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我的绝色老公 > 分节阅读_17
    衣饰相融,如果他是商人,也是绝对的儒商。

    我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问他:“你是商人,经商可顺风得意?”

    如果一个商人太文气,必然不太会攻利,文人谋不了权术(权术要得是狡、狠、酷、厉,智谋与心机),文人也往往作不了太大气候的商人(商人要追逐利润最大化,有时要黑了心眼,掺了水份),所以商人多奸狡,他一身儒雅,会是个怎样的商人?

    “我?”他不避讳,一一道来,“我从小随商队去海外,海外的物品多奇异,运回来赚取的差价很是可观,于是长大后自己组了商队,多年来也一直在海外,几年下来,已有些规模,凡事不须亲力亲为,有最好的帮手替我去海外打理一切,我倒有了些自在时间。”

    他说得简单,我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海外?在这一切落后的世道里,去海外,意味着得随时付上生命的危险,那百吨的巨轮尚且会沉,何况他们这里?别忘了《泰坦尼克号》的背景是真实的事件。

    他从小就出海去异域,经过多少风浪,遇过多少惊险?

    他说得淡淡,没有道出其中的艰辛,这一点是喜欢夸大其词和好大炫耀的男人做不出的。

    “你们的商队,每年去多少人?回来时是多少?”我问,想丝绸之路中,有难以数计的人埋骨异乡。

    他很惊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神情变得古怪:“每年都会有人藏身海底,所以他们的薪酬是一般商旅的数倍,甚至十数倍,那是他们该得的,但却是换不回性命的。”

    我听到他语中的叹气,眼里布上了阴云,他应该是难过的,从小就亲身经历过,不是站在颐指气使的角度,而是深有体会,我想他至少会是个不错的劳资,对为他做事的伙计不会刻薄,那些人为了糊口,丰厚的报酬是他们最需要的。

    等等?海外?商队?

    “乐陶,你告诉我,你的商队队伍是不是很大?是不是前些日子刚刚回了一次本土?是不是就在东海上岸?”

    我一连串地问,心里已有了一些触动。

    “姑娘怎么知道?”他也是吃惊,“乐某的商队昨日才将货物运至这流水镇,会再从水陆两处运往全国各地,姑娘真是让人奇异,这些也都逃不过姑娘的眼睛!”

    怪不得昨日进镇会有一大堆骡马空背出镇,那是要回怀珠镇的。

    我的脸色一定随着我的心情开始阴霾密布,如果不是没有了脚力,我不会遇上那恶婆娘夫妻俩,更不会有惊魂一晚,那一晚,不是听别人讲故事般说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不敢一个人呆在后院客房,是那晚的恐怖经历的后遗症!

    梅无艳曾说过,他是一直尾随我暗中保护我的,如果不是那场大风雨,让我走差了路,让他也追丢了我,我根本不会被扯开四肢,也不会离死亡那么近,近得一线之差!

    那种环境带来的心理伤害,是不能言明的,若不是我临了一声用尽力气的大喊,梅无艳也不会在关键时刻被我的尖叫声引到屠室,那一夜,是我永生不想再回忆的恶梦,但这一切,归咎于谁?

    我瞪着眼前这张笑脸,如果不是他的商队刚好从那上岸,如果他的商队小一些,给我留下匹坐骑可以拉车,哪怕是个破骡车,我也会避过那劫!

    “姑娘?!”他已经发觉我的神情不对。

    “天色已黑,你我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请隔下速速离开!”我尽量控制着脾气,如果他不识眼色还赖在此,难保不成了我怒火下的灰烬。

    他怔,眼神闪了几闪,但他竟然起身,微微一躬:“在下不知姑娘因何发怒,如果是在下的错,请姑娘消气,姑娘如果今天不愿意看到在下,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他笑了笑,白牙不减峰芒,眼里是谅解的宽容,脸上仍是温和一片,毫不生气地离开,上来的饭菜一口也未动。

    我眼睁睁地瞪着他付了这顿饭菜的银两,再嘱了伙计另备了饮食送去他的客房,然后消失,消失前回头凝神望了我一眼。

    如果他不是这么好说话,我一定不会稀罕他给我付帐,但他的笑脸,让我的冷言冷语说不出口,我只能生着闷气,狠狠的咀嚼着盘中食,仿佛要把一切怒气随着这种咀嚼,发泄发泄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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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心里很难过,昨天到现在,有三个朋友留言,请多多不要入vip(有这个意思但没留言的可能更多),如果避过这个话题,我心里是愧疚,如果说实话,也许会失去很多读者朋友。多多一夜考虑的结果是,要诚实地说,因为矛盾的心情并不好过。金钱对于多多并非粪土,二十多年来,多多一直的清高和对钱财的漠视让多多受尽了苦头,而且不是只累及了自己一个人,现在摆在多多面前的是,要负担两笔很大的学费,如果放弃争取入vip的想法,多多只能搁下这条路去另外筹资想法子,如果不是活生生的现实摆在眼前,请相信,多多一定能做到不去入会,但申请已经提出两日,何去何从?我是不是很啰嗦?心里的难受很强烈,权衡着,如果真能入了,喜欢看我文笔的可以等一段时间,解禁后依然能够看到,但如果不入,多多的生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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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十八章 无处不遇的蓝宝石(下)]

    翠微湖上,一叶轻舟,载着我和梅无艳,还有一个撑船的船家。

    其实真说是一叶轻舟是有点过了,这小船有篷,不太大,舱里有桌,也不大,方方正正,只能对坐两人。

    现在,我坐这边,梅无艳坐那边,不过目前没有看着他,眼睛就只盯着桌上的点心。

    天微微亮时,我就起了床,因为昨晚梅无艳说要带我游湖。

    真有些心动,游湖,无疑是吸引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的,可不是公园里的那一方死水,我的脑中已开始勾勒畅游山水的惬意。

