一点一点地把右手从他指掌中抽出。

    但当想起某些事情时,他忽地迟疑了。

    心思千回百转,他幽幽地叹一口气。

    「呼邪儿,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好?」

    言犹未休,呼邪儿连思索一下也没有,就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好!」

    不好什么?总之就是不好吗?纳兰紫渊苦笑。

    出生于礼教森严的仕族世家,除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外,他从未与同年的少女有接触,其后家族遭逢大变,十七岁流落赤那,一心振兴家族,为亲人报仇,对男女之情就更加淡泊。但呼邪儿与他不同,生在民风开放自由的草原上,先不说草原上爽朗大方的巾帼英雄,单是每次征战后掳掠的女奴也以千百万计,燕瘦环肥,尽是佳丽。这些年来呼邪儿不把心思放在那些佳丽身上,偏偏要围在他身边打转。

    教已教过,骂也骂得不少,到最后却总是纵容他……不!倒不如说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吧!自己到底在做甚麽?纳兰紫渊出神之际,呼邪儿已再次把他的手捉住,力度比刚才更大。

    由手腕传来的疼痛令纳兰紫渊回过神来,垂首看向呼邪儿,却见他瞪大双眼,俊脸上流露出从未见过的认真与严肃。

    「兰兰,我不要她们!我要你!我爱你!」

    纳兰紫渊震撼了,欲退,却被他用力一拉,跌到他的膝上。

    「兰兰,我只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兰兰,兰兰!」呼邪儿一声一声地呐喊着,两颗白痣下,湛蓝眼睛光芒熠熠,纳兰紫渊心颤得不敢直视,别过脸,却被双手捧住,被迫再次凝视。

    他的眼神充满期望且迫切,压抑而疯狂,流露出来的深情与饥渴,深沉得令心脏无法承受。心乱跳乱颤,纳兰紫渊生平以来第一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心乱。

    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再睁开,他试图拉开与呼邪儿身体的距离。

    眼见他的退缩,呼邪儿垂下头,神色沮丧。

    察觉到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松开了,纳兰紫渊松一口气,但当看见他脸上的沮丧之色,忽地怜惜起来。

    垂下眼睫,默默多时,他把手伸向衣带。

    若注定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孽恋,那何不在伤害到他之前,让他快乐一次?

    「只可以轻轻的……」声音细得几不可闻,语焉也甚不详,但呼邪儿却立刻明白过来,猛然抬起头。

    「兰兰,可以?可以?」

    纳兰紫渊咬咬牙,指尖抓着衣带轻轻一拉。

    轻薄的长袍顺着滑不留手的肩头下滑,于眨眼间展露出胴体。

    与长于草原上的男女完全不同,他的肌肤光滑细致,没有半点瑕疵,与呼邪儿黝黑粗糙的上身并在一起,更与白玉无异。

    「兰兰……」呼邪儿艰困地咽动喉头,与之前仅有的三、四次,在黑暗中摸索身体的经历截然不同,第一次在阳光中见到纳兰紫渊赤裸的,比想像中更加美好的胴体。

    呼邪儿单手环着他的腰肢,另一只手伸出,放在半空对着他的腰比了比,只见自己张开五指的阔度,似乎已能覆盖他的细腰。

    若自己用力捏着,会不会断掉?他急急摇头,改为把注意力放在纳兰紫渊的胸膛上。

    纳兰紫渊看上去虽是文人的纤细荏弱,但因自幼跟随护院习剑,这些年来又在草原骑马,身躯没有半点赘肉之余,亦颇为结实,胸膛微微的起伏与渐渐收窄的腰线,就似是工匠用整块白玉小心雕凿而成似的。

