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的绝色老公 > 分节阅读_204
    >   无相抓着他的肩,摇得激烈——

    “无尘,你看,你看到了吗?她在伤痛,你看到了吗?红尘也在流泪,她也在流泪!”无相突然惊讶地盯着我——

    梅无艳的身子剧烈的震动!

    眼里的痴芒似乎散去,神智也似乎在回拢——

    “红尘?!”

    他又惊又讶,抬起一只手,向我抚来——

    眼里异芒连闪——

    我流泪了吗?

    无相说我流泪了?

    我的痛,让我无法察觉自己是否真得流泪了,我看不到自己的脸——

    “红尘?”他的指尖过,沾起一滴晶亮——

    那是我的泪?

    我竟然能流泪?

    感到乏力——

    觉得自己似乎在化为水气,原来,自己真得化为了水,涌出了眼框——

    “你说的对,她不愿看到我这样,”面前的人说话了,盯着指尖我的泪,又盯向我的脸,对身旁的无相说着,没有看她一眼——

    “红尘,你在痛吗?红尘,你能看到我?你能听到我?”

    他又抚上我的脸,轻轻而暗哑地说着,无法感觉他的手指间的温柔,他的眼神却已让我不再感到痛。

    “红尘,别哭,别痛——”他将头俯低,将脸贴上我的——

    “红尘,无艳大哥答应你,你未了的心愿,我来帮你做——”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似笑非笑——

    更比哭悲——

    无相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你已回来,我不再留,人间的事你们自己去解——”

    她在说谁?

    转望——

    帐内多了一人——

    他回来了?

    何时回来的?

    无声地立在那里,一身黑色,没有张扬,沉寂如影——

    眼微眯,盯着我与他——

    眼里深沉——

    深沉——

    再深沉——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了结的方法

    我在榻上----

    榻在庙中----

    这是一座庙。

    小庙。

    离横江不远,离那个成为废墟的镇也不远----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将我移来这里,用的是瞬间挪移的法术,风过处----

    我已在此庙。

    身上覆满鲜花,平躺在庙中神座下----

    庙内在他们一挥子间变得整齐清静,壁上嵌入了两颗明珠,并在我榻前划圈为结界----

    一人划一道,一圈在内,一圈在外,如果有妖魔与其他凡人欲接近我,这两道结界可保我平安。然后,他二人,一左一右,盘膝而坐----

    坐于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右旁白衣的他,提出的了结之法竟是这个方法?

    当时的他,在无相说出那句后,在我看到黑袍的另一个他回到帐内后,没有回头,没有起身,没有立刻离开我,眼里的水气在渐渐退下,温柔如水的声音注入了清冷----

    淡漠地说着,“你我之间,做个了结。”

    他的话是说给身后的另一个他听。

    另一个他,立在原地望着我们----

    目光深沉,眼微眯,暗潮在深沉中涌动---

    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应语,没有回话----

    在悄然凝滞的气氛中,无相离去----

    去前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

    在她走后----

    又过了许久----

    “说!”

    黑袍的他,迸出一个字!

    一个简单的字,一个乍听起来没头没脑的字,但这个字也是在让身边的人继续刚才的话。

    白衣的他,脸上已平静,眼里的水意已退去,缓缓起身,缓缓转身----

    “你我之间不动武,此点你该明白。”

    那个他,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将眼转向我,凝望----

    眼里的复杂中,混着思索----

    又过了片刻----

    “说!”

    他再次迸出一个字,仍然是那个字。

    那一个字里似乎凝结了太多的情绪,多得无法让他说出更多的话,仿佛再多说半个字符都会让他的语音失控。

    而他的嘴,又已抿紧---

    紧紧地抿。

    “了结的方法由我来定,我输,便走,你输,你走----”

    身边的人,说得沉冷----

    我,静静地听,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不敢奢望他二人就此善罢甘休,若他们不斗武,似乎已是最好的局面?

    “说!”

    那个人第三次迸出那个字,紧握的双手指节发白----

    他在等着这个人会说了什么方法来----

    于是,我们来到了这里----

    于是,他二人就是现在的模样----

    一左一右,在我旁边结双跏跌坐,在双目合上前,他二人同时将眼投向了我----

    那一眼----

    同样的柔深似海----

    同样的无限留连----

    仿佛想将我一眼望进心里,永世存在心中----

    微微不同的是,左边的他,眼里又有一些复杂的游离,右边的他,似乎多一些莫名的亮点,碎碎的亮点好似在对我许诺着什么,唇边也在同时又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那个笑,轻而淡,若有若无,却让暗黄憔悴的他,一时间明亮起来----

    只有一瞬间----

    他的笑只有一瞬间,便消去----

    然后,与另一个他闭上了眼----

    然后,他们的呼吸渐渐匀称,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禅定!

