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带来热腾腾的饭菜或面食。
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偷。
靠他灵敏的头脑和俐落的动作去偷餐馆的热食。
就像往常一样,他很快锁定一家容易下手的便当店。目标是两个热腾腾的猪排便当。
一晃眼,他已经依计进入便当店——
「小偷,别跑,小偷——」
不久,名务忍怀中死抱着两个便当,从便当店冲出来,后面紧跟着的是便当店年轻的店员。
名务忍这次的运气不够好,冰冷而失去知觉的动作让他显得迟缓笨拙,不再俐落迅速,所以很快便被追上他的店员逮着。
名务忍咬了年轻店员一口,想乘机逃走,却没能得逞,反而换来一顿好打。街头一角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奔驰,驾驶座和后座各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他们一直冷眼旁观发生在便当店前的争执。
眼看小男孩死命抱住两个便当不放,而被年轻店员不停地又踢又踹,状甚痛苦。小男孩却咬紧牙关,连吭也没吭一声。
坐在驾驶座的中年男子终于看不过去,对后座的伊藤龙之介道:
「龙之介,要不要我过去帮忙?」身为「双龙会」no.2的宫崎政一是被小男孩的坚强折服,才挑起跨刀之心。
后座的伊藤龙之介却冷冷地说:
「不必,继续看就好。」
宫崎政一楞了一下,才收回视线,保持沉默地继续观战。
便当店门前的争执似乎已告一段落。
最后的结果是:便当店店员或许是踹够了、气消了,终于忿忿不平地放过小男孩,回店里继续忙去。
名务忍缓缓地从冰冷的雪地上爬起来,全身湿濡冰凉,小手却始终紧抱着两个便当不放,拖着跟跄跟的步伐不稳地前进。
「跟上去。」伊藤龙之介冷漠的下达命令
※ ※ ※
「妈妈,我带香喷喷的猪排便当回来了——」
名务忍牵动皮破血流的嘴角,强忍着伤口撕裂的痛楚,便挤出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地寻找等待他的母亲。
「妈——妳怎么了?」名务忍丢下便当狂奔过去。
没想到等待他的居然是咳了满地鲜血、倒地不起的母亲。
儿子的频频叫喊,唤醒了半昏迷状态的名务香织,她费力地睁开朦胧的双眸,想给儿子一个笑容,却没能如愿,只能气若游丝的说:
「没事……我没事,你放心……咳咳咳……」
才说着,她又是一阵猛咳,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温热湿黏的红色液体再一次涌出她苍白的唇瓣。
「妈妈,妳振作一点,妈——」名务忍见状,慌了。
虽然母亲近半年来一直在咳血,但从来不像今夜这么严重,他小小的心灵本能地知道事态严重了!
「妈——」
咯——塔——
沉稳而迫力十足的脚步声在名务忍背后扬起,而且愈来愈逼近。
名务忍警戒的回头,大叫一声:「谁?」
第一个落入他眼中的是一身黑色装束、一脸森冷阴沈的伊藤龙之介。
他是妈妈长年带在身上那张照片里的男人!?
在名务忍发呆的当儿,一齐前来,一样黑色装束的宫崎政一冷不防地将他腾空抱举,扛在肩上。
「放开我,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名务忍警觉大事不妙,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宫崎政一的掌控。
「忍?……」激烈的骚动让再一次呈半昏迷状态的名务香织又睁开眼晴。
「龙之介?」她的身体在目睹矗立她眼前、神情冷漠的黑衣男人时,不由得僵直痉挛。
「从现在开始,这孩子归伊藤家,叫伊藤忍,和妳不再有任何瓜葛。」没有丝毫人性的语调,自伊藤龙之介口中,不断发出,比他那森冷阴寒的脸色更教人冰冻三尺。
「不……咳咳——」名务香织才想反对,开口却又是剧烈的猛咳和鲜血。
「妈妈,妳振作一点,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名务忍拼命的吶喊挣扎,却丝毫不见成果。
「龙之介——」宫崎政一征询伊藤龙之介下一步的指令。
「走!」伊藤龙之介连看名务香织一眼也没有,转身便冷血的走入。
宫崎政一犹疑了片刻,便领命扛著名务忍跟上,丢下猛咳血的名务香织。
「不……忍……咳咳……」名务香织想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儿子被人强行带走。
「妈——放手,你们究竟是谁!?干嘛抓我,快放开我,妈——」名务忍眼看母亲猛咳鲜血,更加心痛焦急。
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却没有稍作停歇,往外头直走。
名务忍被重重的丢进助手席,黑色的奔驰很快便激活。
「让我下车,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名务忍想打开车门,奈何门锁的开关全控制在驾驶座的宫崎政一手中;他退而求其次的想降下窗户,一样未能如愿。
名务忍急得扑向方向盘,「让我下车——」
幸好宫崎政一反应够快,所以车子只是晃了一下,便被宫崎政一煞车制止,并未如名务忍所愿的撞上街道侧的墙而停止。
「好小子,真有你的!」宫崎政一满眼激赏之情。
这小子绝对是伊藤家最佳的继承人选!