    最令人驻目的当然是两朵点缀于胸膛上的花蕾,淡淡的粉红正在引诱路人撷取。

    「兰兰,太美了……太美了……」呼邪儿痴痴地盯着,从嘴中吐出的涩情的呢喃,令纳兰紫渊觉得羞赧极了,红晕从脸颊一直扩散到耳朵尖尖去。

    羞红的颜色散落在肌肤上显得更加美丽,呼邪儿激动地把唇压向他淡红的嘴唇上。四片唇瓣交叠在一起,纳兰紫渊不安着扭开头,却被他的力量完全压制住。

    「唔……」着急之际,唇瓣不自觉地张开,呼邪儿的舌头立刻灵巧地钻了进去,香甜的津液流动,两条舌头在湿润的腔壁内互相勾扯纠缠,你追我逐。

    直至透不过气时,热吻才停下来,纳兰紫渊已经媚眼如丝,整张脸烫热火红,唇瓣松开后不到片刻,颤抖的手指头便摸上纳兰紫渊的胸口。

    「啊……」长年拿马缰、握武器的手长满粗糙的厚茧,触摸敏感的乳尖时,传来闪电似的感觉,犹在晕眩中的纳兰紫渊发出吃惊的低呼,腰身意欲后退,却被环在腰上的手腕所阻。

    迁怒地向呼邪儿瞪眼,但他完全看不见,着迷似地看着粉红的花蕾。

    指头按在左边的花蕾上不断地揉搓的同时,他凑前,试探地伸出舌头,在被忽略的另一颗花蕾上舔过。

    「啊!」纳兰紫渊再次惊呼,细细的尖锐的呼声像春药,催发起呼邪儿的兽性。面对眼前肥美的佳肴,他不再客气,埋头,合嘴,含着花蕾,像野兽一样用牙齿噬咬。

    「嗯……呼邪儿,痛……」牙齿咬着娇嫩的乳尖拉长、扭动、磨赠,微微的疼痛与可怕的热度令纳兰紫渊浑身打颤。

    眉头轻轻拧着,闭上眼,细细的汗珠从额角滑下,正打算就此忍受过去之际,被粗鲁地揉搓着咬着拉扯着的地方忽然传来奇妙的快感。

    又轻又细,像是羽毛拂过肌肤的敏锐感觉,纳兰紫渊的腰肢向前弓起,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指头拉扯,牙齿来回磨擦,乳尖完全发麻,热得像血液已经流出,被蹂躏折磨的同时,热力也流到底下,他感到自己的欲望挺立。

    半立屹立的青芽流出汁液,滑向身后,沾湿另一个更加烫热的地方。呼邪儿的性器鼓胀发硬,顶起濡湿的裤子。

    被他发硬的性器顶着下身,纳兰紫渊不安地扭动腰肢,却听呼邪儿惨叫起来。

    「啊啊……兰兰,别动!啊……别动!」

    呻吟声中,纳兰紫渊抬头,清楚地瞧见他眼中闪动的欲望,不知如何是好地向后退缩,却被他拉住了手向下按去。

    「兰兰……」手按上的那,他发出舒适的呻吟。纳兰紫渊咬着唇,轻轻地扯下他的裤带。

    欲望瞬间弹出,比以往沐浴更衣时看见的,或是于黑暗中摸索时更加巨大,更加吓人,与他异于常人般高大健硕的身躯相当吻合,甚至狰狞贲起的筋脉,直指向天的硬度,都令人心惊不已。

    看着眼前的巨兽,纳兰紫渊雪白的喉头上下滑动,开始后悔刚才的轻率。

    这样的物体插入体内,一定会裂开,死掉的。

    「兰兰,你看!很有趣呢!」呼邪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胡闹的兴致,蹭着下身,把两人的欲望并在一起。

    大小截然相异的欲望被称为「有趣」,纳兰紫渊羞愤不已,也立刻想到借题发挥。「有趣?哼!」

    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他借机从呼邪儿身上起来,但呼邪儿忽然间变聪明了,贴在他耳畔呢喃着说。「兰兰,我还要看更有趣的地方,张开腿,让我看!」

    见他竟然不怕自己生气,还说出这么不知耻的话来,纳兰紫渊羞赧得双颊通红,不知不觉得呼邪儿松开停在他身上的双手,静悄悄地向下探,找到两个细细的足踝时,倏地抓紧,接着猛然举高。

    「啊——!」身子顷刻倒后,纳兰紫渊吓得大叫,忙不迭用双手顶着后方的胡床,呼邪儿嘿嘿发笑,把他的双腿举得更高,左右挂在竹椅的椅柄上。

    两条腿挂在椅柄上大大张开,腰肢向后拱起,手肘撑在床上,这是一个完全地袒露出身躯密处的姿势,纳兰紫渊挣扎着起身,但床衾实在太过柔软,根本无法着力,无助地扭动着腰肢,墨黑长发散落在满是汗珠的雪白胴体,反而更加诱惑。

    看着在粉红的双球后,随着呼吸与扭动微微张开的蜜穴,胯下的巨兽胀得更大,流出大量体液,呼邪儿眼中泛起红丝,发出粗嘎的呼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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