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忍不住打断他,抿着唇道,“请问……他还能……治吗?初期还是末期?多少钱都没问题。”

    医生略一思索,手一挥,“应该……是晚了吧,不用治了,没用的!”

    “……”

    萧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晚期?!没治了?!

    苏陌言反倒很淡定的样子,继续问医生,“是什么病?我还有多少天可以活?”

    “……”

    空气静默三秒,医生蓦地笑了。

    “什么啊,谁说你快死了?”医生笑着道,“你只是上火而已。”

    垂头丧气的前翁婿二人组呆头呆脑地回到了家——嗯,萧世的小公寓。

    不是癌症。

    萧世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苏陌言笔直走向厨房的背影,一时间都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不是癌症。

    他低声默念了两遍,这才好像有了些真实感,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太好了……他还能活很久,还能让自己看见他,无论是无表情的面孔也好,时不时红透的耳朵也好,从来没觉得如此珍贵。

    萧世扶着额头,低低地笑了出来,“嗯,还可以偶尔拥抱一下。”

    这样想着,才意识到,苏陌言似乎回来就立刻冲进了厨房里,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萧世挑挑眉。

    他在干什么?难道为了庆祝打算亲手烧饭?

    想到苏陌言那家事无敌的样子,萧世抽搐了唇角。

    味蕾会被杀光吧……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找人。

    既然身体健康,那么两人是该好好庆祝一下的。

    然而才刚踏进门,他就被眼前惊悚的场景骇住了,诧异地撑大了眼,好半天才怒道,“你在干什么?!”

    罕健从陆敬哲的住处出来,心情也说不上有多愉快,但如释重负倒是真的。

    可那小东西得意洋洋的脸一冒出头,立刻就觉得郁卒。

    大概真的是到头了,连那张脸都不想看见。

    他想了想,干脆往萧世家走,去看看他最近怎么样。

    自从萧妈妈来了n城,这家伙口头不说,到底是累的,又离了婚,心底里指不定怎么憋闷呢。

    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开始微微的酸。

    站在萧世公寓门口,他伸出两手拍了拍脸颊,笑着自言自语道,“没心没肺,没心没肺,没心没肺……”

    门没关,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腿一踹门,花儿向太阳一般灿烂,“哈——尼——”

    嗖——

    迎面一道寒光闪过,蹭地撞到了他身后的墙壁,掉落在地。

    罕健瞪大眼睛,吓得猛跳一步,“靠呀!暗器?!”

    地上躺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射出刀来的房间深处,不停地传来萧世气急败坏地怒吼,“陌言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啊!喂喂喂……刀放下!喂!”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罕健眨了眨眼,“这是干什么?入室抢劫吗?”

    说着开始撸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厨房里冲,余光扫到那盏铁灰色落地台灯,立刻抄起来当武器。

    罕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声若蚊嘤地小声道,“哈尼~我来帮你~”

    里面没人回应。

    萧世还在声嘶力竭地嘶吼,“陌言!那把是菜刀!你用了以后我要怎么切菜!卷笔刀也不行……喂你冷静点啊,卷笔刀死不了人的……啊啊你别卷手指头啊!不对,卷笔刀怎么会跑到厨房里来的……”

    陌言?

    罕健愣了一下,那不是他岳父吗?

    难道老人家气愤萧世跟女儿离婚,跑来叫嚣了?

    没等他想清楚,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搏斗。

    好半天,匪徒终于被擒住了。

    萧世用力抱住那人的腰,把他的手用力擒在背后,将人困在怀里,筋疲力尽地道,“陌言……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老男人折腾一大顿也累得够呛,喘了好一会,才闷声道,“不是癌症。”

    “不是癌症不是很好吗?”萧世无语地道,“难道你希望得癌症?竟然还要自杀……”

    “……”

    苏陌言认真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会来强|暴你的。”

    “强、强、暴?”萧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抽搐了唇角。

    昨晚,他觉得自己是在强|暴自己?

    用什么?屁股吗?

    “嗯。”老男人的表情很认真,“你很苦恼吧。”

    “呃?什么?”萧世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大脑回路。

    老男人的语气十分笃定,“你也是以为我快死了,才会让我强|暴的。”

    “……”

    “所以,我要谢罪。”苏陌言严肃地看着他。

    “……”

    萧世囧囧地看着他,“用什么谢罪?菜刀吗?”

    岳父大人依然很淡定,“如果有军刀,我可以剖腹。”

    “……”

    见到青年还在呆滞,老男人眼底精光一闪,飞快地抓过小卷笔刀,把小指头费力地塞进去,就要转动,边扭边说,“不能在你家自杀的话,我先赔一根手指给你。”

    “……”

    萧世呆滞一秒,再次抓狂地惨叫,“啊啊啊你不要乱来啊!!!把手指给我拔粗来拔粗来拔粗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岳父大人炸毛了,啧啧,真是个别扭的娃==+

    天杀的河蟹!连拔、出、来都要框框!啊呜后面的拔粗来不是错别字……是光腚逼我用白字……

    我发现我就是自虐,每次测试都没有好结果,但是每次都要测,这只贱手哟t___t

    男版的自己!

    本名测试结果:有著銀色的長髮,衣著:醫生袍,身高169,屬性:強受(吐槽:我擦医生在我的心目中都是攻啊腹黑攻啊优雅攻啊攻!!!众:你攻毛攻啊?pia灰~)

    笔名测试结果:有著深藍色的中長髮,衣著:制服,身高155,屬性:天然攻(吐槽:没错!老子是天然攻!但哪有155的攻啊口胡!身高155黄瓜要多长啊喂=皿=)

    于是,再次握拳!来战最美攻受吧==+

    第四十五章

    陆过向来很鄙视自己的名字,也很少提起,反正小弟们叫自己一声老大,同事姐姐们叫自己一声小弟,其他叫自己名字的,都不是好东西。

    比如学校老师,总是一脸鄙夷地斥责,“陆过,你又旷课!真是没家教!”

    比如他家大哥,整天摆张棺材脸讽刺,“陆过,你想清楚,他可是直的。”

    对,还有一个例外。

    那个白痴贱|人直男大叔,也不是好东西!

    咔嚓。

    他磨着牙掰断了手里的鲜参。

    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在给那个死直男烧午餐?!

    想起他昨晚在自己耳边嘟囔想吃人参汽锅团鱼裙,他就有些手痒,忍不住就想把人揪过来揍一顿。

    这么热的天,厨房里又没有冷气,炖一锅汤出来,能把人都顺道蒸熟。

    拿颈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少年叹了口气,一边磨牙一边把焯好的脊梁骨抽髓,加入切好的参片,一点点摆好在团鱼裙上,上灶蒸。

    自己则蹲在一旁看着锅发起呆来。

    那大叔最近心情不好,耐性也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恋爱,还是小心一点哄着他比较好。

    想吃什么就做少么,他要在上面就由着他,顶多再揍他几拳。

    只是天热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他抓了抓头发,迷茫地叹了口气。

    罕健回来的时候,汽锅鱼裙已经蒸好了,正散发着带有人参味道的浓郁香味,少年正满头大汗地将骨头一点点挑出去,脊髓蒸得酥烂溶化,融进汤汁里,化成了肥美喷香的白色脂膏。

    罕健的脸色不太好,简直有些发青,一路走进来吓得服务生都不敢打招呼。

    他也什么都不说,直接往小阁楼的卧室里走。

    少年端着上盘的蒸鱼裙,皱着眉道,“你不吃午饭了?”

    罕健头也没抬,“嗯。”

    “喂。”少年忍不住又道,“你发什么神经?”

    罕健脚步顿住,回头看他,“关你什么事?”

    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即使是当初少年用膝盖顶得他险些半身不遂,都没见过这样暴躁的脸色。

    其实平时他的脾气还是很好的,怎样打骂都不会发火。

    但现在,却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阴郁得好像暗巷的苔藓。

    少年一时有点发懵,无辜地举高了一点手里的菜,“蒸鱼裙啊,你昨天想吃的。”

    蒸了好久呢。

    他的脸一直红扑扑的,背后都被汗浸湿了。

    但罕健似乎正陷在自己的焦躁里,闻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蓦地出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少年呆了一下,“什么?”

    “我说。”罕健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撩了撩额发,沉着嗓子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

    蒸腾的菜盘有些烫手,少年险些端不稳,默默地低下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面对这样一脸戾色的大叔,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他抿着唇道,“我、我做得很好的,客人也都很满意……”

    空气静默了三秒。

    “……回去吧。”罕健疲惫地叹了口气,走下楼梯,直到少年的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没那功夫陪你玩了。”

    少年撑大了眼,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始终清清凉凉黑白分明的瞳仁,就好像平时那样,执拗地盯着他看。

    罕健啧了一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哥回家,好好上课吧,你那么聪明,一定会考上好大学的,别在厨房里把人生荒废了。”

    少年微微低着头,紧抿着唇,不吭声。

    身后有人拉他,是他最讨厌的人的声音,平日里的嘲讽如今倒勉强算是平和,“陆过,你还要倔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最讨厌的大哥,却比自己最喜欢的人要可靠的多。

    少年默默挣开手臂,看着罕健,突然觉得心底霎时空了,却又被悲伤充斥得满满的,胀得发疼了,“你觉得只是玩吗?”

    陆敬哲在他身后冷笑,“连玩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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