    早饭匆匆,吃罢坐车,直向东南方向,不多时便见一汪绿色,火红的太阳破出云彩,与大海上的日出相比,这湖上的日出就是那可爱的小家璧玉,各有美色。

    车未停稳,便有人迎上来,我下车,车被一个汉子牵走,另有一人弯身躬腰,幅度很大地埋着头说:“公子来了,船已备好,请随小的来。”

    难道他提前已做好了安排?心下揣测着,随他上了一条小小的船,很精致,不是黯色的乌篷,而是有红窗绿漆,粉纱垂帘,一下子显得这次出游多了些女儿家一向喜欢的浪漫色彩。

    他在前,我在后,踏上船身时他似乎脑后长了眼睛,初上时水波的摇晃令船身不稳,我这边刚一打颤,那边他便支援了一条手臂,抓住我的胳膊定住了我。

    进舱里,香气扑鼻,敏感的鼻子在眼睛之前已发觉了舱里有裹腹的好料。

    一碟碟精致的让我大开眼界的点心呀,还有一盘海瓜子?并且有壶,壶里冒着氤氲,是热的?

    我一屁股坐下伸手摸去,果然是热乎乎的暖手,手掌贪恋暖意,没有很快离开,耳中听得梅无艳的声音传来:“这些是水月城最出名的糕点,天气转凉,早饭用得太急,你未进腹多少,这些要就着热茶吃。”

    他也已坐了下来,顿一顿又补上一句:“你还是先喝点茶暖暖肚。”

    他的话让我一惊,怔怔地看他,他竟如此心细?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让他早点带我来的,他随了我,而我根本没去管什么清晨游湖是不是适宜。

    眼看要入了深秋,早晚寒凉,我虽然加了件衣衫,但湖面的冷气却是比岸上强烈许多,身上也有些清冷。

    于是听话地点点头,还未来得及伸手,见他已斟好一杯,推到我面前。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在这个人面前像个孩子似的被照顾了起来?

    突然发现这一点,愣神,但心里的的温暖已泛到全身。一个女子再独立坚强,内心也是柔弱的,不知不觉中,这个人让我开始像孩子一样,有了些依赖,也总是做出些稚气的动作,原来就有的挠头的习惯在打工时收敛不少,但这些日子来,在他身边,成熟的一面显然是溃不成军。

    我对自己笑,也告诉自己,我认他作大哥,至少是情真意切了,现在的感觉正像了妹妹对兄长的依靠,没有其他的,嗯,我不会让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想起昨夜他回的很晚,估计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十点钟左右,但对这里的人无疑是晚的。

    他流云似的步伐一踏进店里,便让我的心落实,等待结束了,而堂里冷清清,只留了我,还有一个掌柜两个伙计。

    我正欲迎上去,谁知掌柜的比我还要快,一把年龄却动作迅速,并且哈腰点头:“公子回来了?可曾吃过晚膳?”

    好像他们几位才是等了半晚的人。

    梅无艳似乎一进门便发现了我,朝我走过来的同时,摆摆手,让店家送晚膳到他屋子里。

    我在原地等他走近,笑嘻嘻地打招呼:“回来了?这么晚啊?”

    他都还没吃过饭?他倒底在忙些什么?只能确定他一定是忙的,不然不会空着肚子。

    他看着我,眉头似乎是皱了一下。

    “入夜清寒,你穿得单薄,为何不去睡。”

    他的问句永远不像个问句,我没办法为他的话尾加上问号,语气淡然的没有起伏。

    不过话中有关切,于是不以为意。仍然扯着笑说:“下午睡了一会,晚上反倒没了睡意,一个人无聊,便在这里等你。走吧,回后院。”

    他的饭都嘱咐了要送过去,何况人呢,绝不打算留在这儿喽。

    话音刚落,横空里插进一盏灯笼,扭头一瞧,是店小二正恭敬的立在一侧,打算给我们掌灯照路。嗯?这家的伙计如此殷勤会看脸色?

    我心下有些吃惊,走了多少家客店,也没遇上过像这家这么体贴的。

    “小伙子,不劳烦你了,我提着就成,你就早点休息吧。”我呵呵对他一笑,接过灯笼,瞧他窘红了脸,竟是下午那两个不要小费中的一人。

    于是,抓上梅无艳的胳膊,朝黑暗的院落中走去,心里想着应不应该告诉他,我这些日子很怕黑暗?不是无聊发闷地等他,而是在避免一个人处在陌生地方的境遇。

    他就住在我隔壁,只要他回到屋里,我至少感觉是安全的,要不早去找个通铺混在人堆里睡就算了。

    一路上,梅无艳任我抓着胳膊,让我在微弱的灯光下走得很平稳,这复杂的建筑,若让我一个人黑暗中走来,再加上这拖地的长裙,难保不摔个难看,必竟灯笼里只是一支蜡烛,风大点都会吹灭。

    “吱呀”打开门,进屋点灯,他点我吹熄灯笼,配合的刚刚好。

    没及落座,身后伙计跟了进来,而且是两个,一个帮他在洗面的盆里注上新水,一个置好饭菜,然后二人便默默地不言一声地离去,像训练有素。

    我坐在桌边,看是三菜一汤,还在冒着白气,就像一直在准备着,只等了梅无艳回来专门去吃的样子。

    又一次讶异,这店里如此高效率,难道他们做事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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