他从后座一言不发的伊藤龙之介眼中看到相同的激赏。
「臭老头,快让我下车!」名务忍杀气腾腾的瞪视着宫崎政一。
这小子够种!敢当着他的面这样瞪他、骂他的人,这小子绝对是第一个。宫崎政一更加认定他是伊藤龙之介未来的接班人了。
「龙之介,把忍还我——」
由于夜深人静,名务香织使尽气力的嘶喊才有幸能传入黑色奔驰里。
「妈——」名务忍闻声回头,从车子后面的玻璃窗口看到跟出巷口来的母亲。
「开车!」伊藤龙之介冷酷的下达命令。
宫崎政一立刻照办。
「忍——」
「停车,快停车!」
「龙之介,把忍还我——」
呯——乓——!
「妈——」
随着一道突然出现的刺眼亮光,一辆超速的卡车疾驶而至,扎扎实实地侧撞上正要过马路的名务香织。
名务香织的身体就像瞬间装上了弹簧似地,弹向了夜空,然后又像失速坠落的陨石,重重地撞击冰冷的雪地,白皑皑的雪地很快地染成一片鲜红,之后,名务香织便不再有动静了。
「妈——」
※ ※ ※
时光荏苒,弹指间已匆匆过了十年。
也就是说,名务忍变成伊藤忍的日子已十年了。
十六岁的伊藤忍,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生了一张酷劲十足的英俊脸庞,却冷漠叛逆得教人敬而远之。
结伙抢劫、杀人纵火、帮派械斗、豪赌酗酒、绑架勒索、私售毒品……凡是作奸犯科的十八般武艺,他样样都干,样样精通。
只有一样他从不干——他不嫖妓、不玩女人、也不逼良为娼。
但是他并不禁止他的手下干这类的坏勾当。
如此无恶不作的他,早已是关东一带不良学生帮派的总老大。
放眼关东一带的不良学生份子,好勇、斗狠、比胆识、论手段毒辣,根本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不论伊藤忍闯了什么滔天大祸,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都有办法只手遮天、轻易摆平,几年来一直如此。
但这回的事,想粉饰太平可就难了——
「铃木那个老家伙居然敢不买我的帐,该死!」一向冷漠冷静的伊藤龙之介难得脸色大变地大发雷霆。
而他每次失去冷静的勃然大怒,都和他唯一的儿子——伊藤忍有关。
「龙之介,你先息怒。冷静点,忍不会有事的。」宫崎政一和往常一样劝自己的老搭档。
「怎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记者怎么会刚好拍到忍爆破那个码头仓库的证据?简直该死——」伊藤龙之介恨不得把那个记者抓来抽筋扒皮,奈何对方偏有他的死对头手冢为其撑腰,受到严密的保护,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龙之介,别这样,万不得已我看我们就按照原订计划,先把忍送到美国去避避风头,等这事平息后再把忍接回来就是了。趁着这个机会让忍出国去见见世面,也是不错的事。」宫崎政一就事论事。
「也只有这样了——」伊藤龙之介重叹一口气,总算冷静许多。
叩——叩——叩——!
进来的是宫崎政一那个十八岁的儿子宫崎耀司。
「伊藤世伯、父亲,我把忍带回来了,他人现在在门外。」十八岁的宫崎耀司魄力十足,一点也不输两位前辈。
「叫他立刻滚进来!」伊藤龙之介一听到儿子的名字,便不由得怒火中烧。
「那么讨厌我就让我离开这个家去自生自灭,省得你心烦,你看如何?」伊藤忍脸上的寒霜不比父亲少。
啪——!
「你这个孽子——」伊藤龙之介痛心疾首地重掴叛逆的儿子一掌!
「你又没有儿子,何来孽子?」伊藤忍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的冷淡。
「你——」伊藤龙之介气得一巴掌又挥过去。
「伊藤世伯请住手!」宫崎耀司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伊藤龙之介的第二个巴掌。
「有话好说,世伯。」
他言语间、眉目间都吐露着强烈的提醒与劝谏作用。
「哼——」幸好伊藤龙之介还没气昏头,老胡涂到铸成大错,当下就接受了宫崎耀司的劝谏。
毕竟,舍不得忍的人是他们三个,忍却对他们一点感情也没有。
伊藤龙之介走到桌案前,背对着伊藤忍按下了内线扩音键,大声道:
「信夫,忍的行李收拾好没?」
「好了,老爷。」总管渡边信夫恭敬的回复。
「很好,没事了。」他一按掉话机,便以更冷漠而威胁的声音,强迫中奖的下达命令:
「你都听到了?明天政一和耀司会护送你出国,你先到美国去住一阵子、避避风头,过一阵子再回来。」
「我有说要出国吗?」伊藤忽冷冷的反问。
「我叫你出国你就得出国,除非你想坐牢!」伊藤龙之介大声怒喝。
「如果我说宁愿坐牢,也不听你摆布呢?」伊藤忽冷哼数声。
「你——」伊藤龙之介气得转过身冲向他,大有海扁他的味道。
「世伯,请住手,冷静一点!」宫崎耀司再一次阻止伊藤龙之介,并挺身护着伊藤忍。
这回连宫崎政一也出手拦阻伊藤龙之介,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别这样,你应该知道忍是故意激怒你的,你愈勃然大怒,忍就愈开心,是不是?」
宫崎政一不愧是伊藤龙之介的心腹搭档,三言两语就平息了伊藤龙之介的怒火,恢复一贯的冷静,以不容反对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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