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会是如此不安。

    年龄的差距在自己看来并不是问题,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因为太过在意对方,所以才会把一切可能的不安定都计算在内,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过去的那些日子,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跟自己在一起的?

    那种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就会心疼。

    萧世缓缓张开口,任由恋人的唇瓣渐渐温暖了自己,然后感受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最后终于紧紧相拥。

    好像用尽体力在接吻一样,从来没有过的热烈。

    萧世甚至感觉得到,他抓住自己背后的手在轻微颤抖。

    他叹气着抬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只手的拇指捺过恋人被吻得红润的唇瓣,“你跟我回一趟老家。”

    老男人皱起眉,不解地望着他。

    “我妈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你跟我回去,会知道我真的是开玩笑骗你的。”

    老男人抿着唇想了想,再次摇头。

    萧世挑眉瞪他。

    “不用了……”老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勇敢地直视他,“反正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家长……还是等你找到新女朋友的时候再带回去……”

    谁能告诉他,这笨蛋到底听不听得懂中文?!

    真的好想拧死他啊啊啊啊!!!

    萧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直接开始拨打电话,“喂,陈叔,我待会带人回家吃饭,嗯,就是陌言……”

    电话那头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声,“滚!”

    老兔子眼神又黯然了些,身体开始往外走,却被拖着动不了。

    萧世叹了口气,语气立刻化身小可怜,“爸……连你们不接受我的话,我可怎么办……”

    “……”

    不知那头陈叔说了什么,萧世立刻喜上眉梢,“嗯,他爱吃清淡的……”

    兔神大人不扑腾了,他诧异地眨着眼,看着跟陈叔聊天的萧世。

    萧世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了声,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的手,继续对陈叔道,“爸,他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您多买点好吃的……”

    兔神红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萧世的笑容。

    萧世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然后低笑着对陈叔说,“爸,您放心,我不会跟他分手的。”

    陈叔在电话那头差点气炸,“我让你跟他分手!分手!”

    萧世全当没听见,笑眯眯地对陈叔说着,眼睛却始终看着自家兔子,“爸,我爱他。”

    “¥……”

    后面的陈叔的吼声已经没有人在听了。

    在那一瞬间,老兔子已经红着眼睛扑了上来,狠狠地吻住了爱人的嘴巴。

    我爱你神马的,最要命了。

    老兔子一边吻着一边想,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以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跟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每天只能看着他爱着他伺候他。

    嗯,就这样!

    果然,恋爱还是要厚脸皮才行,强|暴什么的,完全是可以he的!

    番外

    正文 别扭猫的诱拐法则(七)

    第二天一早,陆敬哲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萎靡地开门时,十分矫情地把头探出来左右看看,生怕看到那人等在门外样子。

    两个清早散步老头默默从他门口走过,看着他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个神经病。

    陆敬哲干咳一声,急忙抽身而出,淡定地锁门。

    电视剧里那种深情到有些发神经情节没有出现,安睿也确实不像那种幽怨地坐在零下四五度门外等待一整晚白痴。

    陆敬哲也说不出到底是有些失望还是什么,大部分神经都用来鄙视自己那过剩自我意识去了。

    想到自己竟以为安睿会对自己执着,哪怕只是一丁点想法,都足够他脸红上半个月。

    好在安睿没有让他脸红太久。

    事实上,从那天之后,安睿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出现在他眼前。

    一开始是去他工作地方等待,后来被陆敬哲同事报以奇怪目光之后,便改为每晚去他家敲门。

    这已经完全不是安睿作风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就这样顺着陆敬哲意思不再见面话,也许一辈子都会好像丢掉了什么一样,怅然若失地活下去。

    安睿觉得自己行为有些可笑。

    当初自己拒绝陆敬哲时候,那种一次次把人推出去决绝,大概比现在陆敬哲还要坚定残酷,可只是这样而已,他却已经觉得心脏冷冰冰了。

    想象永远比现实更能让人恐慌。

    可他没想到,陆敬哲真会做得那么彻底。

    即使他来到他公寓门口,敲门也好,打电话也好,或者干脆就那样隔着门板与他说话……无论怎样方式都尝试过了,可陆敬哲始终没有想要见面意思。

    慢慢,他终于明白,自己正在做这种行为,叫做挽回。

    从来没人教过安睿该怎样去对待特别人,一如过去那么多年,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如果有一个人让你心烦意乱到怎么也无法忽视,那么你一定是重视着他。

    可当初他只想着,这个麻烦应该早些丢掉。

    有他在时候,自己都已经不像往常了。  “阿哲,我们谈谈不行吗?”安睿用额头抵着门,轻轻地扣着门板,“我知道你在,我现在想到了好多事,想要慢慢对你说……”  “……”

    陆敬哲坐在玄关,手里抱着本厚厚书佯装认真地看着,只是很久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还要说什么?  说你安睿突然发现流浪猫也是有人抢,立刻就怅然若失了,决定回头?  还是说你觉得暂时没有人能比我更喜欢你,所以有些舍不得?

