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床伴,他还可以告诉自己,两人就是这么一种荒唐关系。可问题在于后来,陆过被陆敬哲接回家了,却又回来了。  罕健那时看着一脸执拗却偏要留在自己身边小崽子,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有种念头却突然清晰起来——  说什么也不能耽误了他。

    后来他如愿地把这孩子送去了遥远b大,却发现自己不见得有多快乐,更别提那种做了好事身心舒畅活雷锋精神。

    然后他遇到莫莉。  莫莉没怀孕他是知道,开玩笑,没做过怎么可能怀孕呢?那次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自己做没做过这种事情,他还是有数。

    只是他觉得,老了有个老伴陪在身边,膝下留个孩子养老,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结果也还是失败了。  莫莉不见得爱他,他也不见得爱莫莉,即便想要培养出类似朋友亲人之类感情,也是那么艰难。

    到头来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女人,因为从那小崽子要回来前几天,他就已经夜不能寐,满心都想着等他回来要怎么欺负一下……

    正摇头晃脑地凌乱着时候,罕健手突然就被一只冰凉爪子握住了。  爪子主人一根一根捏着他手指,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哎,你想不想来一发?”  我心痛啊我忧愁啊我顾虑啊我责任感啊——  罕健一脸哀怨地瞪着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沉重?!”

    “你沉重个毛线啊?”  “……”罕健以一种自己老了悲催心情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么说吧,你觉得莫佳那小丫头怎么样?”

    陆过眨眨眼,“挺好啊。”  他又跑去打开电视,指着广告里性感女明星问,“你看看她们,小会硬不?”  “……我又不是禽兽“

    罕健瞪他,“闭眼!想象!她们脱了衣服在床上搔首弄姿样子……”

    “你硬了?”  “放p!”罕健呸了一声,怒道,“专心想,然后告诉我,有感觉么?!”

    陆过一开始是想一想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到后来渐渐没了声息,过了一会,他皱着眉抬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了?  罕健嗤笑一声,走过去拍拍陆过头,“以后想做就找女孩子吧,别找男人了。”

    爷失眠是谁的错(6)

    罕健翻来覆去一宿没睡,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念头,比如那小崽子过了今晚是不是就真对自己死心了,或者以后对女人硬不起来对男人不敢硬自己应该怎么度过余生……

    他承认其实不是那小混蛋错,根本就是自己太懦弱。

    他才是最害怕那个人。

    小混蛋还年轻着,三观也才刚刚成形,以后总会遇上比自己好。

    可他罕健是个死心眼,摊上一个,几十年估计就这么栽了。

    他不敢轻易认输。

    看着喜欢人跟别人在一起,即使变成了同性恋都轮不到自己,那种感觉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迷迷糊糊地熬到天快亮,他眼睛在黑暗里瞪久了终于疲惫了,这才缓缓有了些睡意。

    而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口中那个“不定性小混蛋”,正蹲在床上给自家大哥打电话。

    电话在陆宅响了五六次,才终于被人接起。

    “……哪位?”

    那边低喘着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大哥,陆过尴尬地啊了一声。

    安睿挑挑眉,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干咳一声,“小陆?”

    “……嗯,我大哥睡了?”

    安睿低头看了眼跪趴在自己身下臀部翘起恋人,很想说,他没睡,不过我在睡他。

    陆敬哲被压得腰酸背疼,刚刚也不知是爽晕了还是累昏了,总之还迷迷糊糊,胡乱捶着腰转头,“谁啊?”

    安睿大手不安分地爬上他脊梁和腰椎,轻轻地揉捏着替他放松,坏心眼地把电话塞进他手里,“你弟弟。”

    “陆过?”陆敬哲眯着眼睛享受按摩,随手接过电话,“怎么……啊……靠……”

    才说了一句,身后男人便用力顶了起来。

    “哥,你忙……?”陆过看看外面时钟,已经四点多了,他们应该不会是在……办事吧?

    陆敬哲死死扶住床头,伸过去踢安睿腿也被大大敞开,只能无力地任由那人冲撞,咬牙不让呻吟声泄露出来,“没……有什么事?”

    陆过不疑有他,直截了当地道,“哥,你反攻过么?”

    “……”

    咔嚓。

    电话被直接切断。

    陆敬哲转过头朝罪魁祸首怒吼,“你干什么?!!!!”

    安睿无辜地眨眼,“让你专心点啊……”

    才说完,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陆敬哲这次是真不爽了,把电话夺过来就不让安睿再靠近,“刚才断线了。”

    “哦没事。”陆过蔫了巴登地道,“我知道你肯定没攻过,不用不好意思。”

    “我……”

    陆敬哲气得踹了安睿一脚。

    “哥,那你问问安睿,怎么才能搞定那个别扭大叔啊?”

    陆敬哲眼见安睿又死皮赖脸地摸了上来,想起今天饭桌上萧世那句“一家子都是受”,冷笑了两声,“往死里插,插柔顺了他就体贴了。”

    “……”

    陆过在判断这个方法真实性。

    安睿等得不耐烦,床上事被打断可真是很不得了,严重了会阳痿,于是也跟着附和,“小陆你可以温柔点,没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陆过想了想,终于还是推门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那大叔正睡得天塌不惊。

    沙发很宽敞,安睿是惯于享乐,沙发这种□经典场地,他一定弄得极尽舒服。

    于是陆过蹲在沙发边戳了戳罕健睡脸,“老板……”

    罕健睡得好像死猪。

    陆过捏着他鼻子左右摇了摇,哼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衣服裤子迅速扒掉,大概是太怕罕健醒来,袜子剥了一只就没再浪费时间,陆过对着眼前睡猪瞪视了半晌,也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以前大叔都是怎么做?

    啊,不对,那时也都是自己先咬上去,咬得多了,他就反过来咬自己了。

    陆过皱着眉头来回看了看,又戳了戳那细小几乎没有乳珠,撇撇嘴,“没什么想咬啊……”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走高效率路线。

    视线挪到下面,那子弹内裤包裹得鼓鼓囊囊一团,小狼崽子眯了眯眼,终于俯下头,啊呜一口——

    罕健是被爽醒。

    男人这辈子至高无上享受:天天晚上做春梦,醒来发现不是梦……不过仔细一看,发现春梦变成噩梦就糟了。

    比如现在,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小菊花,可能,就要,被爆了= =|||

    “小兔崽子你到底想干啥?!”罕健嗷嗷惨叫着扑腾起来,小菊花被手指戳进去感觉让他万分不自在,“我靠靠靠靠靠!!!老子屁股爽不起来!!!”

    屁股不爽,可黄瓜很爽。

    命根子还在人家嘴巴里,他怎么也不敢太张狂,生怕小崽子一个冲动把那玩意咬下来。

    “闭嘴。”

    陆过也不耐烦得很,自己做下面那个时候,好像随随便便就松开了,怎么这大叔菊花怎么跟铁做似,一点都不见松动……

    罕健欲哭无泪,俩手扶着小崽子头抓也不是打也不是,“你折腾什么呢这是……”

    陆过手口并用,淡淡道,“上了你,再负责。”

    “……”

    罕健想起那句经典台词,忍不住脱口而出,“陆爷,您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啊?”

    陆过显然作为一个新时代年轻人有些落伍,瞪着他怒,“睡你怎么样,你还敢自杀?”

    “呃。”罕健摸了摸鼻梁,“根本不用我自杀,你要是真把你那小黄瓜□来,我基本上也就归西了。”

    陆过皱皱鼻子,用狠狠用爪子戳了两下。

    罕健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老子这阵子上火屁股疼得很,别给我戳出血了!”

    这下小崽子真不敢动了,因为他还真发现自己手上沾了点血,“……怎么上火?”

    “愁呗。”罕健急忙把他掀到一边,拿眼白他,“担心你这小东西怎么料理。”

    陆过眨巴眨巴眼睛,毛有点要顺趋势。

    “为什么……担心啊?”

    喜欢啊。

    罕健张口欲说,但还是叹了口气,他想了半天,可是情商低人汪汪越想脑子越浆糊,干脆抓着头发严肃地,“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现在这德行分外搞笑,全身鸟还立正着,却好像极其认真。

    陆过撇撇嘴,“能怎么样,不再想别人,老老实实蹲我身边就行了。”

    老老实实蹲……

    罕健一口血喷了出来,“你当我是狗啊?!”

    陆过也觉得这么说不太妥,不由地讨好地往他身上凑,爪子又不安分地摸上了那立正摇摆旗杆,“老板……”

    罕健倒抽一口气,这崽子口气太吓人了,“什、什么?”

    “我特别喜欢你……”

    你喜欢个屁。罕健想这样说,却觉得喉咙有点发涩,你能喜欢我多久啊?

    “老板,我不喜欢女人,你不用担心。”陆过凑过去亲他微微颤抖嘴唇,“你只要让我一辈子都喜欢你就行了……我归你管。”

    罕健被亲得有点热血沸腾了,“……真?”

    “嗯。”陆过俯下身再次含住他硕大,含糊道,“你也归我管……”

    “妈……”

    死穴再次被攻击,罕健低咒一声,抱着小崽子就压倒在了沙发上,埋头苦干起来——

    算了,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这贴狗皮膏药是撕不掉了。

    罕健自嘲地想着,横竖自己是个欠虐,那就尽量在这小玩意儿变心之前,被他虐虐吧。

    也许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一辈子呢?

    不是都说了么?

    步子太大了,会扯得蛋疼。

    日子先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也未必就走不到尽头。

    (完)

    忧郁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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