    何为禅定?

    禅定就是坐禅!

    是每个修行者都不陌生的一种修行方式,更是佛家唯一的修持方法。

    在作为紫萝时,谷中幻成人形后,每一个日初时分、月圆明夜,都曾无数次的这样做过----

    将左足放在右腿上,再将右足搬到左腿上,就是所谓的结双跏跌坐,同时要腰直头正,才容易入定----

    那个他想出的方法竟是这种?

    他为何要提出用这个来作为他们之间了结的方式?

    而那个人在听到他的提出的方式后,神情间是明显的怔忡----

    “你我禅定,不言,不语,不动……谁若乱得一分,动了一丝,便为输,时间维持最长者,将带走红尘---”

    白衣的他说出这一句话后,黑袍的他不再犹豫,答应了!

    我,则怔住----

    以坐禅的长久来论输赢,之间不能动,不能语,不能食,不能饮,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盘膝坐?

    哪一方坚持的最久,便是赢?

    那个他,当年在做神时,应是常常坐禅的,欲行佛道,不能不修禅定。这是必须的途径,也是他最为熟悉的修行----

    白衣的他在此方面,可有胜算?

    他们以此作为输赢的赌注,绝不似人间的普通佛家子弟那样,坐个几天就会忍受不住,他们是何等修为,竟要将时间用在这个上面?

    另一个世界中的达摩老祖面壁九年,便是一直在禅定,而这两个都不是凡人,这一坐,也许就会是几十年,几百年----

    如果没有干扰,或许会是几千年----

    他们疯了?

    一丝说不清的忧虑爬上心头,却又有种缓缓放松的情绪在升起---

    这,是否也是一种结果?

    他,与他,还有我,将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二人坐禅,守我身旁,我,永生永世不醒----

    这样直到永远,再没有了选择,也没有了争执----

    ……

    ……

    一日又一日,当生命无尽期时,时间便不再重要----

    我沉封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在左右----

    盘膝打座,闭目合眼,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动……

    多少日了?他们准备要这样多久?

    庙外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我躺在这里,无法动却有思维的感觉是如此的难过,身体沉醒,灵魂无法睡----

    清醒地看着周围一切,能看到的只有小庙中的一方空间---

    日间有阳光,夜间有明珠----

    日日夜夜都有光明,让我看得清发生的一切----

    发生过什么?什么也没发生!

    门外有过风,有过雨,有过晴,有过阴,也有过电闪雷鸣----

    门内,只有寂静,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无限的寂静----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只我一个这样子非生非死地在人间,会是多大的寂寞?

    他们如此痴念,打算要永生永世护着我的肉身?我只是一具活死人,永远不会再醒来,天上地下都没有解药,众神众仙都无法使我反醒,他们却仍然执意----

    人世间的情,尚且有男女交欢的灵肉相合,如果没有灵,没有肉身的相依附,谁还能做得到永远陪着对方?

    轻轻的叹息----

    到底已过了多久?外面曾隐隐的得蹄声隆隆,似有马队从山下而过----

    人界可已安宁?

    那些修罗门门人是否能将战争妥善处理?而那个他将所有的事都交给门人,自己在这里僵持,又是否不会出差错?

    我,看着他们的脸----

    一张脸上,狂狞而绝魅----

    一张脸上,玉容憔悴----

    两张脸,全是情伤----

    一个因情生狂!

    一个因情而憔!

    这些日子来-----

    每日盯着他们,细细地看,无所顾及地看----

    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看不到其他生命,只有他二人----

    他们专心入定,我专心地看他们----

    渐渐地发现那个绝魅的脸上,不知何时开始,一点点清明透彻----

    像是睡梦中无邪纯洁的他----

    眉间的微拢也在渐渐平展----

    再看另一个他----

    脸上一点点有了光泽,一点点消去暗黄,一点点露出倾世之姿,一点点剔出玉质肌肤----

    想起了那三滴泪,在他们欲将我移来此处时,我曾巡望,在地上无数遍的巡望,却发现那三颗珠子不见踪影----

    它们去了哪儿?

    失望与惆怅----

    如果能够,我希望能将那三颗珠子拾入怀中----

    藏在心底----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望着他们----

    他们的脸,在悄然改变----

    变化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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