    门外安睿缓缓开了口,“我……一直以来,都很自私。”   “……”

    陆敬哲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好笑——你还知道自己自私?真不容易= =|||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谁在一起生活,所以你坚持留在我身边时候,我真觉得……你很麻烦。”

    陆敬哲怒,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即使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你才是好……”没心没肺渣攻安睿依然在淡淡地说着,好像一切事不关己,“你在时候,我会觉得不知所措,可你不在我身边了,却好像更加无法忍受……”

    这叫犯贱!

    陆敬哲都被气笑了,万分得意地抖着腿。

    “我们这种人,原本就没有未来可言,所以我想即使花心,不负责任,或者干脆对你执拗视而不见也是没有关系。”门外那人声音逐渐染上了一丝紧绷情绪,“我也许将来会变得更加自私也说不定,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回来,虽然我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这真是世界上最让人生气一番自白了。

    明明是那么聪明一个人,偏偏选择在这种时候讲出真话,哪可能会有人回去呢?  可陆敬哲觉得,比起他这样任性自私到没良心剖白,另一件事却更让他伤心。

    “阿哲,我会努力尝试对你好。”安睿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试着去学……即使之前那样我你也愿意付出,那么现在我……”

    “安睿。”陆敬哲终于出声,“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一切与你自私无关……”  “……”

    “你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我也一样,安睿。”他疲惫地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轻声道,“感情事,即使今天爱得再深,明天也有可能分开,这跟是同性恋与否无关……你怎么知道我会一直喜欢你呢?也许哪一天,是我先撤离也说不定。”  “……”

    “你太自负了,安睿。”  “……”  安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一切被这样不留情面地戳穿,竟然也会变得无地自容。

    “即使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人——虚荣,虚伪,胆小,不负责任……我也还是喜欢你。

    ”陆敬哲苦笑起来,“可你到了如今,想到也只是自己事。”  “……”  “安睿,从头到尾,你可曾说过一次,你喜欢我?”  “……”  每一句话都让被问人无言以对,让问话人愈来愈伤心。

    门两边都静默了良久。

    安睿轻轻地敲敲门,“阿哲,让我看看你。”  可里面再没了半点声响。

    安睿失望地敛下眼,“我明天会再来。”  “……”  走了两步,他想了想,又转了回去,轻声道,“也许从头到尾害怕失去人都是我,因为,大概只有我,才会想要……一辈子喜欢你。”

    明明是一辈子也只有一次鼓起勇气告白,却没有见到那人脸。

    事实上,那人负气反问了一堆话之后,根本就没有胆量去听答案,飞快地跑回房间去了。

    许久之后,每每提起两人之间告白不均衡,某只受都会万分不爽,“你从来就没说过你喜欢我!”

    而已经成功网到鱼某只攻则老神在在,“我说过了啊,你没听到就算了。”

    离开了陆敬哲家,安睿想了想,打电话给了罗臣。

    那人生活向来有条理,接电话时候正一个人很欢乐地在家里厨房准备夜宵。安睿晚餐都没吃,摸摸胃也有些饿了,干脆不客气地提出去他家见面。

    汤团炸得金黄软糯,外面一层皮酥酥脆脆,轻轻咬一口,甜腻芝麻酱便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口中。

    安睿挑挑眉,用筷子戳戳盘子,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居家了,有什么企图?”

    罗臣靠在一边喝着小酒,没好气地拿眼斜他,“老子明天要去找人认真谈恋爱,你信不信?”

    “信啊,为什么不信?”安睿无辜地眨眼,吃汤团动作也是斯文又优雅,“就算你说明天要找个女人结婚我也信。”

    “操,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罗臣终于忍不住了,气哼哼地扭过头瞪他,“我告诉你,情敌之间没友谊,你有话就说,没话滚蛋。”

    安睿看了他一眼,稍微敛下了笑容,“你没说过你喜欢他。”

    “哼,奇怪了。”罗臣冷笑,“一直说你们俩什么都不是人是谁?即使他病成那样也可以潇洒地把人丢在一边,还要嘴硬地嫌人家麻烦……你简直渣得让我想揍人啊,还指望我跟你交流心得?”

    安睿哭笑不得,“……罗臣,我当你是朋友。”

    “哦,我也当你是朋友,不然你以为我炸汤圆谁都能吃?”罗臣翻了个白眼,“吃完快点滚蛋,没追到人之前咱绝交。”

    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认识了几年,随便几杯酒下了肚子,几乎立刻就熟络起来。

    罗臣心里怨气很强大,口头上也不由带了刺,提到现在安睿惨状,他就能怎么刻薄就怎么刻薄,安睿始终低着头任由这人损自己。

    “他现在不愿意跟你说话?”罗臣没心没肺地躺在沙发上

    ,“活该,你这种人,跟你说话才是犯贱呢!”  “……”  安睿默默看他一眼。

    “要我是他,早八百年前就卷了你家钱跑了……看什么看?老子又没说错!你好歹免费嫖了人家那么久,不用给钱?!”  “……”   安睿揉了揉抽痛眉心,起身夺下他手里酒瓶自己喝起来。  “照我说,你倾家荡产都不够还……你什么眼神啊那是!”

    在安